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陶謙老兒隨時可以斷氣。”
糜竺也是拿這個弟弟沒辦法了,只得又罵了幾句糜芳行事顧前不顧後與盡做無用功,趕緊回到劉備身邊,低聲把徐州城裡毫無動靜的訊息告訴了劉皇叔。而事情到了這步,劉皇叔再怎麼暗恨糜芳輕離監視崗位也沒用了,只能是將錯就錯,先讓糜竺纏住關羽和張飛,又邀請糜芳並騎同行,一邊向糜芳打聽徐州城中這幾日來的詳細動靜,一邊乘機暗示糜芳,要糜芳把毒死陶謙的罪名嫁禍到陶應身上。
和糜芳說話就是累,直到差不多是把整個機會對糜芳和盤道出,糜芳才恍然大悟,還拍著胸口向劉皇叔保證道:“請玄德公放心,事成之後,在下立即把那個郎中送到小沛,讓他充當人證,再在徐州城裡散播謠言,就說是陶應弒父下毒,毒死了陶謙小兒。”
“這個糜子方,還真是欠歷練。”劉皇叔悄悄搖頭,暗歎道:“等到大事落定後,我一定要好好教教這個糜子方,首先就要讓他管住他的臭嘴!不然的話,他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他的那張嘴上!”
終於看到熟悉的徐州北門後,劉皇叔和糜竺才發現糜芳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對,陶謙父子也不是忘恩負義到只在城門前列隊迎接,始終還是出城了一段距離,在北門外的一塊巨大開闊地上擺下了歡迎佇列,同時陶謙父子還組織了大量的百姓出城迎接,漫山遍野怕是有上萬人,敲鑼打鼓,禮樂震天,恭迎劉皇叔重返徐州的態度十分誠懇。見此情景,劉皇叔也悄悄鬆了口氣,基本放下了心——以陶應的偽君子性格,絕不可能當著這麼多軍民百姓的面動手。…;
雄壯渾厚的禮樂聲中,劉皇叔的隊伍逐漸走到了徐州的歡迎人群面前,劉皇叔也首先就看到了滿臉親切笑容的陶應陶二公子,讓劉皇叔無奈與痛恨的是,才半年多時間不見,陶應不僅氣度沉穩與儒雅了許多,還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包括陶商、陳珪父子、徐方、呂由和秦誼等徐州重臣,都只能站在陶應的背後一排,以陶應部下的身份參與迎接,由此可見,聲望大漲的陶應已經獲得了徐州文武官員的認可,已經是實際上的徐州第二人。
“小侄陶應奉父命,率領徐州文武官員與軍民百姓,恭迎叔父玄德公重返徐州!”陶應大聲呼喝,帶頭向劉皇叔抱拳行禮,後面的徐州文武官員也一起抱拳鞠躬,齊聲高唱道:“奉主公令,恭迎玄德公重返徐州!”
“賢侄,快快請起,賢侄太多禮了,快快請起。”劉皇叔飛快下馬,大步衝到陶應面前,將陶應雙手攙起,又向陶應後方的徐州文武官員連連點頭,“各位大人,各位將軍,你們也快快請起。”
如果說這個時代那兩位大人物見面時最親熱也最虛偽,那就絕對要數咱們的陶副主任和咱們的劉皇叔這次見面了,明明都已經恨不得往對方胯下的命根子狠狠踢上一腳了,可嘴裡吐出來偏偏是一陣陣的甜言蜜語,一個在嘴上叔父、叔父的叫得親熱,一個口裡賢侄、賢侄的喊得熱忱,四隻手握在一起都激動得想把對方的手握斷,可心裡卻在破口大罵對方的十八代祖宗,腦子裡琢磨的也是怎麼把對方連皮帶骨頭的吞掉,連渣都不剩!
用敗家子魯肅的話來說,“如果不知道真相,看到公子與玄德公見面時的熱忱、友好、誠懇與激動,我肯定會認為他們是一對久別重逢的親叔侄。可因為知道真相,所以我看到公子和玄德公手拉手說話的時候,就象看到了兩條毒蛇糾纏在一起,面對面的互相吐著開叉的蛇信,這兩條毒蛇,一條象五步倒,一條象飯鏟頭。”
手拉手互相說了許多的甜言蜜語,劉皇叔和陶副主任這才想起互相介紹,陶副主任把自己新收的兩條走狗魯肅和徐盛介紹給劉皇叔,劉皇叔則把關羽和張飛介紹給魯肅和徐盛,讓他們互相行禮客套。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劉皇叔才關切的問道:“二公子,聽說陶府君的病又加重了,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陶副主任臉上的笑容消失,很沉重的抱拳說道:“謝叔父關心,家父病得很重,已經三天下床了——今天家父親自出城來迎接叔父,都是被府中衛士抬上的暖車。”
“陶府君也來了?在那裡?”劉皇叔吃了一驚,直到陶應指點,劉皇叔才發現人群中一輛罩著厚厚毛皮的馬車,旁邊還守著曹宏等陶府衛士,劉皇叔不敢怠慢,趕緊迎上前去,陶應和關羽張飛等兩軍重臣趕緊跟上,糜竺兄弟本有些猶豫是否跟上,但旁邊的呂由和秦誼相邀,糜竺和糜芳也沒了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劉皇叔穿過人群來到陶謙車旁,曹宏趕緊讓衛士散開,騰出一個方圓十丈的圈子,劉皇叔徑直走到車前,向車廂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