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率領著百餘青壯殺了出來,步行撲向已經亂成一團的袁術軍步兵,與袁術軍步兵展開混戰。見此情景,陶應趕緊下令停止弓箭覆蓋,命令君子軍結隊,弓箭單發狙殺袁術軍敗兵,同時陶應暗暗奇怪,這個塢主剛才還在害怕袁術報復,拒絕為自己提供嚮導,這會怎麼又主動領著堡兵幫著自己殺袁術的兵了?就算是報答自己的救援之恩,可這轉變也太快太激烈了吧?
陶應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已經在君子軍箭下傷亡大半的袁術軍步兵早已被殺破了膽,無心戀戰下紛紛逃命,任由那群身手還算不錯的塢丁攆著屁股追殺,君子軍騎兵則在兩翼協助塢丁作戰,以弓箭狙殺袁術軍敗兵,把近戰肉搏的機會全部讓給塢丁,袁術軍敗兵鬼哭狼嚎,只是抱頭鼠竄,被君子軍和塢丁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見勝局以定,那塢主也把塢丁交給了旁人指揮,自己則單獨來到陶應面前,向陶應當面道謝。…;
“多謝公子救援大恩。”向陶應拱手一鞠到地後,那塢主誠懇的說道:“若非公子不念舊惡,仗義救援,魯家城上下三百二十餘人,今日怕是人人難逃活命。公子大恩,在下即便是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
“塢主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份內之事。”陶應下馬還禮,又真誠的說道:“倒是塢主不怕牽連,出手協助我軍殺敵,在下陶應才真的是感激不盡。”
“公子不必客氣,這才是在下的份內之事。”那塢主誠懇的說道:“公子寧不願近戰,消耗寶貴兵力,在下身受公子大恩,自當率領塢中青壯死戰,報答公子的救命大恩。”
“塢主如何知道我不願近戰?”陶應好奇問道。
“很簡單,公子的這支軍隊實在太寶貴了。”那塢主答道:“在下剛才已經發現,公子的這支軍隊不僅口號整齊,統一行動更是整齊無比,近八百人一舉一動如同一人身體,毫無雜亂,如此紀律嚴明又配合嫻熟的虎狼雄師,想必傾注了公子的無數心血,每一名將士都是價值等金,公子又怎麼捨得拿去與敵人的步兵近戰消耗?怕是即便犧牲一人,公子都會心疼半天,所以在下斗膽率軍出戰,幫助公子分擔近戰壓力。”
“塢主好眼光啊!”陶應更是驚奇,微笑說道:“實不相瞞,第一次見到我這君子軍的人,塢主還是第一個沒有嘲笑譏諷,還給出如此上好評價的人。”
“別人嘲笑公子的雄師君子軍,想來是被君子軍的口號迷惑,所以發笑。”那塢主鄭重答道:“但在下也不敢欺瞞公子,在下聽到君子軍的口號時,首先反應是震驚與佩服,繼而對公子的良苦用心更是欽佩萬分。”
“哦,那塢主能否賜教,你為何有此感覺?”陶應對這個塢主更是感興趣,忍不住又問道:“塢主聽到我的君子軍朗誦與戰場毫不相干論語,為什麼會感到震驚?我讓君子軍論語,又有什麼良苦用心?”
“那在下斗膽直言了,謬誤之處,還望公子海涵。”那塢主答道:“論語與戰場毫不相干,公子卻偏偏讓君子軍在戰場上整齊朗誦,其目的有三。第一,當然是迷惑敵人,讓敵人掉以輕心,想必任何一個不幸與公子對敵的歹人,聽到君子朗誦論語,第一反應就是想笑,對君子軍生出輕蔑,敵人輕敵之下,公子自然有機可乘。”
“第二,公子讓君子軍朗誦論語,實際上幫助君子軍的將士克服心魔,平息情緒,因為公子需要的是一支如臂使指的冷靜睿智之師,需要的是一支可以把上陣殺敵當做吃飯睡覺一樣的簡單平常的冷血雄師,而不是一群只知道意氣用事和被鮮血衝昏頭腦的烏合之眾。論語複雜,七八百人想要整齊朗誦十分不易,而當這七八百人統一朗誦複雜論語時,將士就會忘記臨戰時的膽怯、衝動、緊張與興奮等等不必要的情緒,把注意力集中到集體行動中,公子再指揮起來,自然是如臂使指,令出軍行。”
陶應瞪大了眼睛,驚訝的上下打量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塢主,忍不住催促道:“塢主請繼續說下去,在下洗耳恭聽。”
“公子讓君子軍朗誦論語的第三個目的,是將來,不是現在。”那塢主微笑說道:“君子軍如此神武,名揚天下只是遲早的事,而在戰場之上朗誦《論語》又是君子軍獨此一家,別無分號,那麼將來到了君子名滿天下之後,敵人再在戰場之上聽到《論語》之聲,自然是如同聽到催命魔咒,未戰先怯,甚至自行崩潰。”…;
陶應不說話了,繼續打量那塢主許久,陶應終於微笑說道:“塢主,你真是我的知己,你的這番見解,即便是我那個耳提面命手把手教出來的三弟,也最多隻能看到其中一點,而塢主你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