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們說,你是怎麼想的?”既然都不開口,還是由樓小拾起頭問的話。
“我我。。。”雲娘“我”個半天也說不出什麼,看見李橫的冷臉後忍不住低下頭,小聲道:“我不知道。”
樓小拾轉頭問李橫:“那位爺是什麼樣的人?”
李橫哼了一下,其實這聲倒不是衝著雲娘,但後者卻不知,縮了縮脖子頭壓得更低,李橫道:“是謝二。”
樓小拾咦了一聲,挑眉問道:“可是那個謝家的老二,謝五的哥哥?”
李橫點點頭,樓小拾低頭沉吟,怎麼又跟他們家扯上了關係,莫非是謝家人使得壞,還因謝小六那事?
李橫猜出了樓小拾的疑惑,道:“謝二那人雖好吃懶做風流成性,卻因是嫡子而在謝家頗有地位。謝五為庶子,得了謝老太爺的寵,兩房一直不太對盤,薇娘那事雖然丟的是謝家的臉,但謝二也只會因瞧著了那房的笑話而暗自偷笑。”
李橫的意思就是不會跟之前的事有關,謝二那人貪玩,雲娘雖長相一般,但因會說書,定然討喜。
樓小拾轉頭試探地問雲娘:“雲娘,你與我家並無契約,我也不能束著你,你若不願意去謝家,咱們當下簽了契,那位爺再來,我也好回絕他,可好?”
雲娘不說話,樓小拾等了會,轉頭衝張大叔聳聳肩。都這會了,張大叔哪會還看不出她的意思,語重心長地說:“雲娘,你若過去可是當妾!”
雲娘自然還是跟張大叔相熟,見張大叔說話了,自個也敢答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張大叔,大爺,樓爺,雲娘就是想過上好日子,之前捱餓挨久了,也挨怕了。”
李橫見這種人見得多了,之前覺得沒什麼,甚至他也曾做過類似的事,可這會輪到自己身上了,卻怎麼瞧她怎麼覺得不痛快。瞪了幾眼跪在地上的雲娘,最終李橫也只是別過頭,將難聽的話嚥了回去。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雲娘,你自個願意就好。”樓小拾也沒過多的喜怒,看了眼見姐姐哽咽而嚇哭的倆個小的,問道:“那你的弟弟怎麼辦?”
雲娘也不是真傻,自知不能給倆個弟弟帶進謝家,跪在地上蹭到樓小拾跟前,重重磕了三頭,哭著道:“樓爺我求求您收留我弟弟吧,我求求您。”
李橫哼了一聲就甩手出屋,房門砰的一聲合上。張大叔這次也不好意思再替雲娘來求樓小拾,坐在一旁也不說話。人之常情嘛,樓小拾到也沒多氣,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倆個小的也聽出來姐姐這是要走,拽著姐姐的衣襬直哭,三人抱成一團,雲娘抽噎著說:“等姐姐有錢了,給你們買新衣買甜糖。。。”
轉天,樓小拾就見著了謝二,雙方拱了拱手,相由心生一點也不假,等謝二一轉身,他就忍不住撇嘴皺眉直跟李橫擠咕眼,多少有些替雲孃的未來擔心。
謝二怕他們後悔,當下要和雲娘訂契約,按完手印付了她二十兩銀子。雲娘取了十兩交與樓小拾,這些日子也學了些文鄒鄒的詞,說話有退有進,大抵是謝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培養照顧,這錢也當是他倆個弟弟日後吃穿用度的錢,樓小拾也沒推讓就接下了。
鋪子少了雲娘說書,生意清閒了不少,但還是不乏有專門來吃火鍋的,卻都抱怨謝二那廝光顧著自己,又問倆個當家以後還會不會有說書,樓小拾點點頭道了句“自然”,其他人叫好,說都等著了。
又一年啊!
一進臘月,街上驟現繁榮,小販們拿出自己醃的臘肉,果子鋪將蓮子、大棗擺在了最前,米店也將各種米糧碼列在櫃上,各色各樣擺在一起,煞是好看,都是在為臘八做準備。都說“臘月水土貴三分”,一點也不假,從食的糧米肉菜,到穿的布帛紗鍛,再到用的脂粉首飾,都要比平常貴上幾文甚至十幾文,即便如此,各家的生意也比平日好許多。
三叔他們也趕到了縣城,又是麻煩的牛大哥,樓小拾下定決心,過完年說什麼也要買頭能拉車的牲口,車上還帶著樓小拾走後收的土豆,留了一下好的薯種和自家吃的,剩下的都拉來了,還有肉雞也逮了幾隻。
三叔似乎早料到雲娘會走,沒有表示過多的驚訝,只簡單問了幾句,然後摸了摸倆個娃子的頭嘆口氣,雲孃的弟弟並不理解納妾的意思,只當姐姐出了趟門,還心心念唸的想著她帶甜糖回來,倆個娃子也只是在姐姐走的那天大哭了一場,等李夏和唐娃子來了,四個孩子在門口玩耍,學著縣城裡流行的遊戲,哪裡還有煩惱。
李喬他們來了後,可給鋪子幫了不少忙,樓小拾也有時間上街採買年貨,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