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經轉業的故人,得知這對情侶終於排除了萬難,走到了一起,心裡也替他們高興,所以這杯喜酒是不能不喝的。
只是想不到在喜宴上會遇見了項振灝,而且還被安排在一張桌上,他也是一怔,半晌才笑道:“想不到這樣巧。”她也有些尷尬,只得道:“你是男方還是女方的親戚?”說完才意識到,又不是排查蹭吃蹭喝的混子,這樣的問題未免有些失禮。
他似乎並不介意,道:“我和新郎的父親有些業務上的關係。”能讓他親自到場賀禮,這關係應當是非同一般的。沒想到他接著問道:“那麼你呢?”
她的臉“通”地一下紅了起來,這關係的確有些不好解釋,半晌才道:“我是新郎的朋友。”他“噢”了一聲,笑道:“聽說新郎在財政局工作,與你們事務所也應當是有些業務關係的。”她見他並不追問,只得笑了笑,算是含糊了過去。
一會兒,新郎的父母過來敬酒,父親看來與他是十分熟悉的,笑道:“非常感謝,項老弟能親自前來,真是非常感謝。”一眼瞥見在他身側的她,會錯了意,又笑道:“項老弟,什麼時候能喝你的喜酒呀?女朋友可真漂亮呀。”
他卻微笑著,並不辯解,在這人仰馬翻的熱鬧裡,她也無法為這點“小事”去跟人家辯白,也只得尷尬地笑了笑。
倒是新郎很是高興的樣子,熱情地將她介紹給新娘子,新娘子大概是知道有她這麼個人的,很羞澀地笑了笑,望著站在她身後的人,向新郎低聲道:“人家的男朋友可比你強多了。”新郎笑道:“小黎,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她有些尷尬地在侷促間不知如何是好,他卻身後伸出手來跟新郎握了一握,笑道:“想不到這麼巧,我跟令尊是生意上的朋友。”
這算什麼回答,等於是間接承認了別人的誤會,陌生人倒也罷了,她以後還要經常跑財政局的,難免要見面,這謊言可算什麼事呀。
婚宴結束後,他伴著她一同走出飯店,打算送她回去,卻被她拒絕了。他望著她有些彆扭的表情,沉吟半晌,才道:“真是奇怪,想不到我們今天會被人誤會兩次,可這並不是我的過錯,你又何苦將怨氣發在我的身上。?”
她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他又道:“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見過面呢?”她終於恢復了常態,道:“項先生,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會感到不自在。”
“為什麼?黎涵予…”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地叫她,不由得又讓她怔了一怔,那口氣恍惚從前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親切與溫暖。
他接著道:“我每一次見到你都變地很沒有自信,因為你對我總是一種…怎麼說…好象隱含著鄙夷嘲諷的態度…”言語之中似乎有些無法接受的氣餒與蕭瑟之意,委屈地彷彿讓人忽視了他這個人是多麼地兇狠霸道。
也許是不自覺間地流露,但是她也必須得否認:“項先生,我想你才是誤會了,又或許是我的工作態度有問題,既然今天你提出來了,我以後一定多加註意。如果你還是不滿意,我們會計事務所可以更換會計師,不會影響到工作的。”
他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地望著她,道:“我讓你感到有壓力嗎?你為什麼變地拘束起來,好象與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她亦靜靜地回望著,倒要看看這場花言巧語的戲如何演下去。
他接著道:“也許是我的態度過於嚴厲了,所以長久以來周圍的人見到我總有些拘謹甚至於懼怕的意思,起初我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問題,慢慢地養成了習慣,變成了不自覺的行為,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受到影響,還是象開始那樣直率坦白好了。”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她不過是他公司僱傭的一個會計師,姿色平平,性格怪戾,沒有半點吸引人之處,他何必顧及她的看法,還放下身段來平復她的不滿?不由得她有些不安,半晌才道:“項先生,我想你大概是有些搞錯了,我不過是一個很平常稀鬆的人,沒有經得起玩笑的能力和心情,如果我曾經有得罪過你的地方,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計較。所以,你別耍我了,好不好?”最後的結論,他不過是為了一報她的“怠慢”之仇。
她象是個好鬥的公雞一樣喋喋不休,說了半天才發現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很遠的地方,都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喃喃自語道:“我們究竟在哪裡見過呢?”
是呀,在哪裡見過呢?他這樣確切地,不由得令她也疑惑起來,仔細想想,似乎真的在冥冥之中有一種莫名的牽引,讓她對一個陌生的人起了好奇卻又親切地渴望,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