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紙牛俊�
“因為我懷疑劉基來意不善。”陶應坦然答道:“劉繇軍雖是我軍盟友,但大家各有各的利益,各有各的如意算盤,不可能真正的親密無間,眼下淮南局勢已經逐步明朗,袁術敗局已定,為了最大限度的獲取勝利果實,我不能不對盟友也防著一點。”
“主公言之有理。”魯肅附和道:“劉繇雖然素有賢名,但其為人卻未必傳言中那麼忠厚賢良,最起碼剛被我軍釋放離開合肥的吳景孫賁就被他陰過,當初朝廷封他劉繇為揚州刺史時,揚州大部已被袁術控制,揚州州治壽春也被袁術奪佔,劉繇抵達揚州時幾乎無處容身,是吳景孫賁把他迎到了曲阿立足,可是他立足一穩後,卻藉口吳景孫賁為袁術部下,用武力把吳景孫賁趕出了曲阿,如此恩將仇報,實在叫人心寒。”
“亂世諸侯之間,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當初吳景孫賁如果不是想借劉繇的力量擺脫袁術控制,又怎麼能自己引狼入室?”陶應對劉繇的忘恩負義之舉倒沒什麼意見——因為咱們的陶副主任永遠都比劉繇做得過分。不過沒意見歸沒意見,接著咱們的陶副主任又哼道:“不過他劉繇如果想這麼對我,那他就是白日做夢了,想佔我便宜的人,還沒生到這個世上!”
魯肅和陳應都笑了,都說正是如此,這世上想要佔到陶副主任便宜的人,恐怕還真的沒有生出來。惟有賈老毒物沒有露出笑容,還和和氣氣的說道:“主公,之前你與子敬先生、元方先生剛剛才說到,歷陽與舒城兩個目標都差不多,除了不能考慮分兵同時攻打二城外,不管先攻那一城在戰術上都合乎清理,唯一的區別只是難度高低——既然如此,那主公與子敬先生、元方先生不妨換個方式,站在盟友劉繇的立場上分析一下,我軍先攻那一城。對劉繇最有利?又先攻那一城。對劉繇最不利?”
“文和先生此言大善!”聽到賈老毒物這個算計盟友的缺德主意,陶副主任不怒反喜,還笑道:“這是一個好法子,既然我們先攻歷陽和先攻舒城都差不多,戰術上區別不大,就連路程上都相差無幾,那我們乾脆別去考慮取易舍難或者先難後易了。我們乾脆就替劉繇劉刺史考慮一下,我們先攻那座城池讓劉刺史最不舒服,也最受傷?”
魯肅和陳應又被陶副主任的現代詞語逗得大笑起來,稍加盤算後,陳應搶著說道:“主公,在下獻醜。想先說一句,我軍先攻舒縣並拿下廬江全郡,對劉繇來說最不利。”
“元方請試細言之。”陶應盤算著說道。
“諾。”陳應答應,先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說道:“我軍先攻舒縣對劉繇最不利,其關鍵出在我軍與劉繇訂立的盟約上。之前我軍與劉繇約定聯手夾擊袁術時,曾約定我軍負責主攻,劉繇負責牽制。破敵之後劃長江為界。我軍佔廬江與九江兩郡,劉繇佔丹陽與豫章兩郡。永結盟好,互不侵犯——當然了,這兩句是廢話,劉繇一旦整合了丹陽和豫章兩郡騰出手來後,不是向我們下手就是向王朗、嚴白虎下手。”
“現在的情況呢?”陳應分析道:“我軍負責主攻,先後擊破了袁術的北線主力和廬江、歷陽援軍,把袁術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還已經攻佔了淮南北部的所有重鎮與大部分城池土地,後方不出特別大的意外的話,我軍拿下廬江與九江兩郡已經只是時間問題。而負責牽制的劉繇那邊,他雖然履行了盟約牢牢牽制住了袁術的歷陽駐軍,為我們減輕了部分抵抗壓力,但是他的主力卻也被歷陽袁術軍牽制在了牛渚,騰不出手來攻城掠地,拿下我們承諾給他的丹陽與豫章二郡。”
“因為劉繇的實力遠遜於我軍,無法象我軍一樣,在開疆拓土的同時還有足夠兵力留守後方,只能是想方設法的儘快擺脫歷陽袁術軍的牽制,騰出兵力攻打丹陽和豫章。”陳應總結道:“所以在下認為,我軍應該先打舒城和奪取廬江全郡,讓劉繇和張勳他們在歷陽和牛渚繼續牽制,既減輕我軍攻打舒城的壓力,也讓劉繇無法騰出手來攻打丹陽和豫章,還可以讓周尚和周術他們贏得備戰時間,增加劉繇的攻取丹陽豫章全郡的難度,有利於我軍將來的江南戰略。”
陳應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陶應卻始終不露聲色,直到陳應完全說完後,又稍微盤算了一下,陶應這才把目光轉向魯肅和賈詡,問道:“子敬,文和先生,對元方的這番見解,你們的意下如何?”
“這個……。”老實人魯肅有些傻眼了,猶豫了一下就苦笑說道:“主公,你就別為難我這個名不符實的徐州軍師了,肅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勾心鬥角和背後捅刀子的事,如何讓我軍更有利,肅還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