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氣得要命卻想不出話反擊她,只能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憤慨之情。
“姓褚的,你別得意,我善良得一塌糊塗的大表哥不會拿你怎樣,但若你惹到的是小表哥你就死定了!”離開之前她又狠狠地瞪了褚芸一眼,留下這句話,氣沖沖地走人。
這是第一回褚芸和她的想法一致,也確實慶幸著與她扯上關係的是赫連賢人而非赫連修人,不過,“善良得一塌糊塗”?不見得吧!
褚芸捧著瓷碗,在門前整了整衣服,腦海中回憶起昨天那段對話——
“大小姐,咱們在赫連府除了等吃飯就是等睡覺,實在是好無聊啊。赫連公子又整日忙得不見人影,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看來咱們應該反守為攻了。”
“反守為攻?”
“若沒有機會碰到赫連公子,那就製造機會碰到啊。”
“製造機會……好辦法!”
褚芸的手因興奮而微微顫抖著,暗暗吸了口氣,她調整好情緒,伸手敲了敲書房的門。赫連奸人,接招吧!
“進來。”房內傳來赫連賢人淡淡的聲音。
見到來人後,房內的赫連賢人和赫連雄都顯得有些驚訝。
“賢人哥。”
又軟又柔的聲音卻讓赫連兩父子聽得頭皮一陣發麻。
只見褚芸笑容滿面地走到几案前,將瓷碗往桌上一放,“賢人哥,我聽聞你愛吃甜食,所以特意為你燉了碗甜湯,你嚐嚐看。赫連伯伯也在啊,真不好意思,芸兒不知道您也在,所以沒有準備您的份。”
赫連賢人望了眼碗中烏漆抹黑的液體,問了一句:“你親自燉的?”他特別加重了“親自”兩字。笑話,他才不會相信一個連南瓜皮也不會削的丫頭她的廚藝會高到哪去!
“嗯,你我既有婚約這些小事自然應該芸兒親力親為,如此才顯誠意。”她笑得像個賢妻良母。
喝下這東西他絕對會拉肚子!心裡這麼想著,赫連賢人的臉上還是溫文爾雅的笑容,“多謝你,芸妹。你先擱著吧,我一會兒再喝。”
褚芸臉上的笑容黯了黯,一副想哭又強裝堅強的表情,“我知道,你們還在怪我……畢竟我之前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又說了無禮至極的話,你們不肯原諒我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也不敢奢求你們的寬恕,我只是……”
藏在背後的手狠狠地朝自己腰部掐了一下,硬是逼出了兩滴眼淚,“我只是……只是想盡力做些補償,彌補我犯下的罪過……赫連伯伯,請您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是真心想為賢人哥做點事情的,就算只是……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求您了……”
早知道赫連賢人會這麼說,這次她可是有備而來的,平時看多了兩個活寶丫頭三五不時地來上這麼一場,一出苦情戲唱下來連她都禁不住要為自己的精彩扮演鼓掌歡呼了。
赫連雄看得鼻頭一酸,眼眶也微微泛紅起來,別看他模樣五大三粗可內心卻是纖細敏感,先前他對褚芸的那番話耿耿於懷,現下聽得褚芸的一番血淚懺悔又不禁心軟起來。
嘆了口氣,赫連雄輕輕拍了下她微顫的肩膀,“芸丫頭,快別這麼說,我與你爹是至交,他的女兒就跟我自己的女兒一樣。你和賢人能重修舊好也算是緣分,赫連伯伯又怎麼會再怪你呢。”再怎麼說褚芸也是至交之女,況且她也認了錯,於情於理他都不該再生她的氣。最主要的是,赫連雄看得出來兒子是真的喜歡這丫頭。
“真的,赫連伯伯您不生芸兒的氣了?”她露出滿臉的驚喜表情。
“真的,赫連伯伯真的不生氣了。”赫連雄笑得和藹可親,現在看看,他覺得褚芸這丫頭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那……”褚芸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赫連賢人,又瞟了眼桌上的瓷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賢人,既然是芸丫頭誠心誠意為你燉的,你就快嚐嚐吧,別辜負了丫頭的一片心意啊。”
不是吧老爹,您耳根子也太軟了吧,那麼拙劣的戲都信以為真!赫連賢人在心底翻了大白眼,臉上卻依舊笑容滿面:“嗯,爹說得對,我怎麼能辜負芸妹的一番美意呢。”說著他捧起碗硬著頭皮喝了一口,那一口險些讓他直接噴出來。
“怎麼了,不好喝啊,賢人哥?”褚芸明知故問。她臉上雖然沒笑,但眼中泛出的笑意赫連賢人想裝作沒看見也難。
“怎麼會呢。”赫連賢人警告地眯了眯眼意思是“丫頭,別太過分了”,“是太好喝了,我從沒喝過這麼特別的甜湯。”又酸又苦又辣又鹹,這種“極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