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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著關羽和張飛的面,很多話劉皇叔和糜竺當然都不能說,劉皇叔也只能打聽糜竺此行來意,糜竺如實答道:“是我主陶使君命在下來小沛的,數月來,我主病情不斷加重,現已又將入冬,我主擔心自己熬不過這個冬天,所以請玄德公去一趟徐州,當面囑託後事。再有就是協商北面軍情,討論如果曹兵復來或者呂布南返,貴我兩家該如何協同禦敵。”

陶謙邀請劉皇叔去徐州的理由絕對正當,劉皇叔點了點頭,卻不急著開口答應,只是盤算和分析其中是否有詐,旁邊的張飛卻大呼小叫起來,鼓動劉皇叔立即答應,還說要陪同劉皇叔同回徐州,關羽也贊同道:“兄長,我等本就要派遣使者到陶府君面前解釋,既然陶府君遣糜別駕相邀,那我等正好一起到徐州向陶府君當面解釋,請陶府君化解徐州百姓對我們兄弟的誤會。”…;

對於這兩個勇冠三軍同時又一腸通屁眼的兄弟,劉皇叔真是無話可說了,所以劉皇叔也沒了辦法,只好推說自己需要稍做考慮,第二天清晨再做決定,勉強結束了這場談話。然後待到酒席宴罷,劉皇叔安排了關羽與張飛去巡城和巡營,把糜竺請到自己的後房,這才與糜竺展開真正交談。

“陶府君請我去徐州,只是為了交代後事與商議軍情?”沒有了關羽和張飛在旁,劉皇叔也撕下了不少假面具,開門見山的向糜竺問道:“依別駕之見,其中是否有詐?”

“陶公給出的藉口便是如此,再無其他言語。”糜竺搖頭,又道:“至於其中是否有詐,恕竺才薄,看不出來。”

劉皇叔不說話了,閉著眼盤算半晌,這才又問道:“那依別駕之見,備是否當去?”

“依在下之見,玄德公最好是藉故推託,派遣一名使者南下即可。”糜竺確實是劉皇叔最忠誠的追隨者之一,好心提醒道:“雖然以陶謙的性格,不太可能擺一場鴻門宴款待玄德公,但陶應小兒卻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廣陵大戰,他又是離間又是誘騙,生生將孫策氣死,足見此子奸詐異常,心如蛇蠍,玄德公若是輕易弄險,若有毀傷,悔之晚矣。”

劉備眼中閃過幾抹精光,但並未表態是否接受糜竺的建議,只是又問道:“陶府君之病,如何了?”

糜竺猶豫了片刻,這次低聲答道:“一切都在吾弟掌握之中,只要玄德公願意,陶府君隨時都可嚥氣。”

劉皇叔又不說話了,許久後,劉皇叔才輕描淡寫的說道:“糜別駕,看來之前我們都太小覷陶應公子了,這位公子看似忠厚爽直,實則聰明過人,胸有大志,腹有乾坤,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不過備也十分擔心,陶二公子的聰明才智,會不會用錯了地方?會不會為了急於繼承徐州,做出一些不該做的錯事?”

糜竺心中一凜,已然明白了劉皇叔的弦外之音——動手毒死陶謙,然後把罪名嫁禍到陶應身上,引發徐州內部大亂,為劉皇叔入主徐州創造機會。但明白歸明白,糜竺在三國中始終最多隻勉強算一個二流謀士,論心機那趕得上大仁大義的老大剋星劉皇叔與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的陶副主任,所以盤算許久後,糜竺又無奈的答道:“恐怕難,陶公子的仁孝忠義之心天下聞名,世人恐怕難以相信公子會做出弒父之舉。”

“蠢如彘犬!此有何難,叫你們收買的郎中反咬一口不就行了?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只要把水攪渾,我也可以名正言順的為陶謙老兒報仇雪恨了!”劉皇叔在心中破口大罵,對自己麾下的幫兇走狗們算是失望透頂了。——順便說一句,劉皇叔稱帝的時候,四川境內可是先流傳了漢獻帝已經遇害的訊息,然後天不可無日,國不可無君,咱們的劉皇叔這才勉為其難的登基為帝。

無奈之下,又盤算了片刻,為了爭取那最後一線機會,劉皇叔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咬牙說道:“陶府君既然誠心相邀,備不可不去,明日清晨,備當親率關張二弟與別駕同回徐州,拜見陶府君。”

“玄德公,你就不怕這是陶應公子的鴻門宴?”糜竺提醒道:“陶府君病重難以理事,徐州軍政民務實際已由陶應公子掌握,倘若陶應公子生出歹意,如之奈何?”…;

“備不懼他。”劉皇叔鎮定的說道:“備駐屯小沛,是為保徐州五郡之安寧,與陶府君攜手抵禦強敵,府君相召,備若不去,豈不使兩家相猜,事不諧矣?倘若陶應公子真有心加害,備也要與他據理力爭,問他殺我之後,如何面對天下悠悠眾口?”

再三勸說劉備就是不聽,已經上了賊船的糜竺更是無可奈何,只得叮囑劉備小心,建議劉備多帶軍士以防不測,劉備當然也不會隨便拿自己的寶貴小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