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君子軍,就能叫我的三個用意合盤道出,在下欽佩不盡。”
“公子過譽了,在下不過僥倖而已。”那塢主謙虛,又忽然問道:“公子,你自稱姓陶名應,莫不是那位徐州牧陶謙陶府君的二公子?那位在徐州城外舍身投入油鍋救出徐州萬民的陶二公子?”
“不敢,正是在下。”陶應心裡得意,嘴上謙虛,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不曾想塢主也聽說過在下微名,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公子太過謙了,公子義舉,在下其實數月之前就已經有所耳聞,今日得見,方信天下果然有如此仁義之人。”那塢主又給陶應戴了一頂高帽,忽又微笑說道:“公子,你不是需要熟悉本地道路山川的嚮導嗎?如果公子不棄,在下想毛遂自薦為公子領路,不知公子可否收納?”
“塢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陶應苦笑說道:“你的家產如此龐大,為我充當嚮導,就不怕袁術找你算帳?再說了,你的家人怎麼辦?”
“在下從下父母雙亡,是由祖母撫養長大,祖母年前業已過世,無牽無掛。”那塢主笑容更是苦澀,然後語出驚人道:“至於家產祖業,說了不怕公子笑話,在下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家產祖業早就被在下敗去了十之**,現在就剩下這個塢堡和一點田地,全部敗光了更好,在下就更沒有絲毫牽掛了。”
說到這,那塢主正正衣冠,向陶應拱手鄭重行禮,朗聲說道:“久聞公子在徐州張榜招賢,宣告凡有一技之長者,都將不吝收用,小可不才,倘若公子不吝收容,在下馬上就把塢中財物和田地全部分送鄉鄰,隨公子去圖大事。”
“捨棄家業隨我去圖大事?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魅力了?”本就十分欣賞這塢主的陶應驚喜得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問道:“塢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公子認為在下在說笑?君子一諾千金,在下雖非君子,卻也願效仿君子所為。”那塢主語氣有些不悅,道:“況且在下與公子聯手殺敵,殺的都是左將軍袁術計程車卒,就算公子不肯收納,在下也在九江無法立足了。”
“塢主責怪得是,是陶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陶應忙向那塢主致歉,又隨口問道:“塢主,在下也真是無禮,竟然到了現在還沒有請教塢主的姓名,請問塢主貴姓大名。”
“公子不必客氣。”那塢主坦然答道:“貴姓大名不敢當,無名小卒一個,在下姓魯名肅,字子敬。”
“哦,原來是子敬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了。”陶應就好象一點都不激動一樣的輕鬆一笑,又向魯肅抱拳作揖到地,更加誠懇說道:“先生以國士報我,陶應定當以國士回報先生。若先生不棄,陶應願拜先生為軍師,恭聽先生明誨,言聽計從,誓不相負。”
第四十二章 對陣小霸王
因為陶應捨不得拿昂貴的君子軍和廉價的袁術軍步兵對耗,君子軍在佔據數量優勢的情況下,仍然沒有抓住機會全殲黃猗所部五百餘人,始終還是有幾十個袁術軍步騎士兵衝出了包圍,藉著樹林與丘陵掩護擺脫了君子軍的追殺,消失在了山林深處,君子軍的行蹤與大概情況,也面臨暴露在敵人主力面前的危險。
不過也沒多少關係,陶應在決定打這一仗前,就已經做好了暴露行蹤的準備——在儘量避免肉搏近戰的情況下,全殲敵人實在太難,而不惜代價的殲滅這五百多袁術軍步騎士兵,又肯定會給君子軍帶來不必要的傷亡,所以陶應早就計劃好了後續行動,重創這支袁術軍後,立即打掃戰場和尋找嚮導,然後迅速撤離,利用那些逃走的袁術軍士兵給孫策送去警告,逼迫孫策放慢行軍速度,分散力量用於應對君子軍的威脅。
計劃因為魯肅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在以傷八人和消耗大量弓箭為代價重創了黃猗率領的袁術軍後,君子軍將士緊張打掃戰場收集一切可用物資之餘,還得幫著魯肅和魯家城的塢民轉移細軟錢糧。讓陶應暗暗欽佩的是,魯肅竟然真的拿出了自家田契,無償分發給了魯家城的鄉民,然後又開啟了那兩個屬於他個人私有的圓形糧倉,讓塢民自由取糧,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
老魯家確實富庶非常,兩座糧倉裡滿滿當當的足足裝滿了六千斛稻米,相當九萬六千公斤糧食,魯家城的三百多村民就是人人肩挑背馱也拿不走三分之一,所以魯肅又找到了陶應,直接了當的向陶應說道:“公子,請你讓君子軍將士也進去拿糧,能拿走拿多少,順便請公子下令,在我的糧倉外架起柴堆,一會點火,把剩下的糧食全部燒掉。”
“全部燒掉?!”陶基驚叫起來,道:“子敬先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