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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著她們一起走吧?”

“怎麼不能?”刁雲終於開了口。

“帶她們?”慕容永嚇了一跳,指著兩個女子,大聲道:“我們是在逃命!帶著她們有什麼用處?萬一鬧出爭風打鬥鬧出事來……”

“中山王病了!”刁雲一帶馬匹就出林去,後半截話落在了他的身後,“需要細心女子服侍!”

慕容永怔了一下,突然恨聲一笑,在喉嚨裡罵了半句,方才道:“倒是想得出來!”然後回身對兩個女子道:“不想死,就跟我來吧!”說完也是躍上馬背,小跑出林而去。

這日夜裡,慕容永與刁雲將夜裡宿營的事忙完,就去看慕容衝。遠遠的就聽到不少人吵吵鬧鬧的,還夾拌著女子的尖叫。慕容永一聽就知道是貝絹,再往前走了幾步,果然看到慕容衝的親兵抓胳膊的抓胳膊,拉頭髮的拉頭髮,和貝絹廝打在一起。

“住手!”慕容永喝了一聲,“放開放開,幹什麼?”

親兵們讓開了,慕容永掃了這幾個人一眼,見他們臉上都有抓過的血印子,有的還的眼眶青紫,滿是悻悻之色。貝綾從慕容沖帳裡跑出來,摟了貝絹的肩頭慌忙道:“我妹子不懂事,各位將軍和大哥請高抬貴手!”一面說一面將貝絹被扯開的短襦襟口掩回去。

貝絹袖口卷得老高,頭髮也散得不成樣子,眼睛睜得又圓又大,額上見汗,面頰通紅,那神氣好象是隻被惹毛了的狸貓。

慕容永腕上的抓傷還在隱隱作痛,不由好笑,卻扳住了臉,喝道:“你們也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幾個人打一個小女子……還打不過!”

“誰會打不過……”親兵們不服氣地咕嘟著。

“到底怎麼回事?”刁雲發話問道。“是她事情沒做好麼?”

“她做事?”親兵們發出一陣古怪的笑意,一會後,方才紛紛控訴起來。說她跟本就不肯進帳篷,誰叫她做什麼她只是不答話,叫她端藥煮粥她打破了一隻碗三隻陶缽。好在是她那姐姐倒真是能幹,就沒人叫她了。她自己卻亂跑,把親兵們隔了老遠打來的飲水——怕被人發覺,因此紮營時不敢在溪水邊上——作洗臉水給用了。親兵們訓了她兩句,她反唇相譏,因此惹毛了眾人,想教訓她兩下,她就亂抓亂打。親兵們到底還是存了憐香惜玉之心,不會當真出什麼力氣,竟讓她給抓破了臉!

慕容永聽著冷笑了兩聲,道:“個個都沒出息,竟拿一個小女子沒轍,沒見過女人嗎?”親兵們不服氣的垂下頭去,他好象聽到有人嘀咕道:“誰沒見過漂亮的人,我們天天……”被慕容永一眼瞪過去,馬上噤住了聲。

慕容永再側頭看了貝絹幾眼,道:“你聽著,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來歷,我留你活著就是讓你服待那帳篷里人,你要是不情願,”他“嘿嘿”笑了兩聲道:“在我們這些人裡面,你愛陪誰睡,那也行!”

“你!”貝絹咬著唇,喘著氣,胸口一起一伏的。貝綾見了連忙將她攔在身後,行了一禮,輕聲道:“我這妹子,在家裡是被寵壞了的。我一個人服待那位受傷的大人就夠了,請兩位將軍……”說到這裡難為情地一笑,抬起眼來,目光哀婉之極。

這眼神讓慕容永見著了,也不得不心頭一軟,覺得貝綾有這麼個妹子,當真是倒足血黴,道:“好好教教你這妹子吧!否則誰救不了她。”說著就和旁邊微笑不語的刁雲一同進帳,他走過那姐妹兩人身邊時,見貝絹眼珠轉來轉去滿不服氣的神情,不由心裡發毛。想道:“還是不要這女人服待衝哥的好,要不然她暗裡使點什麼壞招可就……”

這樣的念頭一起,卻有些著惱,覺得不能讓她如此得意,於是一把抓了她的胳膊,不顧她的掙扎硬是扯進帳來。他把她往慕容衝榻前一摔,喝道:“喂藥!”貝綾馬上跟著跑進來道:“我方才餵過了!什麼都做好了!”

果然是什麼都做好了。慕容衝在河水裡浸過的頭髮,給梳洗得乾淨光亮,身上的衣衫都換過了,床邊擱著的藥包排得齊齊整整,碗裡的藥差不多喂完了,還有一方巾帕墊在他頷下,顯然是怕藥漬染在了氈上。慕容衝這時睡得安穩,氣色很好。

慕容永心情大佳,贊貝綾道:“有你在,倒是可以容那瘋婆子活下來。”本以為貝絹會發作的,過了一會卻沒什麼動靜。慕容永有些奇怪,細看她神色,只見她側頭瞧著床上的慕容衝,手指緊緊的繞在衣帶上,好象有點茫然失措。

叮囑過一番後,慕容永回到自己帳裡,又忙碌著佈置營防,派遣暗探,到子時方才料清楚。正欲睡下,一個慕容衝的親兵勿勿進來稟道:“不好了,中山王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