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條斯理的說道:“以曹賊的奸詐多疑,看到這道書信即便不信,也必然未雨綢繆有所動作。曹賊有了動作,我也就有了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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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以曹老大的奸詐很難讓他中計,所以陶副主任派內衛送信給曹老大時。倒也沒有再次濫殺無辜,把偽造的審配書信很直接的在晚上扔到了曹老大心腹曹洪的大門前——本來曹宏麾下的徐州特務是想直接扔到曹老大丞相府大門前的,可是曹老大的仇人實在太多了,那怕是半夜也有大量士兵守著,想要不被暴露的靠近幾乎沒有任何機會,所以徐州特務也就挑上出了名吝嗇的曹洪將軍了——為了節約開支,要錢太守曹洪將軍可是連大門口的燈籠都捨不得點的。
順便說一句。執行任務的這個徐州特務也頗有頭腦,為了解釋自己把書信扔在曹洪門前的原因,所以自己又在信袋上歪歪扭扭的加上了一句——恐丞相猜疑加害,小人怕死,斗膽請將軍轉遞丞相。
不管徐州特務的送信手段多麼的低劣。當家人把拾獲的書信送到曹洪將軍面前時,看完了書信內容,又看到了偽造的冀州總幕官印章,曹洪將軍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前往丞相府把書信轉交給曹老大。可惜當曹老大看完書信後,曹洪將軍不僅沒有獲得半點獎勵或者誇讚,還捱了曹老大的一頓臭罵,“蠢貨!這麼來歷不明的書信,有什麼可信之處?竟然還敢送來打攪於吾,簡直就是蠢到家了!”
曹洪將軍垂頭喪氣,也開始後悔自己多管閒事了——早知道應該把這道書信拿去擦屁股的。那邊荀彧卻不動聲色的從曹老大手中討到了書信,再仔細看了許久後,曾經在大袁三公麾下當過幫兇的荀彧抬起頭來,很是溫和的說道:“明公,是審配的筆跡,雖然不能排除是偽造,但也有可能確實是出自審正南的親筆。”
“就算是審配親筆又怎麼樣?審配可能會向我們投降嗎?”曹老大冷哼,黑手卻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那個信袋,細看信袋上的文字,心中還暗道:“倒也說得通,吾是不可能輕易相信審配請降,送信使者稍微答對不上來,不是人頭落地,就是進大牢蹲一輩子。”
這時,郭嘉、程昱、荀攸、毛玠和滿寵等在場謀士也輪流傳看了那道書信,不過看完之後,這些足智多謀的謀士卻都是沉默不語,沒有一個人搶著開口發表意見,許久後,郭嘉才咳嗽著說道:“信的真假姑且不論,但信上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袁紹消滅公孫瓚回師南下後,我軍必然首當其衝,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郭嘉咳嗽著說完後,議事堂上又陷入了沉默,又過了許久,素來爽朗瀟灑的荀彧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奉孝先生的話……,極是,且不說袁紹匹夫不滿主公主持朝政,與主公矛盾日深,又與陶應奸賊有翁婿之親,就是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我軍也必然是袁紹南下的第一個目標,袁紹就是再糊塗,也不可能繞過兗州,取道遍地餓殍又道路遙遠的青州和琅琊,繞大段遠路去攻打陶應奸賊。”
“文若先生,沒這麼快開戰吧?”滿寵提出異議,道:“寵幾番出使冀州,深知河北連年征戰,袁紹匹夫境內已是民生凋零,賦稅日重,百姓不堪重負,軍隊也是疲憊不堪,袁紹即便想要南下,起碼也得休養生息上一兩年時間。”
“如果袁紹不顧民生、強行出兵呢?這樣的事,袁紹可絕對幹得出來。”荀彧沉聲說道:“此外據我軍細作探報,今年徐州五郡大熟,糧食豐收,下邳的九里山鐵礦也增加了大量人手,新開十六個礦洞大量開採生鐵,可境內糧價和鐵價卻不跌反漲,這些糧食和生鐵到那裡去了?不是被陶賊秘密囤積備戰還是什麼?陶賊隔著那麼遠都已經在未雨綢繆,防著袁紹南下,我軍若不提早做好準備,袁紹突然出兵殺到,那可就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秘密備戰,防範袁紹南下?”曹老大一笑,忽然又提高了聲音,大吼道:“恐怕也在時刻準備著往吾的背上捅一刀吧?這個奸賊,當初沒把他一刀砍了,真是吾一生之中最大的錯誤!如果不是這個奸詐小賊時刻威脅著吾的背後,袁紹那個武略不足的蠢貨,縱然是有百萬之眾,吾又有何可懼?”
在場的人都閉上了嘴巴,郭嘉還乾脆低下了腦袋,惟有曹老大的秘書司馬朗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何不嘗試再次離間袁紹、陶賊?若能得手,我軍的一切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離間?說得容易!”曹老大沒好氣的喝道:“以陶應那個小賊的奸猾,想去離間他和他袁紹的關係,只怕馬上就被他給反離間了!況且袁紹也不是傻子,就算離間得手,袁紹匹夫也一定會逼著吾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