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還有七八百里,路上用些什麼?韓佩瑛心想:“好在房錢已經有人給我付了,要不然明天就會出乖露醜。
但以後怎麼辦呢,難道叫我也學宮錦雲去做妙手神偷麼?”
韓佩瑛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整夜不敢闔眼。一來是怕楚大鵬那些人再來騷擾;二來也怕宮錦雲前來纏她。但出她意料之外,這一晚卻是毫無動靜,平安度過。
韓佩瑛為了想要擺脫宮錦雲,天沒亮就起身,告訴夥計一聲,叫他不可驚動宮錦雲,就離開客店。
出了禹城,天色才亮,韓佩瑛趁著清晨沒有行人,正在路上施展輕功趕路之際,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韓大哥,等等我!你怎麼悄悄就走,累我趕得好苦!”
正是韓佩瑛所要擺脫的宮錦雲,偏偏他又趕來了。只見宮錦雲已經換了一套簇新的衣裳,一張俊秀的臉孔早已洗得乾乾淨淨,十足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哪裡還有絲毫腌臢小廝的模樣?韓佩瑛滿肚皮沒好氣,說道:“你又來做什麼?咱們萍水相逢,分開手就是各走各的了,我可不敢有勞宮兄相送。”
宮錦雲笑道:“我不是來送行的,我來給你還錢。”
韓佩瑛道:“我說過是送給你的,不用你還。”
宮錦雲道:“那就當作是我送給你吧。昨晚我做了一票生意,偷來的錢也用不了這許多。我是不慣受人恩惠的,禮尚往來,你可不能推卻。”說罷掃出一個荷包遞給韓佩瑛,卻並非韓佩瑛原來那個錢包。宮錦雲道:“這是我自己繡的荷包,請你留下來作個紀念。”
韓佩瑛正苦幹路上沒有盤纏,想了一想,也就不客氣的收了下來,說道:“好吧,多謝你的厚禮,那麼咱們後會有期了。”
宮錦雲噗嗤一笑,說道:“你這個人呀,怎的老是這樣爆仗的性子,才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就要趕我走麼?”雖然笑著說話,卻帶看見分幽怨的神情,顯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韓佩瑛本來是個舉止溫柔的大家閨秀,這次還是第一次聽得有人說她是“火爆性子”,聽了不覺暗暗好笑,心裡想道:“這人倒是比我更像一個愛使小性子的女孩兒家。”
韓佩瑛無可奈何,說道:“實不相瞞,我是急著要趕路的。
並非要趕你走。”
宮錦雲道:“韓兄,你是要上哪兒?”
韓佩瑛心想,昨日在那酒樓之上,濮陽堅已經說破了她是洛陽韓家的人,當時宮錦雲和她同桌,當然也是聽見的了。既然瞞他不過,索性就老老實實他說道:“我想在七天之內趕到治陽。”
宮錦雲拍掌笑道:“那就正好有件了,我也是要去洛陽!”
韓佩瑛倒抽一口冷氣,心想:“我要擺脫他,反而給他纏上了。”
宮錦雲見韓佩瑛不作聲,眉頭一皺,說道:“韓大哥,你是不是討厭我呢?”韓佩瑛道:“哪裡的話?你別多心。我不過顧慮這條路不好走,我的仇家又多,只怕連累了你。”
宮錦雲手指輕輕點著面頰,斜著眼睛,嫣然一笑,說道:“韓大哥,你當真不討厭我麼?那我就放心了。”嫣然一笑之下,風韻更覺迷人。韓佩瑛疑心大起,心想:“越看她越像女於,莫非他真的就是一個女子?像我一樣,女扮男裝。”
宮錦雲接著說道:“韓大哥,你不必顧慮,有我與你同走,包管你一路平安。就是有什麼仇家找你麻煩,咱們二人聯手也總比你一人應付好些。而且我還可以帶你走一條近路,你用不著七天就可以赴到洛陽。”
韓佩瑛一來推卻不掉;二來她己懷疑宮錦雲是個女子,和一個女了同行也沒有什麼不便了。韓佩瑛暗自思量:“且待我和他走了一程,相熟之後,再試探他。他若是個女子,一路同行,也總會露出痕跡的。”於是說道:“好,那麼咱們就趕路吧!”
韓佩瑛有心試他本領,進入山路,立即施展輕功,跑得飛快。宮錦雲笑道:“韓大哥,好本領!”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後面,一口氣跑了七八十里路程,韓佩瑛感到有點累了,這才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只見宮錦雲面不紅,氣不喘,看來他的輕功竟是比自己還要高明,韓佩瑛不禁暗暗道了一聲:“慚愧!”
此時已是中午時分,宮錦雲道:“韓大哥,咱們到林子裡歇一會,吃點乾糧再走。”韓佩瑛說道:“好!”於是兩人走進樹林,找了一塊草地,就坐下來。
宮錦雲取出了一個盒子,說道:“想必你沒準備乾糧,我請你吃儀謬樓的著名糕點。”開啟蓋子,遞到韓佩瑛面前,只見裡面果然是貼有儀謬樓招紙的各式糕點。韓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