還是箭石,都不能傷車裡的人分毫。車中兵丁用短戟短槍掘土,積少成多,眼見那牆腳的石頭下面,已漸見鬆軟。堡內不得不分人到下面堵住洞口。堡頭上人一見稀,燕兵便呼哨一聲,以雲梯強攻,不多時就有了三五十人上去,與堡丁們扭打成一團。堡丁固然有些蠻氣力,又泯不畏死,可那裡能與這些攻伐經年的兵丁們相較?於是顧得上來顧不得下,不上兩刻鐘,便已見潰散。
慕容衝輕笑一聲,指著猶掛在山巒的那輪落日,對著身邊的小六,道:“看,果然不用到夜裡。”小六道:“皇上今晚就進去嗎?”慕容衝瞧了一眼象群發狂的野獸般擁從開啟的堡門一擁而入的兵丁,搖了搖頭,道:“懶得聞那股味道,這邊站著風吹得舒服。”就命令在外面紮營,將兵馬分成四隊,一隊入堡,留三隊守營,各得兩個時辰輪轉。辦妥當了,他用了從堡裡送來的酒食,便留慕容永在外頭看著,自已睡去。
半夜不知什麼時侯,突然心裡“格楞”一響,猛地翻身醒過來。叫了好幾聲,都無人理會。他著惱,那帳簾一掀,酒氣撲面而來,卻是一名親衛,面如豬肝,醉醺醺的。
慕容衝連喝問了幾聲,那兵丁都沒法子答上話。他一巴掌將這傢伙打到地上,自己衝出帳去,卻見營寨裡空蕩蕩,連醉帶醒的只有不到四千人。督校們吞吞吐吐,可慕容衝自己心裡,已經和明鏡一般。自然是因為兵將們都怕去得遲了,只能得些殘羹剩飯,因此不顧他輪替之令,盡跑了去。他因然早知自已手下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