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反而難得在許汜和王楷面前露出些張口結舌的表情,許王二人又提心吊膽的等待了許久後,陶應終於緩緩坐回了座位上。表情沮喪的說道:“你們下去休息吧,容我考慮考慮,然後再給你們答覆。”
“有戲!”見陶應並沒有一口拒絕,王楷許汜頓時大喜過望,慌忙向陶應行禮告退時,許汜又戰戰兢兢的說道:“使君,先前之事,溫侯確實有不對之處,但不管怎麼說,溫侯都是使君你的岳父,我軍與貴軍也是唇齒相依,還請使君看在婚姻之約與唇齒之盟的份上,不計前嫌施以援手,我主溫侯脫困之後,定然厚報使君大恩。”…;
陶應不說話,只是垂頭喪氣的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也讓許汜和王楷趕快離開,許王二人不敢怠慢,一起向陶應重重磕了頭,這才跟著衛士離開了徐州刺史府,返回館驛休息不提。而許王前腳剛走,陶應後腳就又一腳提在被掀翻的案几上,瘋狂大罵道:“蠢貨!蠢豬!這麼粗淺的慢敵之計竟然都看不出來,腦袋裡簡直都是米田共!輸得好!輸得活該!豬!蠢豬!”
“主公,曹賊這手笑裡藏刀可不粗淺啊,呂布中計也不是因為他太笨,是因為呂布遠遠不如主公你這麼奸詐奸猾啊。”旁邊才陳登和魯肅一起心裡嘀咕,但陳登和魯肅也一起小心眼發愁,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走。
陶應咬著牙齒生悶氣,陳登和魯肅沉默不語,這樣的情況不知持續了許久,陶應才長嘆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元龍,子敬,你們覺得我該如何選擇?”
“茲事體大,必須主公自決。”陳登不敢在這件事上替陶應拿主意,只是拱手提醒道:“登唯一能做的,只是請主公慎重三思,事關重大,主公這一步走了出去,再想回頭就不可能了。”
“在下也不知道如何選擇。”戰略天才的魯肅也是萬分為難,道:“溫侯敗得太快也太突然了,根本就沒給我們準備和迴旋的時間,主公的下一步如果繼續選擇袁紹,又怕楊宏求親不成,我軍既沒有爭取到袁紹為盟,又失去了呂布這個北部屏障;主公下一步如果掉頭又去選擇溫侯,楊宏那邊又和袁紹談成了婚約,那麼我軍可就不僅僅只是開罪袁紹了,而是要徹底激怒袁紹了。”
說到這,素來很有擔當的魯肅也是向陶應一拱手,苦笑說道:“主公,這是一個生死攸關的重要選擇,也是一場把徐州軍隊與徐州五郡百姓前途命運當做籌碼的無上豪賭,必須請主公乾綱獨斷,自行決斷,在下實在不敢替主公選擇。否則的話,一旦錯了,在下之罪就是萬死難贖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啊。”陶應笑容更是苦澀。本來在陶應的如意算盤中,是打算先派楊宏去冀州求親。嘗試與袁紹締結盟約,此舉如果成功。那麼陶應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徹底甩掉呂布這個危險而又麻煩的盟友,借曹操、袁紹和劉備的手除掉呂布,力爭吞併呂布的部分殘餘勢力,提高徐州軍隊整體實力,同時借袁紹的手牽制曹操,繼續固保徐州的北線安全。騰出兵力向南發展。
如果袁紹拒絕求親和締盟也沒多少關係,反正是呂布斬使毀書不義在先,陶應悔婚理直氣壯,無可指責。同時呂布軍也註定不是曹袁劉三家聯軍的對手,最後肯定還要向陶應低頭認錯,把漂亮女兒洗白白的雙手奉上,陶應也可以大發慈悲再次原諒岳父,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岳父一把,繼續利用呂布軍阻擋和牽制曹老大向南發展,同時繼續蠶食呂布麾下的精兵強將,待到時機成熟再把老丈人的隊伍連皮帶骨頭的吞掉。
與此同時,甚至就連呂布軍與曹袁聯軍暫時和解,掉頭來打徐州。對陶應來說都無所謂,第一是徐州軍隊的主力北傾又南線無憂,現在並不害怕與呂布軍全面開戰;第二是呂布師出無名,與大恩人徐州開戰士氣註定不會太高,內部肯定隱患不斷;第三是曹老大肯定不會容許呂布長期盤踞在兗州南部三郡,和呂布再怎麼的虛與委蛇,也遲早是要和呂布重新開戰的。所以假以時日,勝利必然還要屬於徐州。…;
很可惜,這些如意算盤都是建立在呂布軍能夠堅持一段時間的基礎上。心狠手辣的曹老大忽施毒計,一戰大破呂布軍,呂溫侯兵敗如山倒,被迫逃回昌邑苟延殘喘,曹袁劉三家聯軍也推進到了徐州邊境,而楊宏那邊又渺無音信,不知求親締盟是否成功。為了不致陷入徹底被動,陶應就只剩下兩個選擇了,要麼就是賭楊宏求親締盟能夠成功,對呂布見死不救!要麼就是賭楊宏求親締盟失敗,在這個要命時刻拉呂布軍一把,繼續借呂布的力量抵擋曹老大!
更要命的是,陶應這會連不做選擇都不行,之前徐州支援的糧草已經被呂溫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