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被曹公大軍重重包圍在這昌邑城中,我主仍然不畏艱險,捨死忘生,親率大軍前來救你!可是,你又是如何報答我家主公的?竟然還想設計謀害我家主公,還想貪圖我家主公的徐州土地,拿我家主公的人頭,換取你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狼心狗肺至此,溫侯你叫我家主公如何忍耐?”
“咦?!”城上城下都響起了一片驚呼聲,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向呂布,心說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家好心來救你,你竟然還想害人家?臉色處於鐵青中的呂溫侯也終於莫名其妙了一次,驚叫道:“沒有啊?這次我沒有啊?”
“溫侯,你還想抵賴是不是?”宋愷怒極反笑,從懷中掏出了那封呂溫侯的‘親筆書信’,大聲喝問道:“溫侯,那這封書信,又是從那裡來的?你可不要承認,這封書信不是你的親筆,不是你暗中送給曹公的書信?!”
“我的親筆信?!”呂溫侯徹底傻了,驚叫道:“我那封親筆信,信上什麼內容?”
“信上什麼內容?”宋愷怒吼道:“溫侯,那你是不是要小使當眾把這封書信念出來?讓這裡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狼心狗肺之徒?”
“是那封書信?”呂溫侯還真被唬住,“該不會是我在句陽向曹賊求和那封書信吧?肯定是,不能讓他念!不然我就更沒面子了!”
想到這裡,呂溫侯趕緊大喝道:“放吊籃,宋愷,你把信放進籃子裡,我看是那封書信。”
“我幫你念!”典韋一看樂了,趕緊一把推開宋愷搶過書信,然後扯著絕對不亞於張飛的大嗓門,當著數以萬計的曹呂兩軍將士,用最大的聲音唸了起來,“大漢奮武將軍、溫侯呂布,百拜大漢兗州牧、鎮東將軍孟德公,明公神威,世所罕見,公興兵圍城,布無可抵擋,情願臣服,歸還兗州土地,然兗州窮困,遠不及徐州富庶…………!”
聽到了典韋大聲念出的這道呂溫侯‘親筆’書信,曹老大目瞪口呆之餘,又趕緊回頭去看一旁的夏侯惇,怒喝道:“元讓,難道這封信是你私下偽作,私自派人送去交給陶應小賊的?”
夏侯惇比曹老大還要目瞪口呆,直到曹老大再次追問,夏侯惇才回過神來,趕緊矢口否認道:“非也!主公不許用此計,末將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私自行事啊。”
“那這封信是那裡來的?”曹老大怒吼道:“除了你這個蠢貨。還能有誰會用這麼愚蠢的計策?”…;
“冤枉啊,真不是末將啊。”夏侯惇大聲喊冤,又萬分歡喜的說道:“不過主公,這條計策好象也不蠢啊,你看,陶應小賊這不是中計了嗎?”
“真的中計了?”曹老大心下狐疑,又猛的心頭一動。再扭頭去看旁邊的劉皇叔時,見劉皇叔雖然不動聲色,但是細眼之中卻盡是歡喜神色。曹老大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暗道:“九成九是這大耳賊私下所為!不過,陶應小賊連吾與文若先生精心佈置的圈套都不肯跳。怎麼會中如此粗淺的離間計?難道說,越是狡詐的人,反倒越容易這種粗鄙可笑的雕蟲小計?”
狐疑歸狐疑,但是能讓陶呂兩家徹底翻臉,對曹老大來說也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所以曹老大倒也沒有下令阻止典韋唸誦這封書信,而典韋在這邊大聲念一句,呂溫侯就在城牆上臉色鐵青一分,當典韋唸到呂溫侯向曹老大求借東海琅琊二郡容身時,呂溫侯也終於忍無可忍了。乾脆一把抓起弓箭,拉弓搭箭就是一箭向典韋射了過去,紅著眼睛大吼,“閉嘴!”
“叮”一聲,呂溫侯的羽箭射到了典韋面前的長盾上。不等典韋開口大罵,旁邊的宋愷就已經靈機一動的大吼起來,“溫侯,事到如今,你還想射殺小使?我家主公對你仁至義盡,你竟然還想一再殺害他的使者麼?”
“保護宋愷先生!”典韋也難得聰明瞭一次。一邊抓起長盾裝模作樣的替宋愷擋箭,一邊大叫大嚷著給呂溫侯繼續扣屎盆子,“呂布匹夫,兩國相爭都不斬來使,陶使君曾經是你的女婿,你竟然還想一再殺害他的使者,你到底還算不算一個人?老實告訴你吧,這封信就是我家主公派人送給陶使君的,請陶使君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放屁,我是要殺你!”
呂溫侯血紅著眼睛大吼,但是典韋根本就不給呂溫侯解釋的機會,率領士兵簇擁著宋愷就往回走,宋愷也乘機在長盾後大吼大叫道:“溫侯麾下的將士們,你們都聽清楚了,我家主公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與溫侯絕交!昌邑城破在即,溫侯之女卻還在城中,我家主公有吩咐,如果你們誰能保護溫侯之女突圍,我主必有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