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終結論是:“黎涵予,就沒見過比你身體更僵硬的!”
她正有些心不在焉的,索性退到後面的休息區裡看他表演,果然是有些功夫的,成績很是不錯,竟還有一桿進洞的紀錄。
過了一會兒,他也有些累了,回頭看她怔怔地出著神有些無聊的樣子,便叫侍應給她端來一杯果汁,鄭子珊卻從侍應的背後閃了出來,微微向她點頭致意後,上前拉著他笑道:“大哥,你一個人玩多沒意思,把人家黎小姐也給撇在一旁,不如我們去打保齡球吧,大家都在那邊呢。”
她並不願意過去,從禮貌上將卻不能主動表示出來,只盼望他不要答應,可是他略沉吟了片刻,拍了拍鄭子珊的頭,很是寵愛的樣子,道:“好,就依著你。”
幸好保齡球館裡的人很多,熙熙攘攘,一派繁榮的景象,不時爆發出熱烈的擊掌聲和爽朗明快的笑聲,正是最熱鬧的時候。鄭子謙他們已經佔領了兩個球道,和幾個她並不認識的人玩在一起,也是興高采烈的。她默默地跟在後面,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接下來的尷尬局面。
那一些人與項振灝也是很熟悉的,互相打著招呼,人一多就把她給忽略了,項振灝也加入了戰局,似乎很快就幫著處於劣勢的那一組扭轉了乾坤。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很忘情地跳起來與他抱了個滿懷,其他的人也就湊熱鬧似的起著哄,一時之間亂作一團。鄭子蘊靜靜地站在一旁的計分器旁,彷彿有意無意地瞥了她一眼,而她淡淡的微笑著,似乎並不在意,鄭子蘊的臉色一變,旋即也就歸於了平靜。
那個女孩子也算很漂亮了,身材高挑,眉目如畫,自有一種別具一格的豔麗與妖繞。細聽之下,原來是本市小有名氣的模特,正是當紅的時候,所以是許多人重星圍月一般捧在手心裡的小心呵護的,難免有些嬌矜之意,輕易不肯低下高貴的頭顱,後來大概是從一起來的朋友那裡聽說了項振灝的身份,到咖啡廳裡喝飲料的時候,就已經流露出青眼有加的意思。
項振灝倒是彬彬有禮的,也不知是在做給誰看,因為有許多雙眼睛在虎視眈眈地盯著,猜度著究竟是鬧地什麼端倪。
她坐了一會兒,只覺得有些烏煙瘴氣的煩躁,便起身到外面透了透氣。從洗手間出來,卻發現簡明暉一個人低著頭站在洗手間外面的走廊上,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生出事端來,於是裝做不在意的想要繞道而行,心裡也知道可能只是徒勞,果然,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有些惱怒,回頭瞪著他,道:“你這是幹什麼?放手!讓人瞧見了,成什麼意思。”
他反而加重了力道,將她纖細的手腕攥在手裡,幾乎要捏碎了一般,似乎比不上此刻心裡的焦慮、擔憂的程度:“黎涵予,你瘋了嗎?難道你忘記了我警告過你的話嗎?”
她承受著腕上的巨痛,冷冷地道:“如果不是記得你的話,我如何會得知這一切?”目光中的寒冷逼退了他的憤怒與嫉妒,使他在狂暴的邊緣漸漸地軟弱下來,無言以對。
的確是他的“故意”,導火索已經點燃了,豈能說定斷就斷,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那麼執著的人,既然不顧後果地讓自私矇蔽了理智,難道就是為了今天將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事情根本不曾朝他預先設想的方向發展,從一開始她就不是個他能控制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根本不成為理由的理由隔阻隔了兩人的進一步發展。
他緩緩地鬆開了手,道:“黎涵予,你這是引火燒身。”
她也放緩了語調,道:“火是你引來的。況且,他是那麼理想的結婚物件,這個風險,值得一冒。”停頓了片刻,她在沉吟著,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道:“那個,我一直沉浸在大學時代對你毫無保留的信任裡,可是我們分隔的時間已經太久了,我根本沒有仔細地考慮你是否還是和從前一樣,便盲目地再度相信你說的所有的話。可是,簡明暉,我為了你的話,已經親自驗證過了,你明白嗎?是很認真地驗證過了,結果是沒有。我只感覺到自己象是個小偷一樣,心裡對他充滿了愧疚,他如此待我,我卻揹著他做出‘背叛’他的事來。”
他的眉頭一蹙,似乎是愣了一下,眼睛裡閃現出疑惑的神色,半晌才道:“那個…你確定?” 她點了點頭,道:“我確定。所以…我決定按照自己的意願走下去。”
他冷笑了一下,道:“黎涵予,莫非你是鬼迷心竅了嗎?不管他是天使還是魔鬼?
她還是停頓了片刻,的確有些遲疑不決,目光漸漸變地有些恍惚起來,可是有人逼迫著她不得不作出選擇,怎麼能任由那個人那麼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