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此事他當然是不便和谷嘯風說。
谷嘯風滿腹疑雲,心裡想道:“若是尋常小事,娘決不至於不認自己嫡親的哥哥。莫非這個舅父不是好人。好,且聽他要和我說的甚事?”由於有此猜疑,石嘯風雖然把任天吾當作舅父尊敬,但心中卻是不無警惕。
任天吾道:“你是要到洛陽去吧?”
谷嘯風道:“不錯。舅父有何指教?”
任天吾道:“我正是為了阻止你此行而來!你和韓家的事情我鬱已知道了。”
谷嘯風聽了,很不舒服,但因對方乃是舅父,只好沉住氣,說道:“舅舅,你說前幾天見過我娘。請問這是我孃的意思嗎?”
任天吾道:“不,這是我的意思。”
谷嘯風道:“為什麼?”心想:“舅父雖親,總親不過親孃,我娘都不管我,你憑什麼干涉我的婚事?”
任天吾好似猜著他的心意,緩緩說道:“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婚事。我不妨告訴你,你的母親很不願意你反悔這門婚事,還是我給你說情的呢。”
谷嘯風淡淡說道:“哦,那麼我倒要多謝舅舅了。”
任天吾道:“我和你家雖沒往來,但我只有一個嫡親妹子,我對你們還是一直關心的。說老實活,你那死去的爹爹給你定下這門婚事,我是不贊成的。如果只在奚家和韓家之中選擇,我倒是寧願你和奚家聯婚。”
谷嘯風心想:“這是我自己的終身大事,別人贊同與否,與我都不相干。”但他不願頂撞舅父,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舅舅何以阻止我的洛陽之行?”
任天吾道:“你既然下了決心不和韓大維的女兒成婚,何必還要跑去洛陽見他?”
谷嘯風道:“大丈夫來得光明,去得磊落,這門婚事我雖然並不同意,也該去向女家交代明白,豈能糊里糊塗的就算退婚?”
任天吾道:“韓大維的脾氣豈能饒你?”
谷嘯風道:“我只問事情該不該做,是禍是福,我就管不了那許多了。”
任天吾心想:“這小子倒是和他爹孃的性情一模一樣。”當下說道:“你自己願意去碰韓大維的釘子,我不管你,不過,我卻要問你一件事情。”
谷嘯風道:“請說。”
任天吾道:“我知道你的母親已經把少陽神功傳授給你。那十三篇少陽圖解在不在你的身上?”
谷嘯風道:“在又怎樣,不在又怎樣?”
任夭吾道:“若是在你身上,我就不能讓你前往洛陽!”
谷嘯風道:“為什麼?”任天吾道:“也許你還未知道,這少陽神功並不是你谷家的,是你母親從任家帶去的,我不能讓任家的武功秘籍落入韓大維之手!”
谷嘯風心中有氣,冷冷說道:“韓大維也不見得就稀罕任家的這部武功秘籍。”
任天吾道:“那是你的‘以為’!好,但我也不管他姓韓的是稀罕還是不稀罕,我只問你:這十三篇圖解,究竟在不在你的身上?”
谷嘯風道:“不在!”硬邦邦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便即回頭。
準備上馬走路。
任天吾道:“且慢,我還有話說!”
谷嘯風愕然止步,說道:“舅舅還有何事吩咐?”
任天吾冷冷說道:“圖解雖然不在你的身上,但這少陽神功的心法,想必你早已是熟極如流的了!”
谷嘯風怫然不悅,說道:“哦,原來舅舅還是信不過我,恐怕我把舅舅家傳秘法,洩漏給外人。好,我給舅父發個毒誓,若然你還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任天吾道:“這倒不必,我只要你說句老實話。”
谷嘯風心裡有氣,說道:“甥兒從來不說謊話,好吧,你要我說些什麼,儘管問吧!”
任天吾道:“韓大維受了朱九穆的修羅陰煞功之傷,你是知道的了。”
谷嘯風道:“不錯,是已知道。”
任天吾道:“你此去是否打算用少陽神功給韓大維治傷?”
谷嘯風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任天吾道:“我不能讓你給韓大維治傷!”
谷嘯風其實並不打算用少陽神功給韓大維治傷,以韓大維的內功造詣,只要有奚家的九天回陽百花酒,便足以令他復原。
但谷嘯風也是個倔強的人,聽了任天吾的說話,卻不由得越發心頭火起,想道:“天下哪有這樣蠻不講理的人,縱然你是我的舅父,我也不能依你。”於是說道:“舅舅,你的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