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至今沒有拆封的書信,也被王威一同呈上了大堂。看看神情各異的眾人,劉表先是命令已經撇清嫌疑蒯越歸回班列,然後才向蔡中喝問道:“蔡中,你為了什麼要在夜裡帶兵衝擊蒯異度的府邸?”
蔡中先是有些猶豫,直到劉表再次喝問,蔡只才吞吞吐吐的答道:“稟主公,末將收到線報,說是徐州使者蔣幹,攜帶重禮與密書連夜拜見異度先生,末將擔心蒯異度與外人勾結不忠於主公,就馬上帶軍隊去拿人了。”
“何人給你的線報?”劉表繼續喝問,見蔡中神情猶豫著不說話,劉表又一拍案几,怒吼道:“啞巴了?說!到底是誰告訴你此事?”
“劉……,劉備。”蔡中硬著頭皮答道:“玄德公派人知會的末將。”
“果然是他!”劉表哼了一聲,又喝道:“速差人去傳劉備來見,倘若藉故不來,就地拿下!”
王威領命而去,劉表又向別駕劉先問道:“始宗,事發時,你為何會在諸葛玄府上?”
“是諸葛總幕請下官去的。”劉先如實答道:“諸葛總幕與臣下多有交往,白天時諸葛總幕請臣下到他家中飲酒吟詩,共進晚飯,臣下今日正好無事,便應邀而往,不料天色全黑時,諸葛總幕的下人忽然來報,說是有模樣可疑的人在門外徘徊,似乎心懷不軌,臣下與諸葛總幕同去檢視情況,正好看到徐州使者蔣幹先生離開諸葛總幕府的門前,到旁邊的異度先生府邸拜訪。”
“主公,臣下可以做證劉別駕是諸葛總幕請去用飯的。”治中鄧義出列,恭敬說道:“下午時,諸葛總幕當著臣下的面邀請劉別駕,當時也邀請了臣下,但臣下因為正好有事,所以沒有答應。”
“很好。”劉表臉色終於有些放緩,先是點頭讓同樣洗清了嫌疑的劉先退回班列,然後才轉向蔣幹先生問道:“蔣幹,你身為徐州使臣,深夜之中攜帶書信重禮,到我荊州重臣府邸拜訪,是為何事?”
蔣幹先生把臉一扭,不肯吭聲,劉表再問,蔣幹先生還是一言不發,劉表也不強迫,獰笑道:“好,不說話是吧,沒關係,書信在此,我拆開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罷,劉表毫不猶豫的就拆開了那道惹禍書信,從中取出書信細看,然而一看之下,劉表也頓時從火冒三丈變成氣沖斗牛上,原來在書信上,陶副主任以十分友善的語氣向徐州老鄉諸葛玄先生示好,力贊諸葛玄這個琅琊士族的美名盛德,開門見山的邀請諸葛玄轉投徐州軍隊,並表示自己自己已經表奏諸葛玄為南郡太守。陽都侯。
除此之外,陶副主任又向諸葛玄提出了一個小小請求,那就是力助劉皇叔主持南陽防務,擴大隊伍增編軍隊——這也是一種**裸的暗示加威脅了,間接告訴諸葛玄說他的侄子諸葛亮已經跟著劉皇叔一起歸降了徐州軍隊,諸葛玄如果不肯接受徐州軍隊的招撫招攬,那麼諸葛亮暗中投靠了徐州軍隊的事一旦事發,諸葛玄這個親叔叔也肯定跑不掉!
“無義之徒,我誓殺汝!”
怒不可遏之下,劉表一把掀翻了面前案几放聲怒吼。几上珠寶盒落地。金玉珠寶滾落一地,璀璨奪目,在場的荊州文武卻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是趕緊伏地靜聲——畢竟。劉表沒有罵出誰是無義之徒。也沒有公佈書信內容。這時候隨便開口,一旦被牽扯了進去,那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恰在此時。劉皇叔也被王威的部下請上了大堂,原來劉皇叔收到了龐統帶去的訊息,為了打聽訊息也趕來州牧府門前等候,所以王威的部下一出門就撞上了劉皇叔,也馬上把劉皇叔請上了大堂,還把龐統也帶上了大堂。一見面,不等劉皇叔假惺惺的行禮客套,劉表已經把那道書信扔到了劉皇叔面前,怒吼道:“你來得正好,念,給我當眾念出來!”
劉皇叔膽戰心驚的揀起書信,仔細一看之後,劉皇叔頓時天旋地轉的差點沒有昏厥過去,劉表卻吼道:“唸啊!我叫你當眾念出來,為什麼不念?王威,寶劍伺候,他再不念,立斬!”
只聽令於劉表一人的王威二話不說,立即拔出了劉表賜給自己的寶劍,走到劉皇叔的旁邊虎視耽耽,劉皇叔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念道:“徐揚青兗四州州牧陶應,書呈荊州總幕官諸葛玄先生,應與先生同鄉,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貫耳,卻因朝廷徵召先生仕守豫章,無緣相見…………。”
聽劉皇叔唸了陶副主任向諸葛玄先生示好的段落,在場的荊州文武還有些奇怪劉表為什麼遷怒於劉皇叔,但是書信的語氣卻忽然一轉,陶副主任除了用謙恭好聽的言語誘惑諸葛玄先生為徐州軍隊效力外,又向諸葛玄提出請求,