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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可以不用顧忌的痛哭一場關二爺的不幸犧牲。

剛剛穩定了下來,著急弄到兵馬東山再起的劉皇叔第一件事不是感激袁譚軍的收容之恩,休息了一夜後就跑到了辛評和岑壁的面前,試探辛評和岑壁二人有沒有率軍撤往荊州躲避陶賊鋒芒的打算。然而讓劉皇叔鬱悶的是,岑壁雖然主張棄城而走,卻只是打算帶著漢獻帝和癱瘓的大袁三公逃往河內,然後再去幷州與袁譚公子會合,並沒有去荊州的念頭。辛評還更狠,不僅堅決拒絕棄城,還當面向劉皇叔質問,詢問駐紮葉縣的荊州援軍何時能夠抵達許昌?

“劉磐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到許昌?”劉皇叔差點沒哭出來,心說我如果知道就好了,劉表那個老東西比狐狸還多疑,比耗子還膽小,讓他下定決心和陶賊全面開戰。這不是比要他的老命還難麼?

“辛僕射見諒,荊州援軍已經沒指望了,僕射大人也不必再抱有幻想了。”旁邊的諸葛亮難得坦直一次,開門見山的告訴辛評道:“如果冀侯能夠帶著部分官渡主力撤回許昌,那麼荊州援軍或許很有可能趕來許昌增援,但是現在冀侯的官渡主力全軍覆沒,冀侯本人也放棄了許昌逃往了幷州,在這樣的情況下,請辛僕射自己想一想,荊州的景升公還怎麼可能再派來援軍?為了一座已是孤城的許昌耗費大批軍隊錢糧?”

辛評楞了一楞。半晌才臉現怒色。怒不可遏的衝劉皇叔和諸葛亮大吼道:“既然劉表根本就不想救援我軍,那你們還來幹什麼?”

“僕射大人這話就奇怪了,我們還來幹什麼?除了來增援貴軍,我們還能來幹什麼?”諸葛亮毫無懼色的反問。又嚴肅說道:“請辛僕射務必清楚一件事。我家主公劉玄德。只是劉景升的客將,並非景升公的部下,我家主公前來救援貴軍。是來伸張正義救蒼生於水火,劉景升儲存實力不肯放兵,是他自己的事,與我家主公並沒有半點關係,辛僕射想要指責劉景升背信棄義不肯放兵,卻衝我家主公發火,顯然是找錯了物件。”

辛評啞口無言了,半晌才向劉皇叔拱手請罪道:“玄德公勿怪,評適才衝動了,對公仗義施援一事,評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只是一時衝動口出惡言,萬望皇叔恕罪。”

“無妨,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情,何況僕射?”劉皇叔很是大度,然後又嘆道:“可惜備沒有半寸基業,不能屯士養兵,錢糧軍械全需仰人鼻息,不然的話,備定當提傾州之兵前來救援貴軍,幫助貴軍抵禦陶賊強寇,又何至於讓僕射如此失望?”

辛評也是長嘆一聲,很是哀痛這個時代的人心多險惡,象劉皇叔這樣的真正道德君子卻象鳳毛麟角一般稀少。嘆息過後,辛評又喃喃說道:“荊州援軍已經指望不上了,主公又被迫敗走幷州,許昌孤城難守,我當如何是好啊?”

“辛僕射,恕亮再次直言,僕射這一次恐怕只有兩個選擇了。”諸葛亮再次開口,表情無奈的說道:“一是棄城而走,保護天子與老冀侯同往河內幷州,二還是棄城而走,率軍南下,先到荊州容身,然後再圖謀與冀侯會合。”

“南下?”辛評瞟了諸葛亮一眼,狐疑道:“如果真要棄城,我放著直上河內的道路不走,為何要去荊州?”

“貴軍如果北上突圍,希望不大。”諸葛亮坦然答道:“許昌到河內檈轅關足有三百里,道路遙遠,途中又地勢開闊,還註定沒有援軍接應,騎兵眾多的徐州軍可以輕而易舉的追上貴軍,甚至可以提前搶佔檈轅關,堵住貴軍北上道路甕中捉鱉,貴軍北上突圍太過危險,隨時都有全軍覆滅的可能。”

辛評微微點了點頭,承認諸葛亮這個分析有理,之前堅決主張北上突圍的岑壁也是眉頭緊鎖,深有憂色。

“往南卻不同。”同樣擅長察言觀色的諸葛亮乘機開口,不動聲色的冷靜分析道:“從許昌到荊州葉縣僅有兩百里,途中有著潠水、穎水、汝水和濡水四條大河可以阻攔追兵,過了潠水後又是地形複雜的地段,不利於騎兵活動,徐州騎兵想要包抄迂迴切斷貴軍撤退道路難如登天,同時徐州軍殺到了門前,駐紮在葉縣的劉磐隊伍就是不想救援貴軍,也必須得履行本職,攔住徐州軍道路保衛荊州,間接或直接為貴軍提供援助。”

“有道理!”岑壁大力點頭,道:“向荊州突圍,我們實際上只需要衝過潠水就完全了,到時候過一條大河就毀橋沉船,陶賊除非是長了翅膀,否則休想包圍攔截我軍!”

辛評不語只是盤算,片刻後才猶豫著說道:“可是想南突圍,我軍就算到荊州境內,也只能是任由劉表擺佈了,還有天子和老主公,也要落入劉表手中了。”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