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諸葛玄出面為劉皇叔活動,讓劉皇叔接管南陽防務,擴編軍隊強大隊伍,荊州文武都不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明白劉表向劉皇叔的原因,也開始懷疑,“難道玄德公真和徐州賊軍有勾結?”
好不容易聽劉皇叔唸完陶副主任又臭又長又羅嗦的書信,大堂中已然是鴉雀無聲,其中蒯良和蒯越兄弟是眉頭微皺,龐統是面帶冷笑,劉表卻是臉上怒色益盛,鐵青著臉大喝道:“劉備,你這賊子還有什麼話說?”
“景升兄,這是陶賊的離間計,請景升兄千萬不要輕信。”劉皇叔趕緊雙膝跪下,硬著頭皮答道。
“離間計?”劉表怒極反笑,猙獰笑道:“那麼請問玄德公,既然陶應奸賊是在離間,那麼為什麼不離間別人?偏偏要離間你?”
“只因陶賊恨我入骨。”劉皇叔說出誠實答案,“我與陶應奸賊之間的仇怨不共戴天,陶應奸賊每每恨我入骨,卻始終無法在戰場上殺害於備,所以才用如此下作離間詭計,害我性命!”
劉表繼續冷笑,剛想與劉皇叔繼續辯論,不曾想堂上卻忽然響起了大笑之聲,眾人驚訝抬頭看去,卻見大笑之人,竟是站在劉皇叔身後的龐統,同時龐統還一邊大笑一邊鼓掌,道:“好奸計,好毒計,假作收買諸葛總幕,實則間殺劉玄德,徐州陶賊,還真是心腸狠毒得可以!但很可惜,他百密一疏,卻留下了一個天大的破綻!”
“主公的妙計有破綻?”蔣幹先生一驚,趕緊低下頭不敢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龐統龐士元?”劉表也認出了龐統,喝道:“你說,陶賊有何破綻?”
“稟主公,在指出陶賊毒計破綻之前,統想請蔡中將軍做一個證。”龐統微笑,轉向蔡中說道:“三將軍,請你如實告訴主公,玄德公向你借得一百士兵,是打算幹什麼?”
“這……。”蔡中將軍有些猶豫。
“三將軍,事關重大。請你如實稟報主公。”龐統催促道:“你如果不做這個證,我就算指出了這個破綻也是無用,別人也會有話可說,三將軍你今夜的忠誠之舉,也會被主公視為擅自行事!”
蔡中還是有些猶豫,偷眼去看劉表,劉表明白蔡中意思,便喝道:“如實回答,即便有錯,我也可以考慮從寬處理!”
“諾。”蔡中將軍鬆了口氣。這才如實答道:“我把一百士兵借給玄德公。是因為玄德公知道張繡獻書,替陶賊離間主公你與玄德公之間的兄弟之情,又料定這蔣幹匹夫乃是陶賊離間的第二步,為了證明清白。玄德公這才向我借兵暗中監視蔣幹。準備拿人拿贓獻於姐丈麾前。揭穿陶賊的離間毒計!”
“原來如此。”一直不明白小舅子借兵原因的劉表鬆了口氣,然後又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怒吼道:“劉備是如何得知張繡獻書的?是不是你洩的秘?”
蔡中又不敢張嘴了。那邊龐統則飛快說道:“主公,是誰洩的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然玄德公已經知道張繡獻書,揭發他與陶賊勾結一事,那麼玄德公如果真與陶賊暗中勾結,為什麼不暗中知會蔣幹,讓他停止收買諸葛總幕的行動?偏偏還要向蔡中將軍借兵,暗中監視蔣幹先生,進而打算拿人拿贓,最後還把誣陷自己的罪證送到主公面前,這一點,豈非是太過自相矛盾,太過不符合情理?”
劉表頓時呆住了,蔡瑁將軍則是一蹦三尺高,大叫道:“主公,龐士元言之有理,如果玄德公真的與陶賊勾結,又知道了自己已經背上嫌疑,那他為什麼不阻止蔣幹先生寄書,還自己親自出手,拿到誣陷自己的罪證?”
劉表開始動搖了,怒色逐漸消失,臉上還露出了狐疑之情,龐統則又說道:“主公,其實這件事非常簡單,陶賊讓蔣幹寄書誣陷玄德公,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把這道誣陷書信送到主公面前,所以蔣幹先生才會故意走錯門,故意借蒯越先生之手把書信呈到主公面前。”
“但陶賊唯一失算的,就是沒有他沒有想到玄德公恰好就在襄陽城中,且已猜到了他的離間毒計,佈置了天羅地網拿住了他的毒計執行人蔣幹,自行把誣陷書信送到主公面前,無意中反過來替玄德公證明了清白!請主公想一想,如果玄德公真的與陶賊暗中勾結,他為什麼還不盡快毀滅這道書信罪證,為什麼還要請蔡中將軍出面,拿到這個罪證?!”
聽龐統分析得這麼透徹,在場的荊州文武都是恍然大悟,紛紛點頭稱是,說是如果劉皇叔真與陶副主任勾結,那麼就不會讓這道書信送到陶副主任面前,肯定會通知蔣幹先生立即毀滅書信罪證,不給荊州軍拿到罪證的機會!蔡家四兄弟更是個個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