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大人求和?準備先暫時穩住北線,然後全力來攻打於我?”
“使君誤會了。”毛玠連眼皮都不眨的就說道:“我家主公遣使求和,絕非為了穩住北線然後掉頭來與貴軍決戰,而是我家主公存著悲天憫人之心,為了冀兗兩州生靈百姓不受戰火塗炭,這才嘗試向本初公求和。而且我家主公還知道,只要本初公接受我軍求和,貴軍也會唯本初公馬首是瞻,立即撤回徐州,徐兗兩州的生靈百姓也能以此獲得安穩太平。”
碰上了比自己更不要臉的人,陶副主任一時半會也沒辦法駁斥毛玠先生的無恥言語了,也只能是哼道:“這麼說來,既然岳丈大人拒絕了貴軍求和,吾也只能是唯岳丈大人馬首是瞻,繼續與貴軍血戰到底了?”
“使君就請不要說氣話了。”毛玠拱手,異常誠懇的說道:“說一千道一萬,使君不滿我軍單獨向袁紹求和確實合乎情理,但現在的情況使君也知道,我主因為一時疏忽用錯 了人,已經是弄巧成拙,反受其害,使君有再大的怒氣,也該消了吧?還望使君念及貴我兩軍數年來的友好相處,也念及唇亡齒寒之理,拋棄前嫌與我軍攜手抗袁,共保疆土。”
見毛玠坦白認栽,根本不希望曹老大立即倒下的陶副主任倒也沒有繼續發作,只是哼道:“那孟德公打算怎麼辦?”
“請使君出兵相助。”毛玠試探著說道:“不知使君能否掉轉矛頭,出兵去攻打青州?”
“當然不行。”陶副主任斷然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袁本初乃我岳丈,我身為人婿,不幫他攻打你們已經是大大的不孝了。怎麼還能以下犯上,去攻打岳丈大人的青州土地城池?”
“果然滑頭,到現在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毛玠心中冷哼,嘴上卻說道:“既如此。那我家主公也不敢強求——不過請貴軍暫時退出兗州返回徐州,這個小小請求的使君應該可以答應吧?”
“不行!”陶副主任再次斷然搖頭,更加義正言辭的說道:“岳丈大人已經出兵兗州。我在這個時候退出兗州,上屋抽梯使岳丈大人孤軍苦戰,豈非是讓萬人唾罵?諸侯寒心?”
慷慨激昂的說完,陶副主任看看臉色青白的毛玠,又厚顏無恥的說道:“不過嘛,如果貴軍能夠退出……,哦錯了。如果貴軍能夠象徵性的抵抗後退出昌邑城,讓我軍在兗州有一個落腳之地,我倒可以停止繼續進攻貴軍,也可以考慮在關鍵時刻拉貴軍一把。”
“使君還要昌邑城啊?”毛玠面露難色。
“借一個地方落腳而已,省得駐紮在荒郊野外連睡覺都不敢安穩。”陶副主任沒好氣的說道:“別以為我是想要山陽郡。我如果想要兗州的土地,肯定也是要任城郡和魯國郡,鞏固我在泰山郡的隊伍側翼,暫時借你們的昌邑城落腳,將來還會還你們。”
毛玠仔細一想發現也是,如果徐州軍隊真對兗州除泰山郡以外的土地存有貪心,那麼從地理和交通的角度來看,肯定是敲詐任城和魯國二郡,鞏固泰山郡戰略要地的側翼,也把徐州正北的控制地聯成一片,敲詐昌邑一城則毫無作用,反過來還會增加巨大的軍事財政負擔。所以想明白了這點後,得到曹老大許可有一點自主權的毛玠一咬牙,很快就點頭說道:“好吧,玠冒險擔這個責任,替丞相答應使君的這個要求,待到請得丞相鈞令後,我軍立即讓出昌邑城池。”
“不對不對,貴軍是‘激烈’的抵抗後被迫退出昌邑城。”陶副主任微笑著提醒。
“就依使君之意,我軍激烈抵抗後被迫讓出昌邑城池。”毛玠無可奈何的答應,然後毛玠拱手說道:“不過使君,我家主公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使君的所有承諾,必須落於筆墨,並且請使君簽上尊名,並蓋上大印,以示誠意。”
“不行!”陶副主任再次堅決搖頭,道:“我信不過孟德公,萬一在北線戰事出現機會的時候,孟德公把我簽名的承諾書往岳丈大人面前一送,我的樂子可就大了,所以這件事只能是口頭承諾,還必須是私下裡的口頭承諾!”
“這……。”毛玠差點沒哭出聲來,“陶使君,如此大事,豈能口頭承諾便可算數?”
“我的信用如何,孟德公非常清楚,孝先先生只管回報孟德公就是了。”陶副主任傲然回答,然後陶副主任又換了一副親切面孔,微笑說道:“當然了,我也不能毫無表示,這樣吧,請孝先先生替我帶一件禮物給孟德公,孟德公收下我的禮物後,自然也就明白我對他的誠意了。”
“真的?”毛玠大喜問道:“敢問使君,是何禮物?”
“這件物是兩個字。”陶副主任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