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忍不住氣得七竅生煙。
身波黑狐裘,獨自佔住一張桌子喝酒的那個粗豪漢子忽地站了起來,說道:“這位小哥說得不錯,你們的人受的的確不是七煞掌之傷!”
小廝冷笑道:“如何?你們沒有見識,總還有個見識的。這下子你們還說我是吹牛麼?”作出一副不屑再理閒事的樣子,坐下來自顧喝酒。
這粗豪漢子一出聲,把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當下這些人全都轉過了身,圍著那個漢子,也就無暇再理這個小廝了。
楚大鵬抱拳說道:“不是七煞掌之傷是什麼傷,請高明指教!”
粗豪漢子道:“是化血刀之傷!”
“化血刀”三字從這漢於口中吐出,楚大鵬不禁大吃一驚!
其他的人卻不知道什麼叫“化血刀”,都在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洪圻說道:“我們那兩位香主受的可並非刀傷呀!”
楚大鵬說道:“化血刀是桑家的兩大毒功之一。二十多年前,桑家堡的堡主,天下第一邪派高手公孫奇曾經倚仗‘化血刀’與‘腐骨掌’的兩大毒功稱霸天下,據說中了‘化血刀’的,在七日之內,就會血液乾枯而亡,不知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楚大鵬加以解釋之後,眾人無不大大吃驚。要知公孫奇逝世不過二十年,這些人在公孫奇生前雖然沒有資格與他結交,對他的事蹟卻都是或多或少有過耳聞的。公孫奇練的毒功傷人無救,他們也都知道,不過不知道桑家商大毒功的名稱以及有何奧妙而已。如今知道了他們的人中的是“化血刀”,焉得不慌?粗豪漢子道:“你大致說得不差。不過中了‘化血刀’也並非一定是七日而亡,化血刀練得高明的可以任意施為,隨心所欲,叫對方在一個月之後傷亡也可以,在三天之後傷亡也可以,甚至一個時辰之內傷亡亦無不可。但七煞掌之傷卻是當場七竅流血而亡的,七竅流逾,流的是大量的血,和中了“化血刀”之後流出的汗中滲有微量血水的血也不相同,所以這位小兄弟根據傷勢,判斷你們的人受的不是七煞掌之傷,一點也沒有說錯!”
洪忻連忙問道:“那麼依高明之見,敝幫的兩位香主還能活得多久?”
粗豪漢子喝了一碗酒,冷冷說逅:“你們那些人中的是重手法化血刀,恐怕鬱活不過明日午時!”
洪圻倒抽了一口冷氣,正想懇求那人解救,楚大鵬忽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聽說公孫奇死後,桑家的兩大毒功早已失傳,何以還有人會使化血刀呢?”
粗豪漢子冷笑道:“你怎麼知道它是失傳?”
楚大鵬面上一紅,說道:“我雖然孤陋寡聞,但也曾聽得老前輩說過,說是公孫奇當年就是為了練這兩大毒功,以致走火入魔而死的。死在何時,喪在何地,並無人知。二十年來,從沒聽過有人再練那兩大毒功的。練這兩大毒功,必將死於非命,因此,推想桑家的毒功秘發即使還留在人間,也是無人敢練。”
粗豪漢子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兩大毒功早已有了傳人,而且比公孫奇高明得多,絕不至於有走火入魔之險!”
洪圻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漢子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會使化血刀的人,實不相瞞,你們那些人都是給我打傷的!”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又驚又怒,洪忻最為暴躁,猛的就撲上去,楚大鵬叫道:“洪大哥,不可!”
洪圻叫道:“來而不在非札也,他用毒掌傷人,難道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麼?”不埋楚大鵬的勸阻,呼的一掌,就向那粗豪漢了當頭擊下。他練有毒砂掌的功夫,一掌扛下,心裡想道:“且讓這廝也嚐嚐我的毒掌滋味,待他受了重傷之後,才好迫他交換解藥!”距離既近,出手又快,楚大矚想要把他拉開,亦已來不及了。
那粗豪漢子冷冷說道:“來得好,我正要領教洪幫主的毒砂掌功夫!”話猶未了,只聽得“碰”的一聲,洪蚜跌了個四腳朝天,骨碌碌的從樓梯口直滾了下去!這一招快如電光石火,群豪連他用的是什麼招數,都還未曾看得清楚。
禿頭漢子賴輝與洪析相交最厚,大怒喝道:“咱們大河南北的五大幫會豈能平白受人欺負!”他們這一夥有十數人之多,在賴輝鼓動之下,同仇敵汽,一擁而上!
粗豪漢子道:“要打架麼?這裡可不是地方!這裡是酒樓,我先請你們喝喝酒吧!”大口一張,忽地一股“酒浪”噴出來,群豪給酒浪灑了滿頭滿面,只覺火辣辣的作痛,無不大駭。而且酒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