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辦法,如何讓敵人或者盟友最不利,肅就是束手無策了。”
說罷,魯肅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以肅愚見,先攻廬江對我軍來說是要有利一些,有劉繇替我軍牽制歷陽張勳,我軍先攻廬江,就算張勳再派援軍支援袁術,也不敢是傾巢出動,有利於我軍的圍城打援。”
魯肅是著名老實人,只能看到己方的利益所在,不懂什麼叫勾心鬥角、背後捅刀子和悄悄下絆子,不過還好,在場還有兩個這方面的高手——還是絕頂高手!繼續不置可否後,陶應又把目光轉向了賈詡,問道:“文和先生,你呢?”
“主公不置可否,自然是心中已有打算,何必再問於詡?”賈詡微笑著反問道。
“兼聽則明嘛。”陶應也笑了,道:“文和先生算無遺策,目光深遠,肯定比在下有更多獨到見解。”
“那詡就獻醜了。”賈詡平靜的說道:“若詡所料不差,劉繇此番遣子出使我軍,必然是讓其子力勸主公先攻廬江,後取歷陽,還會說什麼無功不受祿、要為我軍攻佔九江廬江出力到底之類的漂亮話。所以詡與主公的判斷一樣,認為先取歷陽,再取廬江。這樣才能讓劉繇不舒服到骨子裡!”
“與主公的判斷一樣?”魯肅和陳應聽到賈詡這句話時都瞪大眼睛了。不太明白賈詡為何會料定此點。陶應卻關心的是另一點,忙追問道:“文和先生料定劉基此來,是準備要力勸我軍先攻廬江後取歷陽?連唇亡齒寒道理都不懂的劉繇匹夫,能有這麼長遠的目光?”
“詡對劉繇瞭解不多,不太清楚劉繇是否能有如此長遠的目光。”賈詡坦然答道:“但詡還可以肯定一點,就算劉繇沒有如此長遠的目光,袁術也會提醒他這麼做。”
“袁術提醒劉繇?他們不是不共戴天麼?”陳應越聽越是糊塗了。
“我軍細作是沒有刺探到袁術與劉繇秘密聯絡的情況。可袁術的形勢都已經危急到這一步了,那還顧得上以前那些仇怨?”賈詡笑了笑,道:“若袁術秘密遣使向劉繇求和甚至求救,那麼必然是以唇亡齒寒的道理說服劉繇,提醒劉繇我軍一旦拿下廬江九江,控制了長江上游。那麼位居下游的劉繇自然也就是危如累卵。如此一來,劉繇就算還記著仇不肯答應,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和處境了,還肯定會生出讓袁術繼續苟延殘喘下去牽制我軍的念頭。”
“明白了。”陶應馬上點頭,道:“雖然還不清楚劉繇有沒有看到更深遠的一步,目前他如果能促使我軍先攻廬江,也十分符合他的利益,我軍先攻廬江如果順利得手。歷陽的張勳孤軍不足為慮。劉繇可以放手去打丹陽和豫章,甚至可以坐享其成招降、起碼是招降部分歷陽軍隊。壯大他的實力。”
“我軍若攻打廬江戰事不利,進展緩慢,讓袁術堅持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袁紹出面調停,或者是爭取到了荊州劉表出兵救援,那麼他劉繇匹夫的立場就更有利了,或是以出兵支援袁術為交換,透過談判手段得到豫章和丹陽,或是利用我軍將袁術打得元氣大傷的機會,武力奪取豫章和九江。文和先生,在下說得對嗎?”
“主公明察秋毫,正是如此。”賈詡也是點頭,平靜說道:“雖不能確認劉繇是否看到了我軍先取歷陽對他造成的隱患,但如果能促成我軍先攻廬江爭取到觀望時間,卻可讓他劉繇立於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位置,隔岸觀火,坐享其成。”
“天底下果然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陶副主任頗為悲憤的說了一句,“想不到我這麼賣力替他劉繇匹夫消滅仇敵袁術,他竟然還在背後算計我,想佔我的便宜!他劉繇匹夫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決定了,先打歷陽,後打廬江,讓他劉繇匹夫的隔岸觀火做白日夢去!”
“主公,等等。”魯肅和陳應兩個老實人都被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的話給攪暈了——這那是討論啊,簡直就是打禪機啊!所以魯肅和陳應趕緊問道:“主公,文和先生,先攻歷陽後取廬江,我軍的利益何在?又可以給劉繇造成什麼隱患?”
“先攻歷陽,後取廬江,可以減輕我軍的戰場壓力。”陶應解釋道:“除去劉繇軍隊對歷陽軍隊的牽制作用外,還有袁術匹夫膽小自私,見我軍先攻歷陽,他必不派援軍救歷陽,只會讓張勳死守歷陽爭取時間。反之則不然,若我軍先攻廬江後取歷陽,不僅張勳一定會出兵牽制救援,袁術說不定還會放棄歷陽,集中兵力死守廬江,更增加我軍戰場壓力,還更進一步白白便宜劉繇。”
“攻下歷陽,我軍便可從容實施逼迫袁術渡江、攪亂江南戰局的既定戰略。”賈詡也解釋道:“袁術匹夫色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