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揚,孫雅仁摸了摸系的嚴嚴實實的領口,50萬隻是小數目,難得的是,費長樂是個人才,不禁有些惋惜。
面頰的肌肉細細的抽動,孫經成笑了,嘴唇向兩側抬起,即將要露出牙齦的高度時,停住了。
費長樂以極緩慢的,讓所有人屏息的速度,抬起了頭。
那是一雙怎樣的雙眼。
血液從額頭上滑下,染溼了睫毛,染紅了雙眸。銳利的雙眸並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殺氣,就那樣平淡的凝視著孫經成的方向,深紅色的瞳仁中彷彿蘊含著無垠的宇宙,漫天星辰,璀璨繁華。
在孫經成的眼中,那是□裸的挑釁,費長樂的目光讓他瞬時暴怒。
忍著疼痛,孫經成從肩胛骨的槍夾中掏出手槍,對準費長樂的左眼!
整個過程中,費長樂紋絲未動,就在孫經成要扣下扳機之時,一個人擋在了費長樂身前。
孫經成下頜微收,額角青筋凸起:“孫雅仁,你給我讓開。”
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孫雅仁淡笑自如。
馬雲和譚文在孫雅仁站出時雙雙舉起手槍,對準孫經成,孫經成的保鏢同一時間亮出武器瞄準孫雅仁一方。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任何一方的擦槍走火都是一場難免的大戰。
“大哥,點到為止。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孫雅仁身為三兄弟中勢力最龐大的少東家,實力自是不容小覷。
凝視半響,孫經成猛地閉眼,放下手槍,聲音陰狠:“我一定會把那小子的人頭掛在你的大門上。”
“隨時恭候。”
雙方同時收起手槍。
孫經成抬手,保鏢前後抬起簡易擔架。
孫雅仁嘴角叼煙,目送孫經成離開:“下次我鋪好床等你,大哥。”
孫經成由於之前動作過於劇烈,此時肋骨痛的以快麻木,冷汗順著臉頰流下,身後的襯衫早已打透:“我早晚要殺了你。”
待孫經成等人消失在樓梯口,譚文對看著窗外的費長樂說道:“剛才怎麼不馬上抬頭?”
雙方整個對峙的過程中,費長樂始終看著落地窗外,彷彿漆黑的夜色中有什麼使他深深著迷一般。
費長樂轉過流滿鮮血的頭顱,啟唇,白色的牙齒與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睡著了。”
饒是見過大場面的孫雅仁少爺,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有些意外。
“你感覺還好?”如果孫經成知道費長樂現在的狀況,會不會氣得把他的別墅炸了?
“就是腿有些麻了。”
“嗙—”從研究室出來的許峰正好遇到被單架抬著的孫經成,知道出了事情,飛一般的衝到孫雅仁辦公室,推門就看到像被血洗過的費長樂。
聽馬雲說完經過後,霎時就沸騰了“老大,就這麼算了?”
“打平了。”
“長樂不知道老大你們那檔子事,只能算是誤傷,他們下手這麼狠分明是想打死人!”
孫雅仁眉眼一凜,語氣降了少許:“許峰,你在對誰說話。”
許峰一噎,氣勢稍收斂。
“那又想怎麼樣,因為孫經成下手太重就和他們火拼?”右手夾煙,孫雅仁冷淡的目光透過縷縷白煙,掃在費長樂的身上:“因為他,還不值得。”
“我永遠不會因為一隻螞蟻,去與別人對立。”
如果說之前的孫雅仁只把費長樂當一件臻品來看待,並且有折騰他的心思的話,從今天起,孫雅仁才開始真正正視,費長樂,這個男人。
被迫服下兩種擾亂腦神經的藥品,繼而是至於死地的棒打。這個男人,始終以自己的方式,向任何人展示著自己強大的生命力。
似乎沒有任何外在因素,能夠摧毀他堅定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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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雅仁的話,堵住了許峰餘下所有的抗議。
是的,現在的費長樂,充其量只是一個生命力頑強的保鏢。
武器設計?不會,運營管理?不能。這樣的人,對孫雅仁來說,某種程度上是一無是處的。
面對貶低性的話語,作為主角的費長樂沒有任何表示,連表情都未改變,收了收腿部肌肉,感覺不再麻木後,站起身。
“老大,”馬雲接了一個電話,對孫雅仁說道:“金管家來電話,金少爺追捕犯人時受傷了。”
孫雅仁聽後,瞳仁微不可查的收縮,雖沒有發怒,但聲音陡然沙啞了少許:“許峰,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