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在野戰中已經無法與徐州隊伍抗衡,還不慎中了徐州軍隊的詭計露出了破綻,當文丑的援軍剛抵達平原渡過黃河時,徐州軍隊就已經攻破了昌國與臨淄,切斷了青州軍的東西聯絡,文丑聞訊無奈,也只能是一邊迅速率軍趕赴東平陵設防,擋住徐州軍隊的東進道路,一邊派快馬向大袁三公告急,請示下一步行動——是不惜代價的奪回失地?還是僅守住現有地盤?
還別說,儘管剛剛經歷了官渡慘敗,但大袁三公的暴脾氣還是一點沒改,收到文丑與袁熙的告急書信後,大袁三公當場就跳了起來怒吼,“傳令下去,集結兵馬,吾要親領二十萬大軍東征青州,去教訓陶應這個不孝女婿!”
“主公,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正好在場的總幕官兼軍師審配趕緊站出來勸阻,道:“主公,我軍死敵並非陶應,乃是國賊曹操。今曹賊主力盡屯兗州北線,我軍若向東線用兵,曹賊必來乘虛攻打冀州。若如此,事可憂矣。”
審配說的這個道理大袁三公當然懂,所以大袁三公咬牙切齒了半晌後,終於還是重新坐了下來。苦惱的說道:“可是青州之事,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父親,妹夫向青州用兵。全是因為郭圖獻諂,力勸父親連斬妹夫二使所致。”袁尚公子乘機說道:“孩兒建議,父親不妨速斬郭圖首級送往徐州,解釋原因誤會,妹夫必然立即從青州退兵。”——順便說一句,袁尚公子把矛頭指向郭圖先生,是因為官渡戰敗後大袁三公為了預防萬一。一度與眾謀士商議過冊立袁尚公子為嗣,結果卻因為郭圖先生的強烈反對而作罷。
“放屁!郭圖再不對也是吾的家臣,斬他首級向女婿求和,我袁氏四世三公的顏面何存?”大袁三公大怒呵斥。
“主公,三公子的提議其實可以不妨考慮。”審配陰森森的說道:“以貽誤軍機之罪斬郭圖首級送與陶應。不僅可以使陶應從青州退兵,也可以與徐州重修舊好,聯手夾擊曹賊,一舉兩得,豈不妙哉?”
“否!”心高氣傲的大袁三公斷然拒絕這個其實很有道理的建議,還斬釘截鐵的說道:“吾寧可與不肖女婿和曹賊同時開戰,也絕不斬殺部下討好他人!此事休得再提!”
見大袁三公態度堅決,審配和袁尚公子倒也不敢堅持,只是暗暗惋惜無法乘機剪除袁譚的臂膀,大袁三公則繼續的猶豫不決,除了命令文丑與袁熙堅守青州土地外,就是與眾人商議對策,而冀州內部一如既往的分歧嚴重,一派主張與徐州軍隊言和,一派則主張分兵青州,以武力奪回青州失地,甚至還有個別極品主張向曹軍求和,騰出手來全力攻打實力較弱的徐州軍隊——結果這極品自然被心高氣傲的大袁三公一刀砍了。
就這麼躊躇了數日,袁尚公子的機會來了,徐州密使將袁芳那道書信送到了袁尚公子面前,讀信之後,並不算太笨的袁尚公子頓時明白這道書信乃是陶副主任授意,同時也是大喜過望,趕緊召來審配與逢紀兩大心腹商議了許久,拿定了主意才將書信送到大袁三公面前。而大袁三公的阿爾茨海默病最近也明顯有了些好轉的跡象,只看了一遍書信就醒過了味來,道:“此信必是陶應授意芳兒所做,說不定還是陶應小兒寫好讓芳兒抄寫署名,否則的話,芳兒寫不出這樣的書信。”
“稟父親,孩兒也是這麼認為。”袁尚乘機說道:“妹夫他借妹妹之手致書孩兒,明顯是有求和之意,父親不妨再派使者南下聯絡,勸妹夫罷兵言和,重修舊好,若能成功,不僅青州再無刀兵,我軍也可與徐州軍隊聯手夾擊曹賊矣。”
大袁三公沉默,半晌後才很是勉強的問道:“既然應兒有意求和,那為何他不直接寄書與吾?偏要假借芳兒之手,還是送信與你?”
“主公,陶使君也要面子。”審配小心翼翼:“主公你連斬陶使君兩名使者,陶使君倘若再主動遣使求和,他的部下定然不服……。”
大袁三公又不說話了,見大袁三公沒有露出怒色,審配心裡有了底,忙道:“主公,機可不失,既然陶使君有意言和,主公派遣一名冀州重臣攜帶禮物,假稱探望主公的女兒外孫南下徐州,乘機與陶使君重修舊好,必可一舉成功。”
剛在青州吃了一個不小的敗仗就要向女婿求和,愛面子的大袁三公自然是猶豫萬分,袁尚公子則向大袁三公跪下說道:“父親,孩兒知道這事有損父親虎威,但父親前番誤聽郭圖之言導致官渡大敗,我冀州元氣已傷,正急需休養生息勾聯外部強援,一雪官渡之恥,陶應乃是父親女婿,也是孩兒的妹夫,兵馬頗強,糧食也極廣,正是我軍理想外援,孩兒斗膽,還請父親暫擱前怨,與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