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難時救了我奶奶。”
譚文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無論你出於什麼目的,要是對孫雅仁不利,你也不會有好日子,別忘了,我的手裡還有你的試藥報告,就算我抓不住你,全世界總會有人能找到你,你說呢?”
費長樂將煙熄滅,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去隔壁找許峰。”
許峰的屋子也是瞳孔識別,從內部開啟門,站在門口的許峰,蜜色的修長脖頸上遍佈可疑的痕跡,嘴唇溼潤。
下意識的,費長樂後退一步,轉身道:“明天再找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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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沒事。”許峰將費長樂拉回了門口“長樂,找我什麼事?”
“找你借一些兵器設計的書籍。”這類書籍在市面上是沒得賣的,資料也屬許峰這裡最全。
許峰眸子一亮,“有興趣?你進來我給你找。”一激動就忘了屋裡有人這回事,開啟門,馬雲赤、裸上身雙腿交疊躺在沙發上,小腹上殘留著可疑白色液體。
瞬間,氣氛尷尬了。
好在費長樂是一個沉穩的人,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什麼也沒看到,還衝馬雲點點頭,馬雲也臉色如常的回禮,溫柔、紳士。彷彿也沒有感受到,性感的腹肌上附著的液體。
許峰手忙腳亂的給費長樂找了七八本,費長樂道謝後離去。
關上門,許峰呲呲牙。
“你個混蛋!”
馬雲一改往日溫柔形象,無賴似的仰臥在沙發上,掛著邪笑:“射的可不是我。”說罷,用手抹了抹腹部上的液體,動作赤、裸而具有挑逗性。
“幹!”將毛衣脫下,憤恨的一甩,許峰同志又衝了上去!
費長樂先去醫院看望了一下奶奶,一個看護24小時未免太勉強,於是又拜託張強找了一個夜班的看護,同樣是30多歲的女人。
奶奶的神智還有些混亂,清醒時總會呢喃著,長樂、長樂……
十一點左右回到家,用家裡僅剩的一些材料,按照腦子裡的製作步奏做了道爆炒頭菜,一嘗,味道剛剛好。
收拾廚具、洗澡上床,一看錶,已經快一點。靠在床頭,翻動從許峰那裡借來的書,尋摸著有時間到許峰那拿些材料來試試。
清晨,孫雅仁轉醒。望著隨風緩緩吹動的窗簾,黑白分明的瞳仁平靜無波,如一潭死水。
坐起身,點菸,按下內線。
昨晚入眠時,他就確定了。有費長樂在,他就會很快的入睡。這是很沒有科學道理,也沒有任何依據的一件事。
第一次見到費長樂到現在,才短短一月時間,這個人給他的印象卻越來越深,這樣,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心理學上說,當你感覺到足夠的安全感時,才會身心完全的放鬆。費長樂哪一點能給他安全感?不明緣由的身手、毫無背景的身份?
揉了揉微酸的肩膀,孫雅仁嘲笑自己在無用處浪費時間。
“噹噹噹。”三聲敲門,在孫雅仁的默許下,譚文和馬雲走了進來。
“今天感覺怎麼樣?”譚文在床邊的座椅上坐定,馬雲端著盛放著今天藥汁的杯。
胃部沒有灼痛感,起床時虛弱的無力感也減輕了少許:“很好,你怎麼沒有提前告訴我,可以正常進食了?”
“驚喜。久違的進食感覺如何?”
“還不錯。以後每天晚上可以點食?”
“啊,你的飲食還是細緻點好,我吩咐費長樂,以後每天晚上,他給你做。”
孫雅仁在馬雲的伺候下穿上浴袍,聽到譚文的話後一愣:“他會做飯?”
費長樂會不會烹飪,他也不清楚,只是按照費長樂的話複述而已:“是。”
孫雅仁想了片刻:“好,就這樣。”
費長樂今天下午有課,到孫宅時已經5點。秋天的L市,白天逐漸縮短,傍晚天色已逐漸轉黑。天邊滲透出濃郁的黑紅色,狂烈的海風由海邊吹拂到內地。
費長樂□穿牛仔褲、上身黑色毛衣。此時的氣候,穿毛衣已略顯單薄,可好在費長樂並不畏懼嚴寒。
先將書還給了許峰,許峰驚訝於費長樂的閱讀速度,費長樂以徹夜讀書搪塞了過去,同時又借了些新的書籍,並從許峰那借來了很多的材料及工具。
許峰剛開始還對昨晚的事有些尷尬,談到專業後,立馬恢復了本性,款款而談,給了費長樂不少啟示。經此一聚,許峰正式將費長樂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