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恆用扇子敲了他一下,揶揄道:“就怕你憐香惜玉,見到南宮御,就捨不得辣手摧花了,呵呵。”
“你這小白臉!”閆威武橫眉倒豎:“老子堂堂男子漢!才不做斷袖那種無恥的行當!”
“嗯。”廖長恆贊同的點頭,意味深長的看向楚盛煌,道:“斷袖……實在不好啊。”
楚盛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彈了彈腰間皺褶,淡道:“長恆不是想見南宮御麼?隨本王走一趟吧。”
廖長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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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心一覺睡到正午,才被夜月從被窩裡挖出來,吃午膳。
這還是顧天心第一次體會軍營的生活,有些激動,吃了大碗回鍋肉下白米飯,還拿著一個饅頭啃著,拽著夜月去四處閒逛。
夜月說,楚盛煌和閆威武他們都不在軍營裡,顧天心也不再問他們的去向,問了也是白問,乾脆懶一些。
想不到的是,她這才走出去,就遇上了一位熟人,在帳外心事重重的走來走去。
顧天心眯了眯眼,上前笑道:“廖小姐,你怎麼沒和攝政王他們一起出去呢?”
廖清塵一到軍營,就換上了男裝,路上的裝扮,只要有眼睛,都一眼可以看出她的性別。
廖清塵手中拿著一管碧玉簫,翠綠色的瓔珞穗子,顧天心認得,那是廖長恆的。
她見顧天心看著那玉簫,微笑道:“哥哥他們去的地方,我去也幫不上忙,哥哥給我這個打發時間,駙馬爺會麼?”
顧天心挑了挑眉,伸出手道:“我試試。”
廖清塵有些驚訝,將碧玉簫遞給顧天心,她還記得,在圍場裡的那一晚,她彈琴,廖長恆吹簫,顧天心可是聽得暈暈欲睡的,儼然一個不懂音律之人。
顧天心把玉簫橫在指間饒了一圈,很瀟灑的動作,黑袍玉簫,唇紅齒白,很是俊秀的一個貴公子,惹得周邊士兵也看了過來。
“嗚——”的一聲,尖銳刺耳,讓驚奇的眾人齊齊捂住耳朵,搖頭扼腕。
顧天心朝廖清塵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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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塵也淺淺的笑了笑,並不言語,顧天心纖細的手指搭在簫身上,輕盈的點了點,霎時,口中流瀉出輕靈悅耳的樂聲。
飄渺纏綿的簫聲,不知道是這首陌生卻優美的曲調,還是因為顧天心吹簫的功力,比起廖長恆,有過之而無不及。
廖清塵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顧天心,驚詫沉澱之後,秀美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色,逐漸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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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轅國和南蒼國交界處,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綠竹嫩葉新芽,耐過寒冬,迎接初春。
林中,東轅國,南蒼國,兩國將士遠遠相對,嚴陣以待,場面肅殺。
而被兩國士兵包圍的中心位置,玄衣金冠的高大男子,和紫衣玉簪的修長男子,面對面的低聲交談,兩相和諧。
廖長恆和閆威武站在一邊,對那紫衣男子止不住的感嘆:“傾國傾城,如仙似魔,縱是燕太妃,也無法與之媲美。”
閆威武肉麻的抖了抖,不著痕跡避開他一步:“一個大男人,長得跟個繡花枕頭似的,老子還是覺得我們王爺英俊!”
廖長恆低嘆了口氣,評價道:“各有千秋,各有所愛。”
“愛……肉麻!”閆威武再抖了抖,又避開他一步。
廖長恆莞爾,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本公子純屬欣賞,你個莽夫又怎麼會懂。”
閆威武呸了一口:“連王爺都有例外的時候,你這小白臉,就更不用說了!一看就是吃軟飯的!”
“小聲點。”廖長恆開啟摺扇擋住二人的臉,輕聲道:“王爺耳目靈著呢,被他聽到,什麼樣的後果,自己擔著。”
閆威武不屑的推開他的扇子,磊落道:“本將軍沒你小白臉那麼多陰謀詭計,老子是什麼樣的人,王爺最清楚!”
廖長恆:“……”
正在兩人鬥嘴不休的時候,遠處飄來幽幽簫聲,如從雲端而來,飄渺如仙樂。
那正在和楚盛煌說話的南宮御,忽然臉色一變,震驚低喃:“這是……”
楚盛煌蹙眉,看了一眼遠處軍營的方向,問道:“怎麼了?這簫聲有何不對?”
南宮御不語,這奇怪的,不是簫聲,而是這首曲子,熟悉得令他心跳加速,欣喜若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