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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有人按響了汽車喇叭,是街對面的一輛銀灰色的賓士車,她猶疑著走了過去,他早已經下了車,替她開啟了車門,她看了看,道:“咦,怎麼這車只有兩個座位?”他原來有些悶悶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傻瓜,是跑車。”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不要笑我,我根本就是一車盲,現在也還知道這是賓士車了,從前我連寶馬車都不知道呢。”他發動了車子,沒有在意,隨口應道:“真的嗎?”她笑道:“是呀。記得有一年夏天,媽媽病了住進了醫院,我每天清晨傍晚到醫院去送飯都會路過一間酒店,在酒店門口停著一輛越野車,車牌卻很牛,除了漢字和英文,剩下的阿拉伯數字全是‘7’。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是一輛寶馬車,還給…人好一頓嘲笑。”

現在再提那個人,還有什麼意義?可為什麼她的咽喉還是哽了一下,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但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一個始料不及的急剎車,迅猛的速度直接將她向風擋玻璃推進又彈了回來,心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盤旋了好久,方才落回了原處,不禁叫道:“項振灝…”可是他的手仍舊握在方向盤上,眼睛卻定定地望著前方出神,半晌才道:“黎涵予,這可真是…你可真是逗,我現在才知道什麼是天意,什麼是命中註定。”

後面的汽車不耐煩地按響了喇叭,他才醒悟過來,剛剛的停頓已經嚴重地阻礙了交通,連忙重新發動了汽車,可嘴角的笑意遲遲沒有褪去,彷彿真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她側頭看著他奇怪的反應,他亦側頭來回望著她,連眼裡都是無法控制的笑意,她實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愚昧”和“天意”有什麼關係,於是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心開車,先生,你可以把你的嘴角往下放一放了。”

他從車前鏡中瞥見自己喜孜孜的表情,怔了一下,倘若給人看見了,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野心勃勃經驗老到的男人,竟然因為一個女人,總是在不自覺地傻笑,不知道會怎樣想。

她的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他終於笑出聲來,她沒好氣地道:“我起初還以為你是多麼酷的人,原來也不過如此。”他笑道:“今天晚上想吃什麼?不如去維拉維拉吃牛排怎麼樣?”她其實對於吃西餐是非常之不感冒,便問道:“怎麼你今天沒有飯局嗎?”

他突然很嚴肅地道:“我都推掉了,今天晚上…我只想單獨和你在一起。”也許,他是故意在逗她,可是她怎麼聽怎麼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曖昧”,不禁又側臉看了他。他果然又笑了起來,道:“黎涵予,你不要想歪了,我對你可…沒有‘特別’興趣;只想好好吃頓飯。”

她尷尬地只想找個縫隙把自己包裹起來,可這分明是妄想,車裡狹窄的範圍內還漂浮著他剛剛吸菸留下的氣味,淡淡的,卻是綿綿不絕的,彷彿要將她吞噬了一般。半晌才道:“我覺得…還是人多熱鬧些。”

他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她的真正含義,不禁有些黯然失色。

她將頭慢慢地靠在車窗上,窗外的樓宇與街道上,已經亮起了燈,又一個夜晚來臨了,對於很多人來說,忙碌的一天已經接近尾聲,而她一向是安分守己的人,卻要開始另一種“嶄新“的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又是兩隻小蜜蜂的彩鈴,他接起了電話,立刻轉換成一本正經的態度:“嗯…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今天不想去。你就說我出差了。”可是電話那端的人似乎還是很執著,依舊很耐心地纏磨著,他的口氣漸漸有些鬆動,側過臉來詢問她的意思:“去海悅吃淮揚菜,怎麼樣?”她展露一個笑容,低聲道:“我無所謂。”

於是他便答應了下來,連她彷彿也覺得電話那一端的人鬆了一口氣,不禁笑道:“真是難為你了。”停了一會兒,又道:“不過既然是重要的事,我是不是不合適一起去的。不如,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我回家好了。”

她的善解人意並沒有換來他的感激,反而使他沉默下來,起先單純的笑容也不見了,半晌才道:“一起去不好嗎?”

她笑了笑,其實心裡有個聲音在非常清晰地表達著反對意見,可她就是說不出來,在他的強勢面前,總有些心虛膽寒的感覺,也許,她始終在勉強著自己,來維持這一段遊弋於遊戲與愛情之間的感情。繼續努力下去,等待兩個人彼此習慣了,也許會發展成為愛情,中途若發生什麼意外,也許這場遊戲便無法繼續下去,只會成為彼此逃避現實的藉口與推辭。

既然已經思前想後地作了選擇,就應當按照正常地步驟進行下去,但她偏偏還是無法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