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而立海大的天才……立海大的天才很多,幾乎可以說每一個正選都能被成為天才,比如仁王,他是天才的欺詐師,再比如柳,比如柳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幸村就是覺得,芽衣口中的這個天才是指的自己。
回到立海大,幸村讓真田叫來了所有的正選,便釋出了自己決定的對戰表,“雙打一,丸井、桑原;雙打二,柳、切原;單打三,真田,單打二……”幸村停頓了一下,最後堅定的開口,“單打二,我;單打一,仁王,以上!這是我的決定!解散!”
最後的話,幸村是在行使自己部長的權利,打消了其他人開口反對的意圖,獨斷的下了最後的決定,說完,幸村朝真田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操場。
柳生看了看遠去的背景,微微的嘆了口氣,“看來,部長是去找過她了吧……”然後拍了拍仁王的肩膀,“放心吧,最後的比賽,你註定上不了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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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芽衣站在遠遠的看臺,看到幸村從容的脫掉土黃色的長袖隊服,如帝王般高傲的站在不二週助對面的時候,芽衣的嘴角輕輕的揚了揚,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笑容。
雖然很艱苦,但,幸村還是打敗了不二週助,讓他初中生涯中最後一場比賽永遠的停止在了這一刻,也捍衛了立海大的三連冠。
當四周炸出吶喊和尖叫,幸村微喘著站在場中央,在看臺上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卻只看到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忽然有些難過,好像盼望已久的勝利都沒有他想象的那樣讓他興奮了。
手又不由自主的覆上老地方,他忽然想起了那時那魯對他說的話,“你不用為此感到愧疚!只是在你的生活中,你的網球是你的命根,而我卻是……”他第一次這樣後悔一件事情,如果知道是這個結局,他會不顧一切衝上去,護住那個自己在意的孩子,哪怕是廢掉自己的手臂,只是……幸村沉默了,他知道,這只是他的‘想’而已,如果再有一次,他還是會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手臂,因為他不能想象自己的生命裡沒有網球,就像他剛剛遇到芽衣的那段時間一般,那時的他就像行屍走肉,他也無法想象,如果因為自己受傷而害的立海大丟掉唾手可得的勝利,自己該如何怨恨自己……
芽衣低著頭,一步一晃的往家走去,她沒有留下觀看頒獎典禮,對於她來說,屬於她和他們的夏天已經結束了,結局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當她轉過街角,就看到開滿桔梗的小院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頎長的身影,芽衣頓住身形,屏住呼吸看那其中稍矮的一個慢慢的轉過頭來,“那魯!”在那少年轉過身的一瞬間,芽衣叫著他的名字,沒命的跑了過去,第一次,撲到了他的懷裡,緊緊的,緊緊的用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臉頰貼著他□在外的脖子,帶著少許的溼潤。
林手中端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漆盒,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那魯眼裡的溫柔,看兩個人緊緊擁在一起的身影……
當白色的飛機劃過藍色的天空,麻衣的眼角溼潤了,她靜靜的看著天邊變得越來越小的飛機,一滴眼淚靜靜的滑落。
站在她身邊的綾子嘆息著拍了拍她的頭,“為什麼不告訴他呢?告訴他你的不捨。”
麻衣搖了搖頭,“我不捨的不是他!雖然我一開始不知道,可……”麻衣的雙手放在胸口,一個溫柔的名字浮現在心頭,雖然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我愛上的從來都不是他……”
綾子又輕輕的嘆了口氣,抬頭如麻衣一半,看著飛機留在天邊的痕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麻衣一直夢到的人根本不是那魯,而是他的哥哥,尤金,更不知道,尤金早就已經不在人世。
那魯走了,帶著尤金的骨灰,說是要把他葬到一個人的身邊,那魯離開,林也必然是要離開的,而芽衣跟著離開了,她臨走前說,她想要回家,她還說,她想做回小雨,所以她會留在中國那邊上高中,甚至上大學,而那魯和林也決定跟她一樣,留在中國,這樣一來,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與他們重逢了。
飛機上,一個女孩子靠在一個冷峻的少年肩膀上,睡得很熟,少年小聲的叫來一名空服,要來了一條薄毯,輕手輕腳的蓋在那女孩子的身上,眼裡帶著一絲溫柔和專注。
突然那女孩子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那魯,剛剛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雖然那魯依舊惜字如金,但那聲音卻帶著無盡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