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慶國已經是排名第三大的大湖了。
靜海湖雖然處於鎮邊城與大五河城之間,按照地域劃分,理應由雲宗與裂土宗分割管治。然而,雲宗面對的是遇水強人一籌的裂土宗,靜海湖從一開始就一直是掌控在裂土宗手裡。
即便是當年雲宗初掌朝堂,鋒芒最盛之時,雲宗的大人物出手,依舊在靜海湖上空敗於裂土宗之手。可以說,龐大的靜海湖,就像一面屏障聳立在雲宗面前,令雲宗寸進不能。
夕陽西下,天地漸暗,靜海湖的上空並不平靜。天空中,烏雲滾滾,電蛇四竄,一聲聲悶雷,自天上滾滾落下。今夜,異常瓢潑大雨,在所難免。
忽然,烏雲下,有一大片黑點出現。很快,黑點放大,抬眼看去赫然可見,那黑點是一頭頭禿頭鷹嘴,下掛一對令人望而生畏巨爪的天空巨獸。這天空巨獸長相猙獰,其上卻隱約可見一個個身影,穩坐其背上。可見,這摸樣兇惡無比的天空巨獸,非無主之物。
如果有宗門武者看見,定然會驚訝,這不是裂土宗的常規坐騎裂雲獸嗎?這麼多裂雲獸同時出現,莫非裂土宗有什麼重要行動?
裂雲獸很快在靜海湖靠近鎮邊城一邊的一座較大湖中島上降落,在這座湖中島上赫然有一座簡易的亭子亭子裡有一位身穿土黃色衣袍的武者恭敬地站在亭便,等待裂雲獸上的裂土宗武者的指令。
裂雲獸上,齊刷刷跳下了一百五十位氣息隱晦,卻給人壓抑感的武者。這些武者神態不一,有微笑者,平靜者,亦有一臉冷酷者。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個個年齡都不小。一眼看過去,看起來最年輕的也是臉帶滄桑,不下於四十歲,最年長著甚至已經有花白頭髮,老態初顯。
站在亭邊恭候的裂土宗武者,也是一位年過四十的中年武者,名叫溫厚能。他看到下來之人,不由現出驚訝之色。
“嚴師兄,黃師兄?”
聽到叫聲,跳下裂雲獸的一百五十位武者中,有兩位樣貌看起來四十出頭的中年武者抬起頭,看向亭邊。
“是……溫師弟?”兩人中,年齡較大的一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是我啊,黃師兄!”溫厚能面現緬懷之色,激動地走過來,說道:“三十年沒見,沒想到,竟然還能再次見到黃師兄、嚴師兄你們兩個,這可真是,真是……”
“是啊,三十年過去了,你也有五十出頭了吧!當年的英俊小夥子,敢追求我們震門第一美女的大膽小子,現在我都差點認不出來咯!”那黃師兄唏噓不已。
溫厚能亦是如此,“當年的事情,沒想到黃師兄還記得!”
“一切都變咯!唯一沒變的,就是我們的修為了!”黃姓武者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唏噓不已的話。
他們這些人個個化氣圓滿,從化氣到煉神,只差一步之遙。然而,歲月流逝,他們在不懈地努力,修為卻始終在原地踏步。堅定的道心,長生的執念,漸漸消退。等待他們的,只那一份渺茫希望下的煎熬。
實際上,在所有的宗派裡,大部分弟子都會像他們一樣,止步於化氣,一生都無緣煉神之境。
追求天地道理之路,對於絕大部分人而言,每一步都艱難無比。
特別是到了化氣境界之後,即便是宗門武者亦都在艱難跋涉。
溫厚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道:“是啊,我比師兄你們還要不如,當年我二十出頭就踏入化氣,想想那時候何等意氣風發,可是三十多年過去,我才到化氣七品,連距離圓滿都是遙遙無期,更不論煉神之境了!修煉難,求道更艱難啊!”
一百五十多位武者沉默,湖中島上,除去裂雲獸的振翅聲,只有一片壓抑,就如同天上滾滾下壓的烏雲,令人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
這時,一句溫和的話語打破了沉悶:“好了,正事要緊,如果大家能夠完成任務,門主必然會有重賞於我們。此行雖然危險,但未必不是我們的機遇,到時候我們未必不能求門主給予一絲機會!”
說話的,赫然是被裂土宗震門門主召喚的中年武者,同時也是震門門主口中的範遼!
聽到範遼的話,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到了他們這個年齡,自然不可能像年輕人一樣朝氣蓬勃,勇於表現,他們更喜歡把情緒隱藏在眼皮地下。但從他們眼中一閃即逝的殺意,範遼已經知道,自己的話產生了作用,而且作用非常的好。
範遼掃了周圍這些人,暗暗滿意點頭。隨後他轉頭對亭邊溫厚能說道,“溫師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