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岳父在句陽丟了一個精光,昌邑城裡的糧草最多隻夠堅持一個月,城外還有十幾萬的曹袁劉三家聯軍虎視耽耽,冀州距離徐州又那麼遙遠,絕大部分的道路還被敵人控制,確認楊宏得手與否不知需要多少時間——如果在此期間昌邑淪陷,呂布軍徹底覆滅,楊宏那邊又求親締盟不能成功,那麼曹老大和劉皇叔提得勝之師順勢南下,來找陶應新帳老帳一起算,陶副主任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左右為難之下,饒是陶副主任再怎麼的奸詐過人,拿得起放得下,這會難免也是遲疑難決,不知如何選擇為好,在肚子裡把無能岳父罵得狗血淋頭都不解氣。以至於唉聲嘆氣了許久後,陶應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問題另一個關鍵上,向陳登和魯肅問道:“元龍,子敬,以你們之見,楊宏替我去向袁紹求親締盟,能有多少把握得手?”
“這個……,也很難說。”魯肅更是為難,遲疑著說道:“雖然以在下之見,袁紹與我軍結盟有百利而無一害,既可讓我軍與他的生死大敵公孫瓚徹底反目成仇,同時又可以借我軍之手,除掉與他不和的胞弟袁術,進而更可以借我軍之手牽制曹操,讓曹操無法向南坐大,但是我們能看到這點,袁紹卻未必能有這樣的目光。況且素聞袁本初兼寡斷,見小利而亡命,做大事則惜身,如此大事,若是袁紹帳下謀士意見相反,各執一詞,只怕袁紹就更難下定決斷,成與不成,十分難說。”
“在下覺得頗有希望。”陳登這次與魯肅的意見相反,道:“主公知人善任,楊長史的品格……雖然那個了一點,但最適合擔當這樣的差使,相信以楊長史擅長阿諛奉承和見風使舵的天賦特長,替主公討得袁紹歡心,甚至收買幾個袁紹心腹幫忙進讒,難度都不會太大,所以在下認為,楊長史如果能夠順利見到袁紹,應該有七成左右的把握,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
“至少有七成?”陶應眼睛一亮。
“主公莫急。且聽在下說完。”陳登苦笑,又道:“楊長史確實是替主公向袁紹求盟的理想人選。但是他能不能見到袁紹,恐怕還是一個大問題。且不說我軍還是袁紹名譽上的敵人,楊宏一行能否順利抵達冀州也值得擔心,前番我軍叛賊張輳ё髀遙�輩茉糝�覆茚雜諤┥嬌ぞ襯冢�┥教�賾ι劬迮虜茉餱肪浚�峁倨�叭チ思街萃侗莢�堋L┥嬌に煳�茉羲�茫�詈暌恍邪繾齜凡梟倘舜┬刑┥嬌さ兀�壞┍┞緞兇伲�茉艄俳�衲芊毆�俊�
陶應的目光黯淡了一下。陳登卻又給陶應潑了一瓢冷水,先看了看左右無人,然後又低聲說道:“況且,主公為了讓楊長史潛過泰山土地,除了安排幾個絕對可靠的丹陽老兵保護外,還安排了臧霸將軍麾下的兩個泰山老兵帶路,雖然臧霸將軍本人對主公的忠心毋庸置疑,泰山老兵熟悉大小道路和地理民情也定可起到作用,但是楊長史畢竟攜帶有貴重珠寶,叛將張輳У慕萄怠V鞴�膊豢剎環饋!薄��
陶應又不說話了,埋著腦袋盤算了許久,陶應忽然站了起身來,沙啞著嗓子咬牙說道:“決定了,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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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當兵力超過十萬的曹劉袁三家聯軍再一次殺退了呂布軍的出城突襲後,三家聯軍的圍城工事也基本接近了完工,為了徹底消滅呂溫侯的殘兵敗將,不使一兵一卒漏網。曹老大聽取了劉皇叔的建議,效仿徐州軍隊之前攻打小沛的戰術,驅使百姓在昌邑城外修建了一道由防馬牆、鹿角拒馬和壕溝組成的圍城工事,堵住了呂布殘軍的突圍道路,又燒燬和搗毀了昌邑北門外的所有橋樑,把困守孤城的呂布殘軍包圍得水洩不通,擺出不把呂布軍殺光宰絕就誓不罷休的兇狠架勢。
對此,察覺情況不妙的呂布也多次率軍出擊,企圖破壞曹軍圍城工事,並且一度嘗試向南突圍去投奔陶應,但每一次都被兵力雄厚的曹袁劉聯軍殺敗,損兵折將毫無進展,還白白浪費寶貴兵力,駐紮任城的張邈率軍過來救援,也在陣上被同姓家門張飛一矛刺死,張邈麾下的三流隊伍也頓時大敗,連昌邑城牆的影子都沒有看就被欺軟怕硬的劉皇叔殺得全軍覆沒。呂布陳宮對此束手無策,只能是一邊眼睜睜的看著曹袁聯軍圍死昌邑,一邊祈禱蒼天保佑,希望陶應儘快來援,幫呂布軍擺脫困境。
圍城工事建成,同樣恨呂溫侯恨得蛋疼的劉皇叔又跑到了曹老大面前,雙手獻上了糜竺兄弟當年從徐州偷來的霹靂車草圖,並且告訴曹老大說這玩意可以把大石頭砸出一百多步遠,用來攻城和攻堅十分合適。久聞霹靂車大名的曹老大大喜,忙向劉皇叔問道:“玄德公,此物難道就是那陶應小賊攻打小沛用的攻城武器?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