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再險的生死血戰,被飢餓和疲憊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呂布軍士兵大都在藏兵城樓中休息,餘下的分佈在各個牆段站崗放哨,倉促之間根本無力迅速集結,更無法立即發起強力反擊,短時間內完全只能靠高順等三十餘人苦苦支撐,阻止曹軍士兵大量登上城頭。黑夜中。三十餘名呂布軍將士在高順率領下,義無返顧的衝向數量已經超過自軍的曹軍士兵,用刀砍,用槍捅,用石頭砸。用拳頭用牙齒與敵人浴血奮戰,高順一人就連殺十二名曹兵,餘下的呂布軍將士也在餓著肚子的情況下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戰鬥力,斬殺消滅數量遠超過自軍的敵人,只殺得人人血染,個個帶傷。待到呂布軍大隊趕到增援時,三十餘名呂布軍也已經只剩下不到十人,且犧牲的將士大都是在臨死之前抱住了敵人滾下城牆,與敵人同歸於盡。
因為發現守軍嚴重準備不足,替于禁掠陣的李典也迅速揮師攻城,用飛梯登上了遠處的另一段城牆,南門城牆上處處告警,到處殺聲震天。好在呂布軍打到現在雖然兵力已經只剩下不到六千人,卻幾乎已經個個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老兵,不待南門守將魏續和預備隊將領宋憲、侯成下令,呂布軍的基層將領已經帶著預備隊衝上了城牆救援,正摟著貂蟬呼呼大睡的呂溫侯也趕緊推開貂蟬,匆匆帶著近衛親兵趕上城牆廝殺,于禁李典衝殺至五更梆響,見城上呂布軍士兵越來越多,自軍能夠衝上城牆計程車兵越來越少,便也不願再白白浪費兵力,無可奈何的鳴金收兵,灰溜溜的返回大營向曹老大交令。…;
聽完于禁李典的夜襲戰情報告,曹老大倒也沒有責怪于禁李典的作戰不力,只是淡淡的說道:“可惜了,不過沒關係,從今夜偷襲的情況來看,陳宮匹夫就算是沒有喪命,也肯定已經失權了,不然的話,你們那有機會幾乎偷城得手。”
“主公所言極是,今天晚上確實可惜,如果不是恰好碰上了敵人的巡邏隊,還是一支戰鬥力十分強悍的巡邏隊,末將等今天晚上肯定就能得手了。”于禁點頭,又迫不及待的說道:“主公,末將請令明夜再去偷城,末將就不信了,呂布匹夫還能每次都運氣好。”
“不,不再偷襲了。”曹老大果斷揮手拒絕,搖頭說道:“呂布匹夫也不是傻子,險些被我軍偷襲破城,能不全力防著我軍故技重施?從明天開始,夜間加強昌邑城牆的監視與哨探,吾有預感,陳宮失勢後,呂布匹夫的隊伍要出內亂了。”
與鎮定自若的曹老大截然相反,同一時間的昌邑城牆上,呂布軍的大當家呂溫侯卻是在暴跳如雷的發火了,不僅因為差點被曹軍偷城得手發火,也為呂布軍這一戰的損失發火,更為至今都沒有看到南門守將魏續而大發雷霆。而當呂布正打算派人把魏續從家中綁來時,衣甲不整的魏續終於急匆匆來到了呂溫侯面前請罪,身後還跟著同樣衣甲不整滿身酒氣的侯成與宋憲——也是看到了侯成與宋憲,呂溫侯才終於想起了一件大事,作為統率預備隊的將領,侯成與宋憲之前也沒有在戰場上出現!
因為都知道自己誤了大事,魏續、宋憲和侯成三人都不敢有半點怠慢,上了城牆就老老實實的雙膝跪在呂布面前,戰慄得連大氣都不出一口。呂溫侯也不客氣,先掄起大腿一人賞了一腳。把三將踹了三個四腳朝天,然後一把抓起方天畫戟,鐵青著臉問道:“曹賊偷城,爾等不在城上守衛,也不率軍上城增援,是為何事?”
宋憲和侯成都不敢吭聲,只是悄悄去看魏續。一起心說是你硬拉著我們去喝酒還把我們灌醉的,我們不告你刁壯,你自己解釋吧。誰知魏續偷眼看到姐夫臉色鐵青雙眼通紅。手裡還把方天畫戟攥得指關節發白,知道姐夫已經動了殺機,便硬著頭皮說道:“回稟主公。末將本是在城上堅守崗位,誰知宋憲侯成二位將軍硬把末將拉回家中,逼著末將設宴款待他們,結果……,就全喝醉了。”
呂溫侯鷹眼中閃過兇光,無比惡毒的抬頭去看跪在魏續背後的宋憲侯成,可憐的宋憲和侯成則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一起慘叫喊冤,“主公,冤枉啊。不是我們硬拉魏續,是魏續硬拉著我們去他家裡喝酒啊!”
“主公,真不是我們拉魏續喝酒啊,是魏續說他新釀了六斛好酒,要我們去他家陪他喝酒!末將不去。魏續還硬拉著末將去啊!”
“姐夫,姐夫,不是我拉他們。”魏續急了,趕緊膝行幾步上前,一把抱住呂布的大腿,殺豬一樣的慘叫道:“是他們硬拉著我喝酒。姐夫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你的內弟,不敢騙你啊!”
“魏續,你這個畜生!你……。”宋憲和侯成都是勃然大怒,膝行上前要和魏續理論,不料呂溫侯卻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