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白勝天慎重其事地要和她談話,結果卻是要講一個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名字的人。
“我們2005年結婚,而周先生2004年就失蹤了。事實上這個木雕,是宓家大小姐以周夫人的身份,代周先生送來的禮品。”白勝天指了指頭頂,示意是在郡沙一手遮天的那個“宓”,而不是別的什麼“付”姓之類的。
宓家,宛月晴是知道的。
白勝天在說起宓家時,還用手指了指天,一點也不為過。
可是很奇怪的是,宛月晴在湘南也算有頭有臉,卻從來沒有接觸過宓家的重要人物,有時候宛月晴甚至感覺到那邊似乎並不大想和她有來往。
按道理來說,宓家即便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驕傲到連白勝天的夫人都不放在眼裡啊。
“原來宓家大小姐真是周澤華的夫人,哼。”宛月晴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這周澤華也忒不是個東西了,有這樣身份的妻子,還在外面沾花惹草。
周澤華和宛月晴的事兒只是捕風捉影不假,但是周澤華和其他那些女人的緋聞八卦,總不會都是假的吧……他要沒有這惡名在前,宛月晴也不至於在他進組以後心生防備,小心翼翼。
“現在宓家大小姐……好像也出了點問題,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上她了。”白勝天露出些輕鬆的笑容,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雙手攤開,長吁了一口氣的樣子。
也許,這就意味著他的任務終於要完成了吧?沒有人再來聯絡他,也沒有人再要他說明什麼,更沒有人在他面前展示超凡力量來讓他保持敬畏。
“她得罪過你?”宛月晴有些奇怪地看著白勝天,她對他還是有些瞭解的,白勝天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幸災樂禍的人。
“沒——咳,我和宓大小姐是生意上的夥伴,我們在湘南有很多生意,都得到了宓家的幫助,離不開我和宓大小姐的私交情誼。”白勝天輕咳一聲,接著解釋道:“現在掌管宓家的,都換成了原來的宓家二小姐——宓錦鯉。”
“都換當家的啊。”宛月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那宓大小姐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
豪門大族是不會那麼輕易更迭掌門人的。
白勝天白手起家以後,整個家族也跟著雞犬升天,那些叔伯子侄什麼的,一個個都找上門來,可以說要是白勝天出點什麼事兒,都能鬧得雞犬不寧。
聽白勝天話裡的意思,宓家這掌門人的更迭卻是沒有什麼大風大浪,宓二小姐的上位,是平穩過渡了。
“你不是說,要是有什麼場合需要伱出面的,早點跟你說一聲嗎?”白勝天對宛月晴依然保持著尊重和客氣的態度,“這位宓二小姐最近來了郡沙,我打算和你一起去拜會一下,你們女人之間也有些話題可以聊聊。”
“你這憶古思今的,就為了這事兒啊?”宛月晴露出些嗔怪的笑容,似是埋怨丈夫太過於客氣了,“這些年承蒙照顧,一點小事你也太客氣了,都是應該的。什麼時候去,你讓小趙告訴我一聲就好了嘛!”
白勝天笑了笑,端起水杯把水喝完,宛月晴又幫他倒滿,叮囑道:“人體的大部分組成都是水,所以說水是生命之源是沒有問題的。人到中年,補身體其實就是補水,你平常還是要多喝水,少喝茶飲。”
於是白勝天多喝了兩杯水,這才接著問道:“我都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學校了。黃老師更傾向於和你聯絡……薇蒽最近在學校裡,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出面的?這麓山中學的校長老謝,真是有些貪得無厭,仗著薇蒽在他學校裡,找我真的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這些學校的人,拿捏我們家長,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耐。”
也正是因為頻頻被麓山中學的校長找上門來,白勝天覺得不能多幫白薇蒽在學校裡爭取些優越的待遇和資源,實在有點兒虧。
“她能有什麼問題?又不打算出國了,那些加資歷的活動和職位,意義也不大,好好學習,高考正常發揮就好。”宛月晴搖了搖頭,白薇蒽在麓山中學這幾年,家裡對麓山中學真是上貢了不少,她懶得說這個,倒是興趣盎然地提起了另一個事兒:“薇蒽要談戀愛啦!”
這節骨眼上,她能談戀愛嗎?白勝天臉色微變,心裡沒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