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防止訊息的洩露。
不曾想,那些密探並沒有拿到那枚狼首令牌,反而發生了後來的一連串事情。
我站在一邊聽著李秋水的推理,再看慕容博預設的神情,覺得一切真的是“無巧不成書”。
“至於慕容家的參合莊,師姐受我委託照顧了蕭遠山夫婦二十餘年,心中正憋著一股火氣,正好讓她去慕容家瀉瀉火。”
李秋水笑得雲淡風輕,我卻聽得冷汗津津,暗想著姑蘇慕容不會就這樣倒在了李秋水手中吧?
又過一月,事實證明了我當日的烏鴉嘴。
姑蘇慕容賣國求榮的事實讓眾人為之唾棄,再加上二十餘年前雁門關那場血戰的真相被揭露,姑蘇慕容曾有的風光徹底煙消雲散。
而從慕容復口中得知自己不過是枚被利用的棋子的阿朱,神色複雜莫辯。我想,若不是突然知曉我是她的嫡親妹妹,也許……也許她不會留在曼陀山莊。
不過雖然略有波折,一切還是十分美好。
事情了結後,喬峰坦言自己的契丹血統,更直言有生之年不會殺任何一名無辜的中原人,隨後留下象徵丐幫幫主印記的打狗棒後飄然離去。
在我感嘆著“北喬峰南慕容”的盛況終究落幕時,卻見蕭遠山一家三口前來拜訪。我以一種十分微妙的心情看著喬峰與阿朱初識,突然覺得所謂宿命還是十分神奇的。
又幾日,天山童姥巫行雲拎著一個眉清目秀卻又過分憨直的少年來到曼陀山莊,說路上被這個憨小子當成柔弱女子照顧了一陣,突然覺得這小子挺和她眼緣的,決定收為弟子繼承她靈鷲宮的衣缽。
我看著巫行雲,再看看那小子,哀嘆著虛竹你運氣真是不好。過了幾日,一時閒聊間我卻意外發現,那小子的母親名字不巧正是葉二孃。
其後不久,大理鎮南王段正淳帶著阮星竹找上門來,而朱丹臣手中拎著的正是因為不想習武偷溜出門卻被逮住而點中渾身大穴的段譽。
彼時,我倚在迴廊拐角處,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場景,心底真是驚歎不已。李秋水走到我身邊,與我用著同樣的姿勢望著那一群熱鬧結交的人,輕笑道:“這樣也很好,不是嗎?”
我輕輕點頭。
如此,甚好。
下一瞬,卻聽李秋水戲謔道:“但是小顏沐……你難道不好奇鎮南王直奔此地的原因嗎?”
我疑惑了片刻,隨即恍然。當初我與阿朱相認時,肩上刺青與那枚金鎖片盡皆現於人前。只怕隨著慕容氏覆滅的故事傳得沸沸揚揚,我與阿朱的這端小插曲也怕也會傳揚一二。
唇角抽了抽,我立刻轉身向後院轉去。趁著段正淳他們還沒機會想起我,我還是快點收拾包裹走人吧。
第五十章 策馬江湖
急急忙忙地奔回房間,打好包裹,我正準備落跑時,卻見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丁春秋搖著手裡的扇子,唇角帶笑,目光在我身上的包裹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我身上,“就算你急著迴歸父母的懷抱,也不用這麼著急吧?”他倒轉扇柄,戳戳我身上的包袱,“居然連行李都準備好了。”
我沒好氣地撥開對方的扇子,“我是要逃跑,師父啊~您就別再攔著我了,要不然一會可就來不及了。”
這幾月我與他一直都呆在曼陀山莊,彼此間早已多了幾分隨性,若不是對方的性子太過惡劣,我想我會更喜歡他的。
他反手將扇子往腰帶上一插,直接用手拽住我的包裹,“若不是我出現在此,你是否就要不告而別?”
我眨眼,“你我之間還需要那些客套嗎?就算江湖太大,山高水遠,不能時時得見,我也會一直記得師尊大人您對我的教誨與照顧的。”
聽到我的話語,他的唇角越揚越高,然而拽住我包裹的爪子卻沒有絲毫想要鬆開的意思。
我雙掌合十,祈求地看著他,“您快點鬆開手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的目光卻向拐角處望去,輕笑道:“好啊。”
我正疑惑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爽快時,卻聽拐角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扭頭看去,首先撞進我眼簾的,便是半年不曾見面的阮星竹。
當下,我還維持著拽著包裹的姿勢,尚未來得及有更多的反應,就被衝過來的阮星竹抱在懷中。
彼時,她兩眼含淚,那種悽切中透出的濃濃喜悅,讓我原本想推開對方的動作在半途中轉變了方向。
我輕聲一嘆,反手抱住了對方,勸慰道:“哭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