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僵硬地放了下來,喃喃道:“我不是存心要騙你,我其實…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她冷冷一笑,道:“我倒要聽聽看是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簡明暉,你倒是說說看呀!”
凌厲的氣勢地步步逼迫著他,女人一瘋起來亦都是一樣的歇斯底里,他有些招架不住,從來都是由她處於上風的,即便當年也是因為她的堅持而另他不敢有半點勉強。那樣看似溫順其實固執透頂的人,根本無法扭轉一旦認定的看法,其實也不願意讓她有半點委屈,早已經成了習慣,此刻也只得倒退了一步,囁嚅道:“那個…黎涵予…你不要逼我,我…都是為了工作。”
她的眉頭一蹙,遲疑了一會兒,才道:“為了工作?是夜總會還是會計事務所?簡明暉,你該不會是做了商業間諜吧?”不屑與輕視寫滿了整個表情,他好象不能忍耐下去,停頓了片刻,拉著她的手腕,道:“走,我們到車上談。”
車裡的空氣有些沉悶,可他卻沒有搖下車窗,在涼爽的秋天裡,竟然開啟了空調,她有些畏涼,禁不住縮了縮身子,他全當不見,沉吟了半晌,道:“黎涵予,你對項振灝這個人的瞭解究竟有多少呢?或者說,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是談婚論嫁的男女朋友,還是僅僅是…玩玩的那種。”
她不怒反笑了起來:“那又怎樣?”他頓了一頓,才道:“其實也不管怎樣,我想你都不要再和他往前一步。因為,他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值得你託付終身的人。”她卻會錯意,淡淡地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值得相托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有了顧忌。”
他有些不能相信的看著她,而她卻將臉移向窗邊,半晌才道:“其實這麼多年,我也改變了許多。所以…並不能苛求別人。”
他突然意識到她似乎因為是心屬旁人卻沒有結果,無奈之間才做了這樣的決定。原來還有別人,他的眼中驚痛翻滾,可惜她卻瞧不見。一會兒,他搖了搖頭,道:“並不說他這個有多麼風流而不值得相托,而是他根本是…”
她突然轉過臉來,道:“簡明暉,我們還是敞開來說吧。你在事務所不幹別的,只關注海飛公司的審計記錄,所謂何來?剛剛又對它的來龍去脈說地如此清楚,自然是做了詳細的調查與瞭解。而且言語之間似乎是對此後的背景頗有不懟,我想你隱藏著心機,針對的是海飛公司…不…而是項振灝…”
她說地這樣透徹,不由得地讓他鬆開了手,遲疑了半晌才道:“你…何出此言呢?”
她倏然一驚,心中的疑惑漸漸地明瞭,他是為了項振灝而來!卻不能再忽略下去,畢竟是悠關於己的大事,於是她便一字一頓地道:“簡明暉,我想要知道真相。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凡事是要計較一番利害關係才能有所決定的,既然你說我是項振灝的新寵,總不能眼睜睜地任由我跳進火坑,卻還不知道隱藏在他背後的重重‘危險’吧?”
他只應道:“黎涵予,我能相信你嗎?時隔這麼多年,我還能一如既往地相信你嗎?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她仔細地端詳著他,而他卻是一臉的平靜與肅穆,彷彿正在做著一個無比重要的決定,而這決定卻是要她的一句話,一個承諾。而她並未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亦就明白了,便道:“黎涵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並不是你想象的什麼商業間諜的行為,我是在為…國家工作。”
好一會兒,她忽然“撲哧”笑出聲來,卻沒有半點笑意,只瞪著一雙妙目,瑩瑩澄光,炯炯地逼視著,道:“簡明暉,你是在逗我玩兒呢。”可是他隱藏在月影之下忽明忽暗的臉上靜止不動凝重嚴肅的神色,讓她忐忑不安的心愈發地焦慮惶恐,他並不是一個故弄玄虛無事生非的人。
車廂裡鴉雀無聲,倒好象是兩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在等待著老師的懲罰,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終於,他試探著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猶在輕輕地顫抖,她卻沒有拒絕,他緊了一緊,又道:“你明白我說的話嗎?”半晌,她才道:“其實…我早該明白,以你那樣的人,即使遭逢意外,也不至於變化地如此之大,如今不過是藉著樣子掩人耳目罷了。只是,可以跟我講地詳細一點嗎?”
他點了點頭,道:“我畢業實習的時候參加了省廳一個案子的偵破工作,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使我取得了犯罪嫌疑人的信任,因為案子一直沒有更深入地突破,組織上便替我安排了可以讓我進一步接觸那個人所需要的一切。自此,我轉換了面目,改變了從前的生活方式,完全象另一個人似的生活在不熟悉的城市裡,藉著那個人的引薦,慢慢地進入了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