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箭頭塗上馬糞臭就說了,鐵箭頭還容易生鏽,用不了幾次就沒辦法回收了。”
剩下的三個君子百人將也紛紛反對,全都不肯執行陶應這條古怪軍令,陶應也沒了辦法,只得發怒道:“你們這幾個蠢貨,非要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糞便裡面有很多破傷風病菌,箭頭塗上馬糞,只要射傷了敵人,敵人就算當場不死,也會很容易感染難以醫治的破傷風,傷口惡化而死!這是匈奴人西征大秦(羅馬)的絕招,效果只比往箭頭上塗烏頭毒差一點,我們找不到那麼多烏頭做毒箭,就只好拿馬糞代替了!”…;
“原來是這樣。”陶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這可是一個好主意啊,二哥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們?”
“打笮融的時候,本來我就想告訴你們了,不過考慮笮融叛軍大部分是徐州人,所以我改了主意,不過對孫策小兒嘛,哼!”陶副主任冷哼,又呵斥道:“你們這幾個笨蛋啊,叫你們平時都看點書不聽,我們是君子軍,是仁義之師,是道德之師,有些事可以做,但話一定要說得漂亮,什麼情啊愛啊,仁義啊道德啊,都要隨時掛在嘴邊,這樣才象道德君子,才符合我們君子軍的身份。”
絮絮叨叨中,平安無事的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天色剛明,君子軍立即再次啟程,由年斌率領一隊輕騎扮做笮融敗兵先行,陶應率領主力尾隨在三里之外,一路快馬加鞭,全速趕往東城。如此行得日半,到了九月初二的接近中午時,君子軍也進入了東城縣境內,距離東城縣城已經不到二十里,陶應正準備讓軍隊休息和派快馬到東城探察情況,前方卻傳來了異常情況。
“報——!”年斌隊伍的傳令兵飛奔到陶應面前,大聲稟報道:“啟稟公子,我隊斥候在前方五里處發現敵軍斥候隊,打有袁術軍軍旗,年將軍請公子指示是否接戰?”
“他孃的,來晚了一步。”陶應心中一沉,忙命令道:“告訴年斌,接續喬裝笮融敗兵與敵軍斥候接觸,乘機抓兩個舌頭,然後撤回來與我會合。”
傳令兵領命而去,陶應則率領君子軍主力向丘陵後方轉移,借山林掩護行跡,同時做好戰鬥準備,預防前隊被孫策軍識破。還好,又過了片刻後,年斌的前隊很順利的就撤了回來,既沒有招來大隊追兵,同時還給了陶應帶來了兩個孫策軍俘虜,原來年斌派人向孫策軍斥候隊詐稱自軍為笮融軍敗兵後,孫策軍斥候果然信以為真,又急需瞭解廣陵郡現狀,還自告奮勇給年斌帶路,帶這股‘笮融敗軍’去見孫策軍將領,年斌乘機發起突襲,殺了三個抓了兩個,餘下的孫策軍斥候則逃了回去報信。
既然有孫策軍斥候逃走,那麼孫策軍大隊肯定馬上就會殺來,時間緊急,陶應也不多想,馬上就地審問那兩個孫策軍斥候,而這兩個俘虜卻大有孫策的小霸王之風,不僅不老實招供,反過來還向陶應威脅道:“狗賊!識相的話馬上放了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孫將軍的大軍一到,馬上把你們這點人馬殺得乾乾淨淨!”
陶應並不生氣,只是抽出刀來,一刀砍斷叫嚷的最兇那個斥候右臂,然後向他問道:“說不說?東城到底有多少袁術軍?主將是誰?什麼時候到的東城?”
“東城有百萬大軍!狗賊!”那斷臂斥候十分悍勇,繼續大罵。
唰唰唰三刀,陶應將那斷臂斥候的剩下手腳全部砍斷,然後轉向另一個斥候,舔著刀口上的鮮血獰笑問道:“小子,該你了,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見陶應如此兇殘,另一個斥候嚇得都快尿褲子了,趕緊說道:“將軍,我們是一個時辰前到的東城,前鋒是黃蓋黃老將軍,副手是周瑜周大人,前鋒有兩千多人,現在黃將軍和周大人正在東城城裡張榜安民。”
“周瑜?!”陶應大吃一驚,然後陶應又趕緊問道:“那孫策小兒呢?他到那裡了?什麼時候能到東城?”…;
“孫將軍在我們後方三十里,親自押著糧草後行。”斥候戰戰兢兢答道:“大概今天傍晚前就能抵達東城。”
“孫策小兒親自押送糧草?你們帶了多少糧草,需要孫策小兒親自押運?”陶應追問道。
“具體多少糧草,小人不知道。”斥候搖頭,見陶應沉下臉,斥候又趕緊補充道:“很多,很多,具體小人不知道,但小人聽幾個將軍說,我們這一次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從壽春到廣陵的路又不好走,糧草運輸不易,所以帶了很多糧草。”
“看來至少是一個月的糧草。”陶應心中盤算,又順手一刀砍下那個老實招供的斥候,飛快命令道:“把這兩個俘虜的的頭盔和武器全扒了,身上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