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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大驚,「可是女主角不像會去夜店的人耶?」

衡哥絲毫不以為然,喝兩口牛奶繼續講:「被朋友拐去生日趴就好了啊,看起來清純可人就不能進夜店?」

「……我還真沒去過耶。」

「孟孟是徹頭徹尾的乖孩子呢。」

「也不是啦,」孟景涵笑得有點尷尬,「夜店就跟我作息的時間不合,隔天要拍照晚睡會容易浮腫。啊,還會有黑眼圈,會被攝影師唸的。」

衡哥笑了,「真是少女的理由啊。」

「喂!這是模特兒的敬業好不好……雖然只是網拍媽鬥。」孟景涵抓抓臉,「後來簽了約直接被禁止出入對形象有影響的地方了啦。」

「那為了避免黑眼圈,孟孟小朋友是不是該去睡覺啦?」

「……我不是小朋友啦。」

「只有小朋友才會說自己不是小朋友──」

衡哥玩得很高興,沒發現孟景涵的表情越來越僵。

──孟景涵的僵硬倒不是介意什麼無聊的玩笑,只是真正玩開了的衡哥笑得太過燦爛,和平常那種扯扯嘴角的緊繃微笑不一樣,他的氣場變得很柔軟,很……誘人。尤其衡哥因為衣服被潑溼,目前還穿著孟景涵的上衣、用著他的杯子,假日晚上邊看偶像劇的打鬧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情侶一樣。

他們是並肩坐在床上看電視,衡哥不斷地說話,喉頭隨之滾動,讓人多麼想輕輕咬上去。

多好的氣氛,多好的時機。

「那你需不需要我來證明……我不是小朋友?」孟景涵欺近對方身側,在他耳邊輕聲說。

季子衡覺得那聲線讓他整個從脊椎麻遍背部,猛然轉過頭看孟景涵,那種外放和略帶威壓的氣勢忽然出現,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季子衡擺在床上的手被孟景涵的大掌覆了上來,那雙手很燙很燙,沒用多少力氣按著他,只是輕輕釦進他指縫裡,季子衡卻覺得挪不開。

壞了。

一時不察就壞了。

季子衡第一次覺得失去主控權,對方一點點都沒有強迫,可是那種散發開來的性張力讓他一點都不想抵抗,孟景涵的體溫沿著他的手背漫上手肘,弄得他心跳有點急。

孟景涵的味道慢慢靠近,整個攏在他身上,他才意識到彼此的距離只剩那麼一丁點,對方的眼神很赤裸,那不知道該說是散發費洛蒙還是誘惑,弄得季子衡深深吞了口水,但反正他並不排斥這樣的……互相取悅。

「你說呢?」季子衡啞啞地回敬。

孟景涵靠上季子衡的額頭,「那我們今天,就一起睡床上。」

後來季子衡洗完澡出來,迎接他的是半裸孟景涵完美的肌肉線條以及附加吹頭髮服務。

久未迎戰,激情過後季子衡只覺得累得要命,身上全是孟景涵的味道,他不得不再洗一次澡,不然實在睡不著。在這個累慘他的關鍵時刻,可以完全癱在椅子上讓人幫著吹頭髮實在舒服透了。

吹風機的聲音很大,孟景涵要用點力才能讓衡哥聽到:「明天想去哪裡玩?我一樣晚上才排戲,九點半回來。」

季子衡連眼睛都懶得睜,「還玩?我這樣無法出遠門好嗎?」

「嗯……那要回去嶄風看看嗎?以前輩的身分跟我介紹一下?」

「OK啊。」季子衡輕笑,「是說講講以前做過什麼事還可以,不過成員應該都不認識了。」

「對了,你後來怎麼會轉行啊?」

「沒錢啊。我也……沒那麼算轉行吧,本來就有在寫劇本,當換領域用。」衡哥聳聳肩,「反正對劇場人來說一次兼很多工作是常態。」

「這樣啊。」孟景涵關掉吹風機,「那衡哥你什麼時候進影視圈的啊?」

季子衡換了個姿勢躺下,毫不客氣直接把孟景涵的腿當枕頭用,「畢業前我就有在投稿劇本啦,如果賣得掉就有點收入,賣不掉的嶄風有興趣就演,沒有就算了。」

「好像很辛苦?」

「呵呵。」季子衡躺著看進孟景涵的眼睛,「編劇嘛,寫本寫本,寫到血本無歸是常有的事,繳掉房租之後,戶頭裡常常沒半毛錢。鬧到最後經濟狀況和劇場生活也沒什麼差別。

「我算好過的啦,小有名氣整本寫完還賣得掉。其他那些線上編劇今天寫的明天拍,那才真不是人乾的。」

──那我養你好不好?孟景涵心裡浮出這句話。

想想又覺得忽然說出來未免太躁進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