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隻是天子落入景升公手中,至於老冀侯,景升公把他留下何用?”諸葛亮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冀侯現在已然癱瘓在床,既不能提筆作書。也不能開口下令,景升公把他扣在手裡,除了落下千古罵名,還能起到什麼作用?”
辛評又一次微微點頭,然後又喃喃道:“可是我們的隊伍到了荊州境內,萬一劉表強行收編我軍……。”
諸葛亮這次不再說話了,因為諸葛亮知道,自己再開口下去就會暴露鼓動辛評、岑壁隊伍南下的用意了,同時諸葛亮也非常清楚,以辛評之能。很快就能自己猜到答案——被劉表強行收編只是可能。還有不被吞併迂迴撤往幷州的希望,被徐州軍隊包圍,那卻是連不被吞併的希望都沒有了,只剩下全部戰死或者跪地投降這個選擇了。
果不其然。獨自盤算了半晌後。辛評還是猶豫著說道:“茲事體大。且容我與眾人仔細商議再說。”
“請僕射大人自決。”諸葛亮恭敬說道:“亮只是為升僕射設謀,聊盡盟友之責,何去何從。全由辛僕射與岑將軍決定。不過亮還有一個建議,聽說老冀侯雖然口不能言,心裡卻是明白,前番決定傳位與大公子,就是老冀侯聽了季珪先生主意,透過眨眼表達決定,既如此,僕射何不如法炮製,也用此法請示老冀侯決定?”
辛評點頭謝了,又解釋說自己要與眾人商量大事,劉皇叔與諸葛亮忙知情識趣的自行告辭,返回自己下榻的館驛休息。而在回去的路上,劉皇叔少不得向諸葛亮問道:“孔明,你的欲擒故縱之計雖妙,但是你為何又提議辛評請示袁本初意見?袁本初與陶賊乃是翁婿之親,中風前也沒有和袁本初發生衝突,關係尚可,萬一袁本初不肯去荊州,還決定向陶賊投降,那你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主公放心,辛僕射不會去請示袁本初意見。”諸葛亮微笑答道:“亮深知那辛評黨附袁譚,與陶使君結怨甚深,又對袁譚忠心耿耿,肯定想要盡力保全兵馬返回幷州交給袁譚,絕沒有任何可能投降陶應使君,所以辛僕射不會去請示本初公意見自找麻煩,就算真的去請示了,辛評也必然不會聽本初公的命令向陶使君屈膝投降。”
“這樣最好。”劉皇叔鬆了口氣,點頭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促使辛評放棄死守許昌殉主的打算了,我觀那辛評雖然動搖,卻還對堅守許昌抱有幻想,絕不能讓他如此做!關於這一點,孔明可有妙計?”
“主公放心,不用我們出手,自會有人促使辛評下定決心,放棄許昌率軍突圍。”諸葛亮微笑答道。
“何人?”劉皇叔驚喜問道。
“許昌城外,東北方向,洧水河畔的陶應使君。”諸葛亮向東北方向一努嘴,微笑說道:“陶使君的用兵風格是喜歡投機取巧,強攻堅城這樣的傻事,陶使君向來就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所以這一次也絕不會例外,陶使君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促使辛評放棄孤城遠遁,絕不會把辛評困死在許昌城裡,逼辛評和岑壁做困獸之鬥!”
劉皇叔笑了,喃喃道:“想不到,陶賊也有不得不為我軍做事效力的時候。”
“不只陶使君,許昌城裡也會有人爭著搶著為主公效力做事。”諸葛亮又笑了笑,悠然道:“陶使君擅長收買民心,前番進駐許昌於民秋毫無犯,對天子和朝中百官也十分禮敬,冀侯父子卻有些急功近利,被陶使君完全比了下去,所以這次陶使君重返徐州,必然會有人沉不住氣,急不可耐的跳出來為陶使君效力,也間接為主公你效力。”
諸葛亮的烏鴉嘴有多靈驗這裡就不羅嗦了,才到了當天夜裡,諸葛亮的分析就得到了應驗——曾經在衣帶詔上留名,卻因為衣帶詔始終沒有落入曹老大手中而僥倖逃脫毒手的長水校尉種輯,就派人冒險登上許昌城牆,用弓箭往城外射下箭書,約期舉事準備接應徐州大軍儘快破城。
結果箭書雖然連人帶信僥倖被辛評親自率領的巡城隊伍拿獲,卻也嚇出了辛評一身冷汗,不得不以謀逆大罪連夜處死種輯,同時也被迫加強對許昌城裡漢室百官的監視,導致許昌城裡人心惶惶,守城孤軍士氣低落,辛評本人也是憂心忡忡,深知自軍不得城中人心支援,許昌孤城更加難守,不得不慎重考慮棄城突圍一事。
與此同時,還有一件讓劉皇叔和諸葛亮暗暗歡喜的好事,徐州軍隊安扎營地時,僅僅是在許昌的東南兩門城外,各自安扎了一座偏師營地,和主力大營聯手堵住許昌守軍向東南北三個方向的突圍道路,圍三缺一故意讓出了許昌守軍向西突圍的道路,擺出網開一面讓許昌守軍有路可逃的架勢。得知這一訊息,劉皇叔和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