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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了可就不好看了。”

阮星竹輕輕點頭,又哭又笑。我拍著對方的後背,求助地望四周看去,卻見段正淳笑得十分欣慰,丁春秋等人純粹就是在看戲。

沒有外援,我認命地安撫著阮星竹。其後回想起當時的事情,我總覺得我與阮星竹的位置有一種倒置的錯覺。

身為母親的她……不是應該更加深沉然後來安撫受到驚嚇的女兒的嗎?

其後幾日,曼陀山莊就一直沉浸在一種十分奇詭的氛圍內。

雖然我與阿朱的身份十分微妙,只能冠上私生女這樣的名義,但是段正淳執意帶我們回大理認祖歸宗,而李秋水也勸我趁此機會過去免費旅遊,於是我猶豫幾番,終究遂了“父母”的心願。

離開曼陀山莊那日,逍遙派一行人到門口為我們送行。

丁春秋一直到最後才走到我面前。

“師父,許久看不見我,想來你會十分欣慰吧?”

“嘖,我倒是覺得你十分開心?”

對上他質疑的眼神,我嘿嘿傻笑兩聲,企圖矇混過關。身邊少了一個喜歡作弄我的人,又如何不讓人歡欣雀躍?

“雖然你如此無情,但我仍是為你準備了一份臨別禮物。”說著,他握住我的左手。

我只覺得左手腕上一涼,目光再往那處掃去時,便見到手腕上多了一個漂亮的銀質手鐲,手鐲上以銀絲絞成繁複花紋,細細觀看便可發覺那是一大片漂亮的楓林。

我抬起左手,隨著我的小小動作,手鐲微微一晃,那些楓林圖紋竟也似有了生命,隨著角度不同變幻出一副美麗的風拂楓林圖。

“你所說的臨別贈禮就是這個?”

“怎麼,不滿意。”丁春秋手中的羽扇輕輕一晃,眨眼之間卻變成他已經好一陣子不用的摺扇。

我眨眨眼,差點張口問他何時學會的這套變戲法的功夫。

他將扇子遞到我手中,手掌卻不曾離去而是覆在我的掌背上,“我只是發現這麼久了,我居然一直不曾送你任何定情信物。”

我臉一熱,眼角餘光下意識地往遠處等我的段正淳與阮星竹望去,卻見他們正側著身聊著什麼,似乎不曾注意這邊發生的事情。

“手鐲戴在手上,絕對不可以拿下來。”丁春秋板著臉,加上這麼一句。

看慣了他微笑的模樣,再見他這副故意裝出來的嚴肅,我就忍不住想笑。我反問一句:“如果我解下來呢?”

“這個手鐲……”他凝視著我,“一般方法是解不開的。當有一日你將它解開,會有驚喜的。”

我挑眉,對於他的話語表示相當的懷疑。這麼小又這麼精緻的鐲子,能藏著什麼秘密?

丁春秋卻是微微一笑,伸手撩著我額前的髮絲。“小顏沐,隨你父母去大理的過程中,可以看美人,但不許招惹美人。”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他以為我是他那等妖孽嗎?要想當禍水還是需要一點資本和本事的。

“不過你把你的扇子給我幹嘛?”

“扇骨是精鋼所鑄,這段日子我又將它改進一番,裡面藏了你之前覬覦的幾種毒藥。”

“嘖,你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我低頭擺弄一番,復又抬頭看他。

“是啊。”卻見他唇角的笑意越揚越高,低頭在我耳邊說,“打動你的心,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將自己洗好打包送到我面前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絕不會放過一絲一毫戲弄我的機會的!

只是待得漸行漸遠,心底那點惆悵才遲遲來到。

我還沒從丁春秋那學夠保命的東西,也沒來得及去縹緲峰旅遊,更不曾去見見傳說中的師門星宿海。此去經年,山高水遠的,卻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正感嘆間,卻見車簾一掀,眼熟至極的紅色袍子劃入我的眼簾。

“丁妖孽。”我驚道。

他莞爾輕笑,從容落座。

行行停停,糾糾纏纏,故事啟幕落幕,總是幾許意外幾分歡欣。

我望著他的笑,驀然明白,也許……我與他的孽緣,終此一生,自開始的那日起,便再無停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