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在煙霧瀰漫間恍惚可以看到觀音露出慈祥寧靜的微笑,彷彿真的降臨人間。
人們似乎被震住了,沒有一個上去拍照,大概覺得是對神靈的褻瀆,她是凡事也撼動不了三岔神經的人,早就失去了對一切事物的好奇心,不禁也被這壯觀的景象所震撼。直到項振灝在他耳邊低語道:“結束了,你可以把嘴闔上了。”她才察覺自己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握住了他的手,連忙鬆開了,道:“項振灝,你有信仰嗎?我看好多做生意的人都喜歡燒香拜佛,所以現在寺廟的香火特別旺盛。”
觀音像前設定了一尊青銅大鼎,裡面插著的青煙繚繞的香柱足足有一根棍子那麼粗,鼎前擺放著三個紫色的布墊子,供人頂禮膜拜,雖然人很多,卻都很有秩序地排隊等候。他搖了搖頭,道:“不,我只信我自己。”她想想也是,他是那麼堅強篤定的人,怎麼會將一切寄託在控制不了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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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然而,接下來的相處似乎並不象她想象的那樣,和平常人談戀愛一樣,吃飯,逛街,看電影。她的工作很忙,他似乎也不是那麼悠閒,所以兩人所謂的約會也都是有人在場,高聲喧譁的酒席間,熱鬧酣戰的牌桌旁,完全是她不適應的生活方式。
別人的酒還未到二旬,她早已經吃飽喝足,然後只能呆呆地望著其他人繼續發揮著對酒精的狂熱。打牌的時候,就更晚了,轉戰到了高階會所,昏黃的燈光,人手一支香菸,吞雲吐霧,紅酒美女相陪,一副溫柔綺旎風光。小姐們一點沒有睏倦的表情,個個精神抖擻著,他們打的數額都很可觀,自然是進了美女們的荷包裡,名義也很冠冕堂皇,是添置衣服化妝品的小小“禮金”。
她受不了那嗆人的煙味,只能坐地遠遠地去看電視,後來,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再後來,他叫醒了她,送她回家去,她到了車上繼續睡,再再後來,到了家門口,他又叫醒了她,她惺忪著眼睛,發現他的衣服蓋在身上,自己還攀著他的一支胳膊,他撇了撇嘴,道:
“你可真能睡,瞧你這口水流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脫下衣服,下了汽車,可是他也跟了下來,拽住了她。夜涼如水,她立刻清醒了不少,有些詫異地望著他,他沉吟了半晌,才道:“那個,你是不是生氣了?”
儘管她有一千一萬個不情願,可她是個“你敬我一尺,我敬一丈的”人,既然他先開口說會全力以赴,她嘴上雖未應承,倒也決定等力相回。可沒想到會是這麼累,別人是為了愛情,她是為了什麼給自己找罪受呢?她根本不時尚,不懂得名牌,也不會察言觀色,更不會撒嬌賣弄風情,每每看到聚會里偎在男人身邊小鳥依人千嬌百媚的女孩子們,就感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怪異”,侷促地沒有容身之地。
雖然沒有信心還能堅持多久,但也不能短短的時間裡就敗下陣來。於是她淡淡地一笑,道:“不會。我怎麼會生氣,只是有些不習慣。況且,別人想有這樣的機會還得不到呢。”他倒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放她離開。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
但是,事情哪有她想地那麼簡單,由於前一天晚上的生物鐘被完全打亂,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遲遲無法入睡,連累第二天的工作狀態也是一塌糊塗,她從來都不這樣的。
一天,快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由快遞公司送來的信封,開啟一看,是一張信用卡,正在納悶著,他的電話就打來了:“黎涵予,我為前些日子的事道歉,約會地讓你那麼辛苦,所以本來打算今天去給你買件禮物當做陪罪,可是想來想去,你的脾氣那麼怪,我真是猜不透你喜歡什麼。買貴些的,只怕會讓你覺得我在炫耀且又藐視你的意思,買便宜的,又覺得無法表達我的心意,所以,最後還是決定讓你自己選擇。所以,那張卡你收下,買你自己喜歡的吧。”
他彷彿怕被打斷似的,一口氣說了下來,而她的反應是沉默,他問道:“你怎麼了?”她還是沉默,於是他發現自己的“決定”還是錯了。
果然,停了一會兒,她才道:“那個,感謝你的一片心意,可是我的感覺總是有些奇怪…”還沒等她說完,他在電話的另一端急道:“那個…黎涵予,我們見一面吧。一會兒下班我在你樓下等你。”說著便扣掉了電話,弄地她倒有些莫名其妙的。
還是晚了一些時候,等她忙完手頭的工作才想起來和他的約定,匆匆忙忙地下樓來,出了大廈的門口,天色已經陷入昏暗之中,放眼望去,馬路兩邊停滿了汽車,究竟他藏在哪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