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交,原因你心裡最清楚!”宋愷大聲斥責道:“溫侯,請你解釋一下,當年大耳賊劉備把你拉進徐州攪局。你與劉備締結的是什麼樣的盟約?你是否與劉備約定聯手消滅我軍,平分徐州五郡?請溫侯如實回答,是否有這份盟約?!”
城上城下兩軍將士的所有目光都轉到了呂布身上,呂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晌才硬著頭皮答道:“是有這份盟約,不過那時候我還沒有與陶使君締盟。也還沒有答應把女兒許給陶使君,與劉備締結這樣的盟約,有什麼不對?”…;
“既然溫侯說沒有不對,那我軍也可以不計較這份盟約。”宋愷點頭,又大聲問道:“那麼再請問溫侯,我主與你締盟之後,你也答應把女兒許給我家主公之後?你為何又答應與袁術暗中締盟,南北夾擊我軍,以泗水和祖水為界,平分徐州土地?信使誤傳訊息,讓你知道我軍在淮陰慘敗,你覺得有機可乘,馬上出兵偷襲徐州,可有此事?”
呂溫侯臉上更掛不住了,呂布軍將士也個個顏面無光,後悔跟了這麼一個不要臉到了極點的主公,曹軍將士和更遠處的袁紹軍將士則幸災樂禍,無不心說你呂布狼心狗肺到了這地步,也難怪你女婿也要和你翻臉。
躊躇了許久,呂溫侯只得厚著臉皮大聲說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我那次出兵,是聽說徐州南線告急,準備增援徐州,幫吾女婿擊退袁術——吾婿陶應,也在小沛城外說過,感謝我提兵救他。”
曹軍隊伍中響起一片噓聲,押送宋愷的曹軍典韋更是放聲狂笑,“原來呂溫侯是為了救徐州啊?宋愷先生,你相信這樣的話嗎?”
“既然我主說過這樣的話,那我軍也可以當做溫侯是去救徐州,不以計較。”宋愷再次點頭,又大聲說道:“第三次請問溫侯,你從我徐州借走無數錢糧武器之後,我主陶使君僅僅只向你借了兩員大將和兩百士兵幫助練兵,為何期限未滿,溫侯就迫不及待把他們召回兗州?又食言反悔,拒絕擬行盟約,再借兵將助徐州練兵?”
曹軍將士幸災樂禍的聲音更大了,呂布軍將士卻紛紛羞愧的低下了腦袋,尤其是那些曾經到過徐州的陷陣營將士,更是有不少人流下了委屈的淚水,呂溫侯則手足無措,好不容易才在陳宮的低聲提醒下,大聲叫道:“誤會,那是誤會,那是我誤中了曹賊的離間詭計,誤聽了謠言,所以才……。”
“好吧,就算溫侯是中了離間計,也是誤聽了謠言。”宋愷冷笑,再一次大聲問道:“第四次請問溫侯,我主派遣使者倪環持書去與你聯絡,質問你為何毀盟背信,你為何親手將使者倪環殺害,又撕毀我家主公書信,還喊出了讓女兒與我家主公解除婚約的話(許汜的告密)?繼而又遣使曹公,要求與曹公停戰言和,掉轉刀鋒來攻徐州,請問溫侯,可有此事?”
“我可以做證,有這事!”典韋一蹦三尺高,大吼大叫道:“當時呂布的使者拜見我主曹公時,我就在旁邊陪伴。我可以拿我的項上人頭擔保,確有此事!”
曹軍隊伍的噓聲驚天動地,呂布軍將士個個都無地自容,呂溫侯則乾脆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羞憤之下,呂溫侯差點就想揮師衝出城去,把這個當著萬人之面譴責自己的宋愷一戟刺死!後面的曹老大也連連點頭。心說陶應小賊的也真能忍耐,如果換了是我,怕是早就忍無可忍了。
“溫侯麾下的將士們。請問你們,我家主公與呂溫侯,誰是君子?誰是小人?”
宋愷也被自己的語氣激怒。忍不住大聲喝問起來,聽到這句問話,呂溫侯臉色越發鐵青,呂布軍將士則個個嘴巴緊閉,只是在心裡回答。但宋愷還是不肯解氣,又回頭向曹軍將士問道:“請問曹公麾下將士,我家主公陶使君相比,誰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呂布是小人!”無數的曹軍將士轟然回答。
“溫侯!”宋愷又轉向呂布大聲說道:“溫侯,也請你捫心自問,我家主公陶使君待你到底如何?你被我家主公在大澤湖生擒活捉。我家主公放你回去,還歸還了你的赤兔寶馬與方天畫戟,可曾向你提過半點條件?”
“你偷襲徐州,我主陶使君在小沛佈置埋伏,把你三面包圍。只要一聲令下,你就是一場大敗慘敗,可我主還是放了你,有什麼對不起你?”
“兗州糧荒,我主陶使君先後送給你軍糧十八萬斛,錢六十萬。車千乘,布八千五百匹,兵器萬計!又可曾要你歸還半分?”
“即便是這樣!”宋愷越說越是怒不可遏,又放聲大吼道:“即便是這樣,即便溫侯你幾次三番背信棄義,恩將仇報,我主看在翁婿之情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