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夢的刻意訓練下,王憐花學會了如何調情,如今早已練就了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
不過這樣一來,王憐花倒是有些佩服前世的朋友楚留香了,想當初自己戲稱他“楚桃花”,桃花不斷、逃花一流,可這“逃花”的本事卻不是人人能學得來的。
王憐花伏在她耳邊,輕聲道:“壞人?這是你對我的誇獎麼?”
女子將頭埋在王憐花的胸口,只能聽見王憐花的聲音,卻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
王憐花臉上雖掛著笑容,但他的眼裡卻沒有笑意,有的僅是一股淡漠,只是這股淡漠藏得很深,沒有人能察覺罷了。
這女子名喚染香,是王雲夢身邊的侍女,亦是她的弟子。
染香加入的時間並不久,但是為人機靈,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加上她資質不錯,很得王雲夢的喜愛。
在見到王憐花的第一面之,染香就被他風流瀟灑的氣度折服,加上王憐花年少有為、談吐風趣,對他更是傾心不已。
染香想盡辦法接近王憐花,雖然她有著世間少有的姿容,但是她自己也清楚,繼承了王雲夢容貌的王憐花較世上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出色得多,許多女子在王憐花面前都會自慚形穢,就連她自己也不例外。
但是儘管如此,染香還是不願意放棄。
此刻,她膩在王憐花懷裡,聽著他胸口傳出的心跳聲,心漸漸地沉了下去,王憐花的心跳聲穩健有力,給人安心的感覺。
但是她也發現了,現在抱著他的這個少年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彷彿他現在抱著的只是一塊木頭,而不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
王憐花推開染香,說道:“母親有說找我做什麼?”
染香掩下心中的思緒,笑道:“你怎麼一開口就問這個,也不問問我怎樣。你這個死沒良心的,虧我記掛著你。”
王憐花似笑非笑地看著染香:“好了,我現在就去見母親。”
染香咬了咬嘴唇,眼眸帶著醉人的笑意,說道:“嗯,我就在房間裡等你,你知道在哪裡。”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開了,白色飄逸的長袍隨風抖動,而那個嬌弱的身影亦猶如蝴蝶般飄然遠去。
王憐花眼中露出了一絲譏誚,他當然明白染香的心思,只是,看來她註定要失望了。
王憐花走到一堵牆前,他撥弄了下一旁的銅燈,那堵牆就向一旁敞開。前面是間書房模樣的屋子,一個白衣少女等在一張紫檀木几旁,正以春筍般的玉指,弄著幾株青蔥般的水仙花。
她瞧見王憐花,說道:“你終於來了。”
王憐花笑道:“好姐姐,你可等久了?”
這女子也是王雲夢的弟子,名喚水月。
水月早就知道王憐花的秉性,是以對他的調笑毫不在意,說道:“你說呢?好了隨我來吧。夫人正在接待一個客人,似乎是那人要見你。”
水月走在前面踏出房門,王憐花跟在她身邊。
屋外是一條鋪著五色彩石的小路,繞過假山荷花池,柏樹叢林後又是亭臺樓閣,隱約還可瞧見有些綵衣人影往來走動,環境清幽,仿若仙境。
“客人?”王憐花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是好奇。
水月點頭:“不錯,那人似乎身份不一般,夫人屏退旁人單獨接待,是以我也不知曉其身份,不過……”
水月笑看向王憐花,“這江湖上能從你王憐花手中撈得好處的人,恐怕五隻手指就能數過來吧。”
王憐花笑道:“水月姐姐,你可真看得起我。”
水月挑眉:“難道不是麼?這麼些年別的姐妹都被你給耍的團團轉,我要是再看不清你的本性,那麼我也就白白跟了夫人這麼久了。”
王憐花嘆了口氣,遺憾地說:“像你這般聰慧的女子若是再多幾個的話,這世間的男子可就沒幾個能有好日子過了。”
水月笑道:“哦?是麼?少爺你可真是抬舉我了。最近染香似乎和少爺你走得很近。”
水月眼中閃動著曖昧不明的目光,略帶著審視。
王憐花輕笑一聲:“你不是明白的麼。”
水月點頭,嘆道:“王憐花啊王憐花,這世間不知會有多少女子要為你心碎傷神。都說紅顏禍水,如今看來,你這藍顏更能禍害人間。真不知道老天怎麼會讓你這樣的人留在世間,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弱女子活了。”
王憐花搖頭笑道:“好姐姐,你能不能別這麼說我。要知道這副皮囊可不是我想要的,我還在想著以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