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勸阻三將軍?”
“那個愣頭青根本就沒和我商量。”楊長史苦笑答道:“他自作聰明,沒和我商量就做好了放火準備,看到第一個敵人逃兵逃來,就馬上下令放火燒林,想燒斷路和把大耳賊逼出來,我還是看到起火才知道這件事。想阻止也來不及了,所以也只好由著他胡搞亂搞了。”
徐晃也是苦笑,很是奇怪老陶家三兄弟性格相差之巨大,大哥憨厚老實得三錘子打不出一個屁,二哥奸猾狡詐得簡直就象一條千年狐狸,三弟卻是鹵莽衝動得是個典型愣頭青,這世上恐怕再沒有這麼奇怪的三兄弟了。苦笑過後,徐晃也抱著一線希望問道:“仲明先生,那依你之見,大耳賊現在可能會在那裡?”
“肯定還在西面。”楊長史想就不想就說道:“東面的地勢太開闊。大耳賊容易被發現。還一被發現就容易被君子軍追上,所以借大耳賊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走道路東面逃命——至少在白天不敢走東面逃命。所以大耳賊肯定還在西面,或是繞過起火的山林向南逃命。或是躲在火海以北的安全地方。等天黑了再逃命。”
“徐將軍。如果我是大耳賊,我肯定要等天黑再逃命。”旁邊老兵油子李郎也說道:“只要找一個草木茂密的地方,挖點土把我自己埋起來。只留鼻子呼吸,想找我的人,就是靠近我十步之內也很難發現,熬到天色全黑,我就有的是機會逃命了。”
“李郎你這麼熟悉逃命的法子,是不是以前幹過這樣的事?”徐晃好奇問道。
李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也就是你徐將軍了,否則小人絕不會說實話——小人在沛國的時候,有一次扮成強盜行劫,結果碰上硬點子,被十幾個拿刀的硬點子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最後小人就是這麼逃得小命的。”
徐晃笑笑,忙說道:“仲明先生,李朗,你們和我一起去搜大耳賊如何?仲明先生你的運氣好,李郎你的山林逃命經驗豐富,和我一起搜捕大耳賊,說不定真能抓到大耳賊,如果得手,功勞我們平分!”
徐州最無良的主僕楊長史和李郎一起拉長了臉,因為去山林裡搜拿敵人可不是什麼好差使,既騎不了馬又得翻山越嶺披荊斬棘,最是受罪不過,嬌生慣養的楊長史當然不幹,不求上進的李郎也沒那個興趣——絕對算得上不求上進了,否則以李郎的資歷和功勞,早就可以混上一個曲將甚至牙門將噹噹了,可是為了跟著楊長史享福,李郎就是樂意給楊長史當一個小小的親兵隊長。
“走嘛,走嘛。”徐晃不由分說的來拉楊長史,微笑道:“仲明先生你的好運氣,在我們徐州那可是有赫赫有名的,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今天你就讓我沾你一點光吧。事情如果能成,我一定好好報答仲明先生你。”
“麻煩了,難道真要本大人去受那個活罪?”楊長史有些為難,又不好意思拒絕交情極好的徐晃,但楊長史畢竟是楊長史,眼珠子一轉後,楊長史就有了主意,道:“公明,不是我不幫你,按理來說我可以不幫陶基那傻小子,甚至可以不幫主公,也不能不幫你,但是沒用啊,我現在去了也幫不了你啊。”
“為什麼?”徐晃忙問道。
“公明你看。”楊長史再次指向西方,振振有詞的說道:“從這裡往西直到雞洛山,一百多里路毫無人煙,盡是山林,幾千上萬的兵撒進去,簡直就是象往大海里撒了一把鹽,毫無用處,你帶再多的兵去也沒用,而且現在都未時過半了,最多再有三個時辰就天色全部黑定了,三個時辰裡,我們能搜查多少地方?又有多少機會抓到大耳賊?”
“話雖有理,可是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徐晃為難道。
“別急,聽我說完。”
楊長史招手,把徐晃和李郎叫到面前,在極近的距離裡低聲說了自己的打算,徐晃聽後有些遲疑,猶豫說道:“這能行?大耳賊比狐狸還滑,真會這麼做?真會上這個當?”
“絕對能行!”旁邊的李郎歡喜說道:“徐將軍,大人這招太厲害了,如果換成了小人,再擅長逃命也肯定會上當!還有,小人也有個辦法,可以幫著徐將軍你抓大耳賊!”
說著,李郎也壓低了聲音,低聲說了自己以一個老兵油子立場琢磨出來的拿敵妙計,楊長史聽了鼓掌,而徐晃遲疑了片刻後,也一拍大腿說道:“就這麼辦!與其毫無希望的大海撈針,還不如賭上一把守株待兔,說不定希望更大一些!”
“在搞什麼鬼?”遠處土山的陶基正好扭頭看到徐晃與楊長史等人一起大笑,心裡冷哼了一聲,說了一句別想和我搶功勞,大耳賊我拿定了,然後陶基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