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舊好。”
大袁三公繼續板著臉不說話,直到袁尚再三磕頭懇請,大袁三公才很是勉強的說道:“既然吾兒再三懇請,那吾就再試一試吧,汝等認為,當派何人為使?”
“臣認為,此事非郭圖不可。”審配飛快答道。
“郭圖?”大袁三公楞了一楞。道:“郭公則素來與應兒敵對,兩次斬使也是他的主意,遣他為使。如何能夠行事?”
“主公,正因為兩次勸說主公斬使的人都是郭圖,所以只有郭圖先生出使徐州,方能成功。”審配振振有詞的解釋道:“郭圖兩次勸說主公斬殺徐州使者。主公卻偏偏將郭圖派去徐州為使,等於是將郭圖送與徐州治罪,足以證明主公與徐州和解的誠意。而陶使君本就有意與我軍和解。見使者乃是郭圖必明主公用意,既不會殺害郭圖先生,也可以放心與我軍重新修好。”
“言之有理,就讓郭圖去。”大袁三公點頭,又咬牙道:“也是給他郭公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他能勸說應兒重回吾的麾下,以前的事可以不計較。如果他還再是不爭氣,兩罪並罰!”
袁尚與審配一起唱諾,悄悄的對視獰笑,也趕緊連夜行事,讓陶副主任派來的使者帶了一到袁尚公子的親筆書信回去。要求陶副主任乘著這個機會替自己除掉袁譚公子的首席幫兇!掃除自己繼位的一大障礙!
可以想象郭圖先生聽到大袁三公命令時的精彩表情,又灰又白形同死人,還顫抖得差點沒有當場尿了褲襠,但是不行了,聽了袁尚和審配鼓惑的大袁三公是鐵了心要讓郭圖先生到徐州去立功贖罪,所以不管郭圖先生如何的哀求,面如土色的袁譚和辛評等人如何的勸說,大袁三公就是不肯改口,還大怒說如果郭圖先生不想去也可以,自己可以另派人選,但必須借郭圖先生的首級為禮!
所以沒辦法了,確實罪孽深重的郭圖先生為了不遭報應,也只好硬著頭皮接過這個差使,率領使隊前往青州,再經青州前往徐州與陶副主任聯絡交涉。而陶副主任收到了袁尚公子先行送來的書信後,也馬上放棄了之前的打算,派快馬北上與臧霸聯絡,要求臧霸允許郭圖隊伍入境,並交代臧霸務必保證郭圖的安全,以免徐州將士氣憤不過幹下斬使蠢事,誤了自己的大計。
有了陶副主任的交代,郭圖先生也終於僥倖得以穿過徐州軍隊防區,在徐州軍隊的監視下南下徐州,好在臧霸隊伍中知道是郭圖先生害死了兩名徐州使者的人不多,加上又有陶副主任的交代,所以郭圖先生在臧霸隊伍中倒沒有受到什麼刁難和虐待,很是順利的穿過了青州和琅琊等地,在一個月後抵達徐州城外。而與此同時,徐州軍的孫觀隊伍也已經攻破了劇城,俘虜了青州別駕王修與北海相甄儼,徹底孤立了青州最東面的東萊郡。
陶副主任在安排接待郭圖先生時犯了一個小疏忽,忘記了負責徐州外交的楊長史曾經與郭圖先生有仇,仍然是讓楊長史出面接待郭圖先生,還交代說不必過於客氣。結果心胸狹窄的楊長史一聽也樂了,乾脆就向曹豹借了一支軍隊去迎接郭圖隊伍,還一見面就把郭圖隊伍的所有人拿下,又給郭圖強換了一套死囚衣服,用繩子捆得象粽子一樣的押回徐州城,直把可憐的郭圖先生嚇得是魂飛魄散,大聲叫嚷聲辯自己是使者,徐州軍隊不能如此對待自己。
“當初本大人去冀州為使的時候,好象你這匹夫也是這麼對待本大人的吧?”楊長史一句話就把郭圖先生頂得啞口無言,然後楊長史又獰笑說道:“匹夫,算你運氣,主公還要見你一面,所以你還用不著馬上去法場,不過你放心,本大人早就準備好了法場,待會主公下令後,本大人親自送你上法場!”
還好,郭圖先生好歹也算天下知名的穎川名士——不然也不可能在眼高於頂的大袁三公麾下混上高官厚祿,人品之卑劣雖然遠在楊長史之上,膽氣與骨氣卻明顯在楊長史之上,所以倒沒有象楊長史在冀州一樣被嚇得當場尿褲襠,只是面如死灰被押進徐州城,押到規模還比不上郭圖先生府邸的徐州刺史府中。
“主公,郭圖匹夫臣下已經給你押來了,這匹夫的隨從也已經全部拿下了,法場和劊子手臣下也準備好了,只要主公一聲令下,隨時可以開刀問斬。”
楊長史興高采烈的奏報,換來了陶副主任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誰叫你把郭圖捆來的?誰叫你準備法場劊子手的?兩國相爭不斬來使,郭圖匹夫勸說岳丈大人斬殺我軍使者不是東西,難道你仲明先生也想象他一樣自甘墮落?留下千古罵名?要報仇。就要在戰場上給我們的使者報仇!捕拿使者身份的敵人斬首報仇,算什麼英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