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槍第一個出手,因為所有的人都在等一個人的反應——陶副主任的反應!看陶副主任究竟是準備怎麼做,站在那一邊!
咱們的陶副主任這會正在幹嘛呢?正在哭,正在陪著賢惠的大老婆痛哭老丈人的病重將死,也正在痛哭大舅子和三舅子的手足相殘,所以袁譚公子和袁尚公子派到徐州的使者。都沒有從陶副主任得到一句到底幫誰的實話,看到的只是陶副主任與袁芳夫妻的抱頭痛哭,聽到的也只是陶副主任對袁譚、袁尚兄弟骨肉相殘的怒罵,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摸透陶副主任的心思與態度。
陶副主任當然不是不想表態,只是這會還不是表態的時候,直到摸清楚了袁譚與袁尚的大概實力,還有袁譚與劉表之間的締盟情況,和袁譚對袁紹軍各部的掌握情況,一直在暗中準備出兵的陶副主任才召集了陳登、賈老毒物、是儀和劉曄等謀士,商議出兵表態的事宜。
在這個絕密會議上。不久前還哭得雙眼紅腫的陶副主任先是擦了一把臉。然後才向眾謀士說道:“情況瞭解得差不多了,看來除了審配和逢紀這些袁尚死黨以外,餘下的冀州文武還是很擁戴袁譚這個長子繼位的,幽州蔣奇雖然還沒有表態。但是倒向袁譚的可能很大。至少不會幫著袁尚幹袁譚。我那位三舅子袁尚雖然號稱有十萬大軍。但其實兵力最多不會超過八萬,其中還大部分都是二線隊伍,戰鬥力不是很強。我們如果不出手幫他,只怕他支撐不了多久。”
“主公言之有理。”荀諶點頭說道:“諶與蔣奇頗熟,深知他對袁紹素來忠心,這次就算不出兵討伐袁尚,也肯定不會站著袁尚一邊,所以我軍必須儘快出手幫袁尚一把,不然袁尚支援不了多久。”
“我反對!”
語出驚人的是徐州最大的地頭蛇陳登,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徐州謀士與陶副主任都難免是有些張口結舌,實在搞不懂以陳登的深謀遠慮,怎麼會反對抓住這個天賜良機?甚至就連陳登的親弟弟陳應都忍不住開口問道:“兄長,你是在說笑吧?這麼好的渾水摸魚機會,你居然反對?”
“賢弟誤會了,諸公也誤會了。”陳登搖頭說道:“我並非反對主公出兵混水摸魚,只是反對主公在這個時候出兵,此時出兵,於我軍有三不利。”
“元龍請試言之。”陶副主任忙說道。
“第一不利當然是主公的聲名。”陳登答道:“我軍細作已然探到詳情,袁軍文武也已做證,證明袁紹確實是同意了傳位給袁譚,袁尚手裡的所謂遺囑只是偽造,我軍此時出手幫助袁尚,不僅名不正言不順,還會落得天下罵名,說我軍乘人之危,煽風點火使袁氏兄弟手足相殘,將極不利於主公的仁義聲名與我軍爭取北方人心。”
“第二不利是軍隊,我軍剛剛擴軍至三十萬,雖然每支隊伍都是以老帶新,形成戰力比較快,但是畢竟剛剛擴軍,新兵尚未操練成熟,此時出兵既不利於新兵的訓練與成長,還會增加無謂傷亡。”
“第三不利是糧食。”陳登又沉聲說道:“自興平元年以來,到現在七年了,我軍不是在南征北戰,就是在援助盟友,糧草雖然始終不缺,但是庫存卻始終不是十分豐足有餘,此時出兵即便可以堅持到麥熟新糧,軍糧調動上怎麼也會出現捉襟見肘的情況,極不利於我軍迅速吞併北方土地。所以我支援主公出兵渾水摸魚,但不支援現在就出兵幫助袁尚,最理想的出兵時機應該是三個月的麥熟之後,屆時我軍士卒既得到了充足的訓練時間,也可以確保糧草充足,有利於我軍迅速吞併北方。”
“元龍說的這些情況,我也考慮過。”陶副主任點頭,又為難的說道:“可是三個月後再出兵,萬一袁尚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怎麼辦?”
“主公如果希望袁氏兄弟暫不交兵,詡倒有一計,可以暫時穩住袁氏兄弟。”賈老毒物微笑說道:“而且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幫袁尚增強一點實力,更加有效的替我軍消耗袁譚實力。”
“文和先生有何妙計?快請說來。”陶副主任趕緊問道。
“還簡單,勸和,誰不接受勸和就打誰。”賈老毒物微笑說道:“這一計並非詡的自創,而是效仿當年李郭大交鋒中的張濟立場,讓臧霸將軍與孫觀將軍屯兵於冀州邊境,再使陳到將軍率兵趕往定陶駐紮,然後主公出面勸和,要求袁氏兄弟停戰談判,並且直接知會袁氏兄弟,誰敢不接受調和,我軍就立即出兵攻誰!如此一來,袁氏兄弟必然不敢妄動刀兵,我軍也可以乘機贏得備戰時間。”
“妙!”陳登鼓掌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好計謀,誰敢不接受調和就攻誰,袁尚和審配為了爭取備戰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