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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們,南方水患,朕無心房事。”

冠玉清俊面容偏冷,垂眸尋思一會,道:“皇上想找的阮招喜,現在就在露華殿外等候。”

批奏摺的硃砂筆頓了下,青羽緩緩抬眼。“他是敬事房的太監?”

“回皇上的話,是的。”

揚起濃飛入鬢的眉,青羽如刀鑿般的立體五官俊魅有型,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更讓他在微噙笑時盈滿尊貴和幾分邪味。

想起昨晚微醺的小太監,他就不禁好笑。

闖進梨壺殿的他不知道正主子是誰,還謊稱與他是拜把,理該論罪,可他卻不想這麼做。

只因那小太監的笑臉太率真。

他不知道已經多久沒見過毫無算計,只為笑而笑的笑臉了,心無城府的笑彷佛一道清流,讓他的心平靜許多。

“皇上不是想將他治罪?”冠玉跟在主子身邊多年,不敢說已經摸清他的性情,但將皇上錯認為太監……這人還能不死嗎?

“先擱下。”他斂笑沉吟。

阮招喜確實是有幾分奇怪,有著爽朗笑臉,卻是滿嘴胡言亂語,的確該防,但不須急於一時。

“那麼……皇上要去會會他嗎?”

“……也好。”他也想知道,當他看見自己時,要如何圓他說出的謊。

露華殿外。

阮招喜從笑臉等到臉都僵了,身體也僵了。

有沒有搞錯?居然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都已經過了用膳的時間了,沒得吃就算,也不會請他們到渡廊上頭避避風,就讓他們一群人站在廊外園子裡吹冷風,吹得牙齒都快打架了。

這皇帝也實在太不懂得體恤下屬了。

阮招喜心裡唸叨著,卻還是站在最前列吹冷風,等著遲遲不肯現身的皇帝。

“皇上駕到。”

約莫又過了半晌,聽見殿前太監喊著,阮招喜才鬆口氣地揚笑,必恭必敬地垂首等候,直到一雙精美烏履出現在眼前。

“皇上萬福。”他謹記宮內規矩,隨即跪伏在地。

“平身。”青羽垂眼直瞅著身穿玄袍沉藍半臂的小太監。

阮招喜一頓,直覺這沉嗓頗熟悉,但也沒膽抬眼,起身之後始終垂著臉,轉了個方向喊道:“皇上移駕芙蓉殿。”

“芙蓉殿?”青羽低問,“朕上回不是才去過?”

阮招喜眉頭一跳,垂臉揚笑。“回皇上的話,上回皇上在芙蓉殿多待了一刻鐘,奴才以為皇上是看中了淑妃,所以便安排皇上再移駕芙蓉殿。”他把對常洛水說的那一套完整搬過來講述一遍。

“你憑什麼以為可以猜中朕的心思?”青羽懶聲道。

多待一刻鐘?他半點印象皆無,恐怕是他胡亂撒謊的。

“奴才不敢猜,請皇上恕罪。”阮招喜二話不說,曲腿就跪。

這是常總管的交代,要他懂得察言觀色,聽聲辨音,只要感覺主子的語氣不對,跪就對了。

“朕要你跪了?”

瞪著青石地面,阮招喜眼皮抽動了下,“奴才妄為,惹惱皇上,怎能不跪?只盼皇上能夠恕罪。”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能讓皇上踏進芙蓉殿,要他跪到天亮都行。

青羽烏瞳微眯,總覺得他和昨晚所見不同。

昨晚的他,大膽放肆,不見心眼,不像眼前油嘴滑舌、曲意承歡,令他心上無端燒上一把火。

“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沒朕的旨意,不許起來。”話落,他揚步而去,後頭一干太監隨即跟上。

霎時間,殿外只剩阮招喜一人還跪伏在地。

瞪著地面,他欲哭無淚。

有沒有這麼狠哪?真要他在這裡跪到他說可以起身?好冷耶!可不可以讓他跪在渡廊上躲冷風呀?早知道皇帝老子這麼不近人情,他就不接下迎駕這差事了。

可惡,還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往後還是離皇上遠一點,好日子才會離他近一些……

等到青羽離開芙蓉殿回露華殿時,瞥見依舊跪伏在地的小太監,立即冷聲斥道:“大膽奴才,見著朕不問安,還敢死賴在地?”

“……”阮招喜跪伏在地,毫無反應。

青羽微揚起眉,身後的冠玉立即意會地向前檢視。“清醒!”

阮招喜驀地抬起頭,一臉睡眼惺忪地看著冠玉。“呃……你是?”哇,好冷啊,這是哪裡呀?還沒回過神的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猛打哆嗦,摩挲雙臂。

“……皇上,他只是睡著了。”冠玉臉皮抽顫地回頭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