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顧天心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去找夜月,聽到扎針她還是有些畏懼的。
楚盛煌看著她挽著他的手臂,很親暱的姿態,顧天心訕訕的鬆手,乾笑:“想不到攝政王還能治風寒,真是厲害。”
“本王能治風寒,卻不能起死回生。”楚盛煌低沉的道:“戰場上,馬革裹屍乃是兵家常事,他們每一個人的死,本王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顧天心:“……”
楚盛煌在東轅國是隻手遮天的王者,是東轅國臣民的信仰,神話一般的存在。
他不像顧天心,在意的只是安明玉的生死,他在意的是所有東轅國士兵的生死,顧天心難受,那麼他呢?
顧天心心裡一陣酸,一陣苦,想到殤離說過他的身世,他的獨自隱忍,又是無法言說的疼痛。
她默默的嘆了口氣,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永遠不會有休止的一天,這就是人心,比天還大。”
“你身為東轅國攝政王,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自己,保護東轅國,戰爭無可避免,你沒有錯。”
顧天心去拉他的手,將他帶到桌邊燭火下,細細的挑著他掌心的木屑,用隨身的金創藥給他抹上,再用錦帕給他包好。
她做得小心翼翼,像是在憐惜一個孩子,本來生氣的是她,該被安慰的是她,怎麼反過來變成了她安慰別人?
顧天心有些不甘,抬頭瞪了楚盛煌一眼,卻見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眼底深邃如潭,不著邊際。
顧天心移開目光,不敢和他對視,他卻抓住了她的手:“涉事太多,危險就越多,顧天心,本王希望你能明白。”
顧天心手指一顫,看著他握著她的那隻手,幽幽道:“我這人懶得很,自己的事都管不過來,哪裡有閒情逸致去管別人的事。”
他的手倏然一緊,顧天心吃痛,哼道:“我看,你才沒有把我當外人呢!”
要是把她當外人,他就不會總是對她動手動腳了,楚盛煌這霸道的男人,讓她說什麼好呢?
楚盛煌知道她意有所指,非但不避嫌,反而拉起她,擁著她倒下了氈毯:“睡覺。”
顧天心被嚇了一跳,他長腿長臂的鉗制著她,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掙不開半分,偏偏他說睡就睡,閉著眼呼吸均勻,當真沉沉的睡過去了。
顧天心氣結,好在他們在營帳裡,沒有人看到這變態一幕,不然豈不是會被嚇得半死?
頭暈腦脹的,她也疲憊得厲害,也不是第一次與他獨處,警戒心再沒以前那麼濃烈,拉過棉被來,蓋到二人身上,閉上了眼。
顧天心不知道睡了多久,暈暈沉沉之中,總感覺胸口悶得厲害,透不過氣的感覺。
糟了,一定是被夢靨住了!真要命!
顧天心使勁從沉睡裡找回意識,手腳並用的一陣踢打,最後,雙腿被什麼重重壓住,雙手也被大力按在了頭頂,口中被異物肆意侵犯。
“唔唔——”顧天心驚恐的睜眼,瞪圓了瞳孔,死死的盯著懸在上方的男人。
清晨的光暈透過帳篷,他那俊美無儔的容顏恍若天神,熟悉到全身發軟,又陌生到心跳紊亂。
瞪大的
眼睛被大手蒙蓋住,糾纏在唇上的溼熱滑過她精緻的下顎,圓潤的耳垂,纖細的脖頸,粗礪的指腹摩擦著滾燙的肌膚……
感覺到衣帶被拽開,衣衫被敞開,凌亂的鋪陳在氈毯之上,鎖骨被他撫得極為敏感,像是快要窒息般,呼吸跟著他,變得粗重。
不能再繼續了,再下去要曝光了,顧天心在心底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可是他每一次觸碰,又讓她的理智頃刻瓦解。
不可否認,她已經迷戀上他的味道,乾淨的,純澈的,陽剛的……果然是自然規律,異性相吸。
她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她的意志力怎麼能這麼差呢?她也算不上色女啊?對美男的免疫力也很強啊?
她想,楚盛煌真是她的剋星,什麼都把她吃得死死的,她早晚……會死在他手上!
顧天心越想越憤怒,狠狠咬了咬舌尖,拉回陷入深深混沌的慾念。
正想一腳踢飛那讓她感到極度危險的男人,他卻已經先一步放開了她,俯撐在上方,因為激情而流紅的唇,憑添一份勾人的邪魅。
他深深的注視著她,黑眸裡流光溢彩,似在盯著盤中美味,考慮著先從什麼地方下口。
顧天心感覺自己的鼻血要流出來了,受不住的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