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表示自己願意留在徐州。見此情景,許汜當然是面如土色,生怕背上惑亂軍心致眾譁變的黑鍋,曹性板著臉不說話,靜觀其變,高順則是勃然大怒,還要拔刀去砍這些企圖背叛呂布的陷陣營將士,營地中頓時又亂成了一團。
還好,咱們的陶副主任是一位知曉廉恥的道德君子,說什麼都不肯趁火打劫,吞併未來岳父的精兵強將,還親自攙起了一名下跪請求收錄的陷陣營將士,流著眼淚說道:“將軍,你願歸順於我,陶應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呂溫侯是我岳父,你是我岳父的麾下將士,我把你留在了徐州,把這些英勇將士留在了徐州,天下人會怎麼看我?又會怎麼看你們?”
被陶應親自攙扶那名陷陣營將士也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陶應則又向那些跪下的陷陣營將士說道:“將士們,你們都起來吧,很抱歉,我不能留下你們。我不能讓你們背上貪圖榮華富貴的罵名。我也不願激怒溫侯,導致徐州軍與溫侯軍戰事重開,讓你們與往日的同伴刀槍相見。所以。你們都請起來吧,陶應對不起你們,不能讓你們一個人留下。只能讓你們隨高順、曹性兩位將軍回去……。”…;
哽咽到這,陶應擦去一把臉上熱淚,又哽咽著大聲說道:“陷陣營的將士們,你們請放心,我已經考慮好了,既然溫侯不許你們把妻室和賞賜帶回徐州,那你們就把你們的妻子留在徐州吧,你們在徐州獲得的賞賜,也可以交給你們的妻子保管。讓她們在徐州為你們買間房子,買幾畝地,給你們造一個家。她們如果懷上了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將來如果有機會,如果再有緣。你們再回到徐州,你們在徐州……,也可以有一個家……。”
無數的陷陣營將士哭出了聲來,也有無數的陷陣營將士向陶應雙膝跪下,磕頭道謝,陶應抱拳還禮,又轉向許汜、曹性和高順三人說道:“許先生,高將軍,曹將軍,既然溫侯誤會,要你們立即撤回兗州,那陶應也不能強留你們,應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你們再多住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走,一來請讓陶應最後款待你們一次,感謝你們在徐州軍隊傾注的心血,二來,讓這些陷陣營的將士,和他們的妻子告別……。”
許汜點頭如雞啄米,高順緩緩點頭,同意陶應的請求,曹性則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強自忍住,只是也點了點頭。陶應含淚道謝,又轉向旁邊的楊宏吩咐道:“仲明,給陷陣營將士安排送行宴的事,我就交給你了,不要花錢糧,一定要盡力讓將士們吃好喝好……。”
“諾,主公請放心。”楊宏答應,還假惺惺的擦了一把眼角,抹去根本不存在的淚水。陶應點頭,吩咐了武將們留下,代表自己參與給陷陣營送行的宴會,然後便不再說話,只是向在場的陷陣營將士抱了抱拳,抹著眼淚就離開了陷陣營的營地,後面的陷陣營將士則跪滿了一地,衝著陶應的背影含淚大喊,“謝陶使君!”
“曹將軍,如果有可能,請一定要回來。”陶基拉住了曹性的手,哽咽著說道:“在下的箭法還是狗屎,如果有機會,請將軍一定要再教教陶基……。”
曹性默默點頭,忽然張臂抱住了陶基,用力搖晃了幾下,沙啞著嗓子說道:“三將軍,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再教你弓箭,你是我老曹這輩子最好的徒弟,虛心求教,領悟驚人,又不擺親貴的架子……。”
許褚、陳到和徐盛圍住了高順,陳到說道:“高將軍,你剛來時,陳到坐井觀天,對你頗有不敬之處,但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有一句話憋在了心裡許久,今天必須對你說出來——論帶兵和練兵,你比我陳到強一百倍!” “高將軍,如果再有機會,你可一定要回徐州來。”徐盛拉住了高順的另一隻手,哽咽道:“只有你,才有本事練出真正的步兵!”
高順緩緩點頭,並不說話,眼角卻已經有淚花閃爍,對面許褚則一把按住了高順的雙肩,大聲說道:“高將軍,跟著呂布有什麼出息?留下吧,我把帳前校尉的職位讓給你!你的隊伍才會砍人,不象我的兵,只會殺雞!”
高順苦笑,終於開口,沙啞著說道:“多謝仲康好意,但忠臣不侍二主,溫侯只要還在一天,高順就絕不另投他人。”
許褚點頭,再不說話,只是張臂與高順擁抱在一起,高順也是如此,一起的淚流滿面。
同一時間的陷陣營營地之外,眼睛紅腫的陶副主任已經騎上了自己的戰馬,準備返回徐州城中的刺史府去躲著痛哭,旁邊的楊宏卻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人才難得,這麼多陷陣營的精兵願意留下,主公你為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