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並惋惜,以前怎麼沒發現費長樂在槍械上這麼有天賦?
“這件事,請你別告訴老大。”告辭時費長樂拜託道。
許峰也瞭解,同在孫雅仁手下,各司其職,各部門之間的專業領域還是少打探為好。
做了個OK的手勢,許峰道:“你先把書和工具放我這屋,回頭走的時候再拿吧。”
費長樂道謝,離開房間。
在樓梯口,正好遇到往上走的馬雲。
“去樓上了?”
“將書還給許峰。”
馬雲顯然是剛值完班,要去找許峰,兩人寒暄過後,費長樂繼續下樓梯。
身後的馬雲叫住了他,紳士般微笑著道:“等屋裡人出來後,你再進去。”
屋裡人?
馬雲沒有解釋,給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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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棟別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緊貼著門板,也聽不到裡面有一絲一毫的聲音洩露出來。當然,如果費長樂使用生命之紋的話,就另當別論。
既然屋裡有人,自己還是不要探聽為好。費長樂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如一尊銅人像,佇立在門口,想著今晚的菜色。
當屋裡的人走出來時,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站了個人,一轉頭,嚇了一跳。
敏銳的嗅覺聞到了一絲曖昧的味道,費長樂居高臨下,審視著這個男人。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是大眾審美中的帥哥,而且這英俊的男人有些眼熟,費長樂想了片刻,才想起在電視上見過他,是個歌手。
“我問下,怎麼下樓?”男人短暫的驚嚇後,恢復形象,露出職業笑容。
費長樂指了指樓梯的所在位置。
“有人嗎?”
“一樓樓梯口有人把守。”
男人點點頭,道謝後消失在樓梯口。動作處處小心翼翼,目不斜視,步行速度不自然的加快,彷彿有什麼猛獸在追趕著他。
走進屋,孫雅仁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檔案。頭髮一絲不苟,著裝得體整齊,一切與平日無異。如果忽視散落在毛毯上的抽紙和屋子裡濃重的男性味道。
抬眸,孫雅仁凝視費長樂半響:“今天怎麼這麼晚?”
“下午有課。”將地毯上的抽紙撿起放到紙簍裡,費長樂將窗戶開啟一條小縫,清風拂進,吹散了屋中的味道。
孫雅仁的臉色慘白中泛青,凝眉淡笑,卻溢位一絲陰冷的味道。
電話響,孫雅仁接起:“對,放他走,老規矩。”
費長樂不知道所謂的老規矩是什麼,但他知道是針對剛才那個男人,也可以猜出一個大概,就如孫雅仁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提出條件,你來遵守。
人人都認為孫雅仁是一個享樂主義者。
但看到此時的孫雅仁,費長樂只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悲。
在接受一個男人的同時,身體上得到了解脫,心卻墮落到更黑暗的深淵,對自己的憎惡與唾棄更勝一份,卻無法表現出來。這樣壓抑的人生,哪怕一秒都會呼吸困難。
“你去樓上做飯吧。”
孫雅仁的吩咐下,費長樂先到廚房領取食材,再到樓上做晚飯,順便換上工作服。
今天的男人是孫雅仁無意在商場外的廣告上看到的,不費吹灰之力就弄到了手,相應的條件很簡單,男人的歌唱事業需要一個小小的推力。
每個月很少有幾天是沒有性、生活的孫雅仁,這一個月,是近幾年來過的最乾淨的日子,或許是工作太忙,或許是雜事太多。今天找來人後,卻全然沒了興致。
下午,氣候涼爽,徐風陣陣,很適合小憩。然而,孫雅仁在床上輾轉反側後,卻沒有一絲睡意。反倒出了一身汗,無緣由的暴躁。
到地下室打沒了三人份的子彈,焦躁的心才慢慢的靜了下來。
男人來後,在他還算高超的技巧下,心裡想著生意上的事情,身體卻發洩了出來。整理好衣物,熟悉的氣息推門而入。
拿著資料的手指微頓,甚至連主人都沒有發現,抬頭,黝黑淡定的雙眸,空空蕩蕩。
孫雅仁意識到,他之所以暴躁,是因為沒有睡午覺,無法入睡的原因,費長樂不在。
將改良的設計圖全部審查過後,孫雅仁點燃一根菸,拿起西服外套,向樓上走去。
推開房門,傳來陣陣誘人的香氣,與食堂所做的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