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護法,沒必要冒險吧?”於茲反對道:“陶應小兒雖然不足為慮,但他的副手章誑卻不是那麼好對付,沙場經驗十分豐富,謹慎起見,我們還是堅守城池最為穩妥。”
“章誑小兒算什麼東西?”笮融大笑起來,“先不說我還不怕他章誑小兒,就他章誑小兒手裡那點兵馬,又能翻起多少風浪?就這麼定了,讓師弟們做好出戰準備,多派斥候探馬,嚴密監視陶應小兒隊伍的一舉一動,陶應小兒一過高郵,立即出兵迎戰!力爭生擒陶應小兒,逼陶謙老兒交贖金!”
見笮融堅持要出兵野戰,又考慮到來敵過弱,本想堅守的於茲也不再堅持,很快就合掌答應,然後下去佈置交代,安排大量斥候探馬北上,刺探陶應隊伍的一舉一動。然而讓笮融和於茲做夢都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一個讓他們笑歪了嘴巴的天大喜訊,又傳到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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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下邳郡內,在下邳和下相兩城補充了糧草輜重後,陶應‘大軍’取道凌縣繼續南下,正式踏入了廣陵郡境內,準備在淮陰渡口渡過黃河,沿官道直取廣陵,而淮陰和凌縣兩城因為過於偏北又人口銳減,未被笮融軍佔領,始終都控制在陶謙委任的徐州地方官員手中,所以陶應的隊伍倒也不用辛苦收集渡船或者搭建浮橋,自有淮陰軍民為大軍提供渡河船隻。
到了渡河的時候,一路上相處融洽的陶應和徐州大將章誑發生了一點爭執,章誑出於謹慎,提出了一個比較保險的作戰計劃,那就是讓徐州軍隊駐紮進勉強還算有城池保護的淮陰小城,然後多派斥候探馬,仔細打探笮融軍隊的一舉一動與駐防情況,然後再相機進軍。而咱們的陶二公子不僅沒有接受章誑的好意,還提出了一個十分瘋狂的作戰計劃——分兵進軍!
“分兵?”章誑的兩隻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驚呼道:“公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的兵力本來就少,你還要分兵而進,你想讓笮融小兒更輕鬆的把我們各個擊破?”
“章將軍,在下當然不是在開玩笑。”陶應十分認真的說道:“我的作戰計劃是這樣,我率領八百君子軍先行南下,誘使笮融小兒出城決戰,章將軍你率領兩千步兵押送糧草輜重後行,先到已經在曹賊之亂中廢棄的平安縣城駐紮,等候我的訊息。如果我能在野戰中拿下笮融的人頭,章將軍你立即南下接應我,順勢就可以拿下廣陵城。如果笮融僥倖逃回廣陵城,那麼我就在廣陵城外牽制住笮融兵馬,切斷笮融的各路來援之軍,章將軍你攜帶攻城武器南下,奪取廣陵孤城。”…;
“拿下笮融人頭?笮融僥倖逃回廣陵?僥倖?!”章誑都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苦笑說道:“公子,你的八百君子軍是神兵天將?有這麼大的自信?”
“君子軍當然不是神兵天將。”陶應鄭重答道:“君子軍只是戰術比較領先而已,也正好是這個時代所有喜歡結陣而戰的軍隊的剋星而已,唯一不足的是,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讓君子軍與步兵隊伍配合作戰的好辦法,現在野戰中君子軍與步兵隊伍配合作戰,步兵只會拖君子軍的後腿,所以只好委屈章將軍暫時駐紮平安城了。”
“我?我拖公子你的後腿?”章誑徹底傻眼了,還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老大的小兒子,竟然狂妄到了這個地步。
“章將軍,我二哥不是在說笑。”陶應的副手陶基插嘴說道:“我和二哥這幾個月絞盡了腦汁,都沒想出一個能夠讓步兵隊伍配合我們君子軍作戰又不拖後腿的好辦法,所以請章將軍幫幫忙,暫時先駐紮在平安,等待我們大獲全勝的訊息。請章將軍放心,砍下了笮融小兒的人頭,肯定有你一份功勞!”
“三公子,你也瘋了?!”章誑忍無可忍的大吼起來,“兩位公子,你們到底知不知道,笮融小兒到底有多少兵力?你們以區區八百騎兵南下,不是白白送死是什麼?”
陶基與陶應對視一笑,然後陶基自信滿滿的說道:“章將軍,請你放一百個心吧,我們沒問題。實不相瞞,如果換成五個月前,二哥如果提出這個計劃,我也肯定認為二哥已經瘋了,但是跟著二哥學了五個多月,我只能說二哥沒瘋,還相當高明。”
陶基和陶應、陶商兄弟不同,在徐州素來以勤奮聰明著稱,還曾經在曹豹麾下與章誑並肩作戰過一段時間,給章誑留下過踏實勤勉的印象,所以聽到陶基這麼說好,章誑雖然還是感覺完全不可思議,卻也難免有些將信將疑,忍不住又問道:“二公子,三公子,你們確認二位,確認你們不是在說夢話?”
“他們當然是在說夢話!”
章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