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找個人嫁了吧。”
她回答不出,因為就象母親說的,相了無數次親,見了無數個人,卻始終在別人身上尋找從前人的影子,處處比較,嫌這裡不夠好那裡不夠好,不是這樣的眉,不是這樣的眼,不是…總不是那一個人。
她進去的時候,他卻一個人坐在樓梯拐彎處的一張吊椅上,撥弄著手機,大概是在發著簡訊。她和母親通了電話正心煩氣躁,只當看不見,兩身相錯的時候,他依舊目光炯炯地盯著手機螢幕,卻道:“喂,你停一下。”
生硬的口氣,聽在耳裡,幾近傲慢無禮。她掉轉頭來,冷冷地道:“項振灝,我是你的孩子還是你的下屬?所以你才總是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噢,這個人不過是從街上僱來的,是花了錢的,應該是無所謂的’,你大概就是這麼想的吧?”
他合上了手機,站起身來,很注意地望著她,笑道:“你怎麼了?是誰又招惹你了?我怎麼一遇上你,就象是點著了炮仗似的,劈里啪啦,好不兇悍,我看你平日裡和別人一起時卻是很安靜溫和的。”
這樣的眉,這樣的眼,這樣的…她差一點兒驚跳起來,恍惚間那個人竟生生地站在了面前,那樣熟悉,那樣親切。
然而,不過是電光火石一剎那的事,海市蜃樓的美景漸漸地消散在光輝普照的那一刻,不是的,根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她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能象常人一樣地待他,只因為潛意識裡在不自覺地將那一個人藏在了面目有些相似的他身上,然而理智卻時時刻刻地警戒著她不能涉足這樣危險的境地,她再也經不起的。
只是,進退兩難的矛盾,相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